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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古寺经卷,定海留碑


“定海寺的老方丈说‘经卷藏**佛阁,非诚心者不能见’,可咱们都在阁里转三圈了,除了佛像就是经书,连个暗格的影子都没有!”王小宇蹲在千佛阁的门槛上,手里转着个从寺里请的平安符,“总目上写的‘经卷夹图,佛眼为记’,佛眼倒是不少,每个佛像都瞪着俩眼珠子,哪只是记啊?”

林晓正对着一尊明代的弥勒佛像细看,佛像的琉璃眼珠在烛火下泛着微光:“你看这佛眼,是用黑曜石做的,和其他佛像的琉璃眼珠不一样。老方丈说千佛阁有‘三异’,异眼、异耳、异手,说不定就藏在这‘异’处。”

胡小满举着放大镜,挨个检查佛像的耳朵,突然停在一尊观音像前:“这耳朵后面有字!‘左转三圈,莲开见佛’。”观音像的耳垂肥厚,后面果然刻着行极小的梵文,翻译过来正是这八个字。

“莲开见佛?”沈浩盯着观音像座下的莲花台,“这莲花台是石头雕的,花瓣能转动!”他试着左转莲花台,转第三圈时,只听“咔”的轻响,莲花台的中央弹出个抽屉,里面放着个紫檀木经卷盒,盒盖上刻着“定海寺藏”四个字。

“找到了!”众人围过去,林晓小心地打开经卷盒,里面是三卷泛黄的经卷,展开一卷,却是《金刚经》的刻本,看起来和普通经书没两样。

“不对啊,”王小宇挠头,“总目说‘经卷夹图’,这上面全是字,没图啊。”

老方丈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双手合十道:“施主莫急,经卷需以南海紫贝磨成的水擦拭,方能显真容。”他递过个小小的贝壳砚台,里面盛着淡紫色的水,“这是寺里传下来的紫贝水,当年画海防图的画师,就是用它调的颜料。”

林晓蘸了点紫贝水,轻轻涂在经卷的空白处。奇迹出现了——原本空白的地方渐渐显露出淡蓝色的线条,竟是幅详细的海防图,标注着“舟山群岛布防”“倭寇常经路线”,图的角落还画着艘战船,船帆上写着“大明水师”。

“是明代的海防图!”胡小满激动得声音发颤,“比月牙湾找到的清末图早了三百年!你看这岛屿标注,连现在已经消失的小礁都画出来了!”

沈浩展开另一卷经卷,用紫贝水擦拭后,露出的却是幅航海图,上面标着从舟山到琉球的航线,旁边注着“宣德七年,郑和船队经此”:“是郑和下西洋的航线图!太珍贵了!”

第三卷经卷显露出的,是篇《定海策》,详细记载了明代舟山军民抗击倭寇的策略,末尾署着“戚继光书”——竟是抗倭名将戚继光的手迹!

“怪不得老方丈说‘非诚心者不能见’,”林晓收起经卷,“不用紫贝水擦拭,谁能想到经卷里藏着这么重要的图策?”

老方丈叹了口气:“明嘉靖年间,倭寇屡犯舟山,戚将军驻兵定海寺,将海防图藏于经卷,怕落入贼人之手。后来寺里遭劫,这三卷经卷被僧人带出,直到清康熙年间才送回寺里,代代相传,再没人敢轻易示人。”

就在这时,千佛阁外传来争吵声,几个穿冲锋衣的人正和寺里的僧人争执:“我们老板说了,这千佛阁的木雕值三千万,拆下来运走,给你们重修一座新的!”

“放肆!”老方丈气得浑身发抖,“这千佛阁是万历年间的建筑,阁里的木雕记载着抗倭故事,是国宝,岂容你们亵渎!”

为首的壮汉推了僧人一把:“老和尚别给脸不要脸!这地方马上就要开发成旅游区,留着这破阁子碍事!”

王小宇看不下去,冲出去指着壮汉:“你们知道这阁里藏着什么吗?戚继光的手迹!明代的海防图!敢动这儿一根木头,就是犯法!”

壮汉显然不信:“少蒙人!我看你们就是想讹钱!”他说着就要往阁里闯,却被刘建国拦住。

刘建国指着阁内的一尊佛像:“你看那尊韦陀像,手里的降魔杵是指向地面的,按古制,这表示寺庙是‘十方丛林’,可接纳云游僧人,更重要的是,这尊像的底座刻着‘万历抗倭军民共建’——这阁子是军民合力建的,拆了它,就是拆了舟山人的骨气!”

周围的香客和村民早就围了过来,听到这话纷纷喊道:“不能拆!”“保护千佛阁!”“把这些人赶出去!”

壮汉见众怒难犯,嘴里骂骂咧咧地带着人走了,临走前还撂下句“你们等着”。

“多亏了刘队您啊,”老方丈对着刘建国深深一揖,“这千佛阁保住了,戚将军的心血就没白费。”

“是阁子自己有灵,”刘建国笑着说,“它藏着的不只是经卷和图策,还有舟山人守海疆的魂,谁也拆不走。”

下午,舟山市文物局的专家赶到了,小心翼翼地将经卷和海防图封存。老方丈特意打开寺里的地宫,让专家们查看其他珍藏:“这些都是抗倭时期的遗物,有士兵的甲胄、渔民的鱼叉,还有戚将军用过的砚台,都该好好保护。”

在地宫的角落,专家们发现了块断裂的石碑,拼起来一看,上面刻着《定海寺抗倭记》,记载着嘉靖三十五年,僧人和村民合力击退倭寇的事迹,末尾写着“众志成城,海疆永固”。

“这块碑得修复好,立在千佛阁前,”林晓摸着碑上的刻痕,“让所有人都知道,舟山的安宁,是一代代人拼出来的。”

离开定海寺时,夕阳正照在千佛阁的金顶上,阁内的钟声缓缓响起,回荡在海面上。王小宇回头望了望,突然笑道:“从月牙湾的铁壳船到定海寺的经卷,咱们找的哪是文物啊,是中国人守家卫国的故事。”

“这些故事比黄金还珍贵,”胡小满翻着藏宝总目,指着下一个标记,“下一站,咱们去雁门关,总目上说‘关楼砖内藏忠骨,血书示后人’——听着就够惊心动魄的。”

林晓拿出地图,在雁门关的位置画了个圈:“雁门关是古战场,说不定藏着的是抗辽或抗金的遗物,和海防图呼应,正好凑齐‘陆海双防’。”

沈浩望着远处的海面,海鸥正贴着浪尖飞行:“不管是海疆还是边关,守的都是同一个家。戚将军的《定海策》和雁门关的血书,说的应该是同一个道理——家国安宁,得靠人守。”

刘建国握着从寺里请的念珠,念珠上的每颗珠子都刻着个“守”字:“从王绍鼎守护文脉,到沈万堂守护古籍,再到戚将军守护海疆,道理其实一样:守得住根,才能开得出花。”

晚饭时,老方丈留众人在寺里用素斋,斋饭简单却清香。席间,他拿出寺里珍藏的《戚继光诗集》,翻到其中一页:“‘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戚将军的心愿,如今总算实现了。”

众人看着诗句,都沉默了。是啊,从戚继光到无数不知名的守疆人,他们所求的从来不是功名,只是“海波平”“边疆宁”,只是后人能安稳地生活,能记得他们曾为这片土地拼过命。

“雁门关的血书,”林晓轻声说,“一定也写着同样的心愿。”

胡小满点头:“总目上的‘血书示后人’,示的大概就是‘守护’二字,不管时代怎么变,这两个字不能忘。”

王小宇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刚才那伙开发商会不会去而复返?要不要通知警方多派点人守着?”

“不用,”老方丈笑着说,“千佛阁有舟山百姓护着,比什么都牢靠。就像当年抗倭时,僧人和百姓站在一起,现在也一样。”

夜色渐深,千佛阁的灯火一盏盏熄灭,只有塔顶的长明灯还亮着,像颗守护海疆的星。装经卷的箱子放在方丈室,被月光照着,仿佛在轻轻发烫。刘建国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海面,海浪拍岸的声音传来,像在重复那句“众志成城,海疆永固”。

“雁门关,”他轻声说,“咱们该出发了。”

胡小满已经在收拾行李,藏宝总目的下一页被折了个角,上面的“雁门关”三个字在灯光下格外清晰。林晓把《定海寺抗倭记》的拓片小心地收进包里,拓片上的“忠骨”二字,仿佛还带着当年的温度。

“天亮就走,”沈浩望着窗外的长明灯,“别让关楼里的忠骨等太久。”

寺外的海潮依旧涨落,像无数双守护的手,轻轻托着这片海,托着那些藏在经卷里、刻在石碑上的故事,等待着与雁门关的忠魂相遇,一起诉说那个关于守护的、永不褪色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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