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道袍美妇,再遇旧人,花贼凶徒,一
西域佛楼寺庙数之不尽,信奉世有轮回。北天域有轮回密宗,苦寻幽冥所在…幽冥之说,层出不穷,始终难以定论。
张之颂著书时,年岁不过三十有余。笃定幽冥存在,此事颇值得深究。李仙观得津津有味,出了槐安县,寻一条河脉眺望。
欲借书中经验所著,读河、识河、捏河…看看此河走势,河中情况种种。李仙悟性本高,兼之坎捏脉手中道理由浅渐深,前半部的道理,很快便能掌握。
这条河名为“万户河”。七八月份涨水,三四月份枯水。河脉走势先朝南去,远去七八百里后,忽河道骤拐,改向东行。沿途三道支流。有支流汇进内陆,就此断绝。
也有支流涌进暗河、汇进其他河域。
李仙依据读河、识河…观出大概。他见时候尚早,便沿河而走,一一印证心中猜想。所读得信息,虽未必尽对尽全,却确有妙用。
[技艺:读河]
[熟练度:1/100]
[描述:读尽江河,无事不成。]
李仙深感欢喜。又有收获所得,底蕴更为丰厚。“坎捏脉书”中所著,张之颂虽立宏愿,欲读尽天下河脉,编录成为“河书”。但若观悠久历史…他并不孤独,更非第一个行此事者。
自古便有文人,欲编录河书。且编录“河书”之举,非得气运伴身的文客才能成事。全因多数河脉,被世家豪族占据。编录河书过程,需与世家豪族打交道。文客身具气运,不修武道,与豪族打交道反而更为安全。可口舌劝导、言语交流,不至大动干戈,大打出手。
且此事涉及气运…李仙纵敬佩“张之颂”为人,自“坎捏脉手”中读出深深的无奈、惋惜、自叹寿命浅,岁月短,终难彻底编录河书的种种情绪。心想自己已二境武人,寿数远高凡人,却难帮其了却心愿。
李仙沉浸此道。走访两条河道,观读河流脉络,随学识渐丰,颇有看山非山,观水非水,似是而非的感触。[读河]技艺熟练度提升至[2]。
夜色渐黯。
偶得别技,虽甚欢喜。但正事不可荒废,李仙将“坎捏脉手”藏进衣下,折回花船旁。
明日将沿河启航,赶往飞龙城。花船旁聚集众多劳力,来回搬卸厚沉箱子。李仙一问才知,唐风将“寒心异鱼”尽数售卖卖给槐安县内的“钟家”。
钟家乃当地豪族,钱财丰足,共出“四百余两”将鱼获尽数购进。这钱财虽小,但点滴积攒,便有不同。唐风再大肆购置“槐安县”的瓷器、瓷碗……等物具,运到远处售卖。
如此又得几层利益。
唐风连夜安置好货物。李仙从旁学习,吸纳经验。转眼即到次日,游散的花笼门门徒重新聚集。人数不少反多,原来门徒散开活动,反而招引部分游散的门徒聚集。
唐风呼喝道:“起帆喽!”船帆飘扬,经风一吹,鼓得如皮球。花船顺着河道航驶向西南,因为花船乔装成商船,所行之事,又确是行商。
沿途安稳无恙。
行约两日。
花船拐入另一条河道。
这条河道名为“卷沙河”。李仙观其河水,参杂黄色泥沙,甚是混浊。结合“坎捏脉手”中学识,便知此河深凶,暗藏颇多暗流岔道。河道间必是极多河匪。
李仙眺望江景,心想:“早在三百里前,有一条河道支流。倘若花船拐进那条支流,亦是能朝西南而往,或能更快靠近飞龙城。且那条河道水流快而不急,甚是平稳,岂用受这等颠簸。”
他心有判断,却未曾出言提醒。“坎捏脉手”妙便妙在此处。唐风航运这条水道数十年,对此地河况较为清楚。他所择选的路线,自然无错。但河流脉络交错复杂,总有意想不到的河路,若能精通“读河”技艺,根据河中状况、脉络走势…便更易寻到未曾发觉的近路。
黄沙滔滔间。江河中忽见数道黑点。见数艘小舟朝此驶进,耳旁传来嬉笑、喝骂、吆喝声,还有“咚咚”擂鼓声。原来是河中悍匪,见到商船,便靠近呈凶,欲要截船。唐风骂道:“他奶娘的,给我射!”
一声令下。花笼门门徒手持弓箭,朝河匪射去。那河匪知道此船不好招惹,便纷纷散逃而遁。
[熟练度+1]
……
[技艺:读河]
[熟练度:3/100]
再行约一日。花船停泊一座城港间。此城乃“富丰城”,唐风接见一位瓷器行当的人物。欲将手中瓷器贩售。
这回情况稍不如意。那瓷行人物甚是难缠,压价收购。唐风虽赚取些小利,但历经这通忙活,显是事倍功半。经此一事,他也颇为着恼,再不做行运之事,提高船行速度,加快赶往飞龙城。
很快将水路走尽,来到一“乌夹山”的地处。唐风将花船抛锚,派遣两人看船。余下人等,皆换身衣裳。
唐风说道:“花小哥,你是当大户呢,还是当公子呢?”
李仙不解,细问缘由。原来……余下路途需要步行。唐风身旁数十号花笼门弟子,如此一拥而去,岂不引人注目。花笼门潜进飞龙城,本欲行捣乱捡漏之举。
自然需低调谨慎。唐风既决意故作商队,商队间有镖首、侍卫、马夫、下人、大户……诸多样人。倘若队伍中,有被擒来的美眷。便再添几道身份,“大家闺秀”“待嫁闺女”……等等。
且这商队未必全假。唐风的“酒水”“蜂蜜”“花干”“花粉”……等诸多商物,皆顺势拉去飞龙城售卖。确是行商之举。
可谓是天衣无缝。
李仙说道:“唐老哥在,我怎敢宣兵夺主。请给我些刀剑,我充当护卫罢。”唐风说道:“花小哥,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等虽是假扮,但行商之事确是为实。担任何职,便需出何力。你既是护卫,便需下马走路,夜间轮班值守。如此才可不露破绽。”
唐风劝导:“所以啊…你还是当一个,坐在马车里的角色罢。再者你这容貌气度,也不似护卫。”
李仙心想:“这般才好,我更可隐藏自身。倘若遇得危险,既不引敌手注意。还可从容周旋。”说道:“不必啦。我便当护卫,护卫职责,我自会尽到。这是我起家本领,唐长老不必怕我做不好。”
唐风见此,便不多言,暗感惋惜。他既担任大户,换上锦绣衣袍。李仙则手持长矛,头戴汗巾,尽量装扮寻常,隐藏自护卫中。
印花弟子孔于、何往复、卫泽三者皆是护卫。再将货物装填马车中,一商队便已形成。
余下路途,需用脚踏足。速度稍缓几分。李仙虽担任“护卫”,但午间、傍晚,都有时间内运脏浊,精进武道修为。
[塑骨罗胚]
[熟练度:6/100]
[五脏避浊会阳经·五脏篇]
[熟练度:1658/24000大成]
……
飞龙城地势独到,较为高耸。淮阴府是富饶水乡,但随时节变转,气候渐凉,渐渐也飘起雪花。却不似穷天府般漫天风雪无休无止。
行进本极顺利。再有些时日,便可抵达飞龙城。这日午间,唐风见周遭地处偏僻,虽天色尚早,午时刚过,但继续行路,难免风餐露宿,饱经风霜洗礼。
故而早早见到客栈后,便吆喝一声,四十余号人皆行进店中。便在此处投宿一日。翌日再早早赶路。
这客栈名为“访仙客栈”,虽居荒郊野岭,景色悠然,自非小客栈。客栈内中竟有山水景色,容纳四十余人绰绰有余。
唐风招呼大伙入坐。大手一挥,先上好酒好菜暖和身子,再点羊肉、猪肉、牛肉……等诸多硬菜打底。这“访仙客栈”甚是宽敞,四面皆燃有火烛,桌中热有热炕。
等待上菜期间,众人分桌而坐。借炕暖和手脚。店小二手脚利索,先送来坛坛美酒。经火一煮,酒气飘香,热气腾腾。众人各抢着先饮一碗,热酒入腹,其间舒畅,实难言语。
唐风嘱托道:“兄弟伙,我点些酒水,是叫你们暖和身子的。可不是让你们喝醉的。咱们自个心里有点数,可别贪杯,若是明早谁喊不醒,莫怪我丢下你啦。”
李仙心想:“不愧为老花贼,经验老道,全无分毫破绽。”也饮一口热酒,见店小二送来菜肴,问道:“店家,我瞧你这客店挺大啊,这装潢景色怕是要花费不少钱罢?这钱赚得回么?”
唐风侧耳倾听,亦感怀疑。
那店小二说道:“客官,您这可就问对人喽。这事啊,得感谢飞龙城的贺城主。若非是他老人家,您们啊……说不得今晚便得吃风迎雪,哪儿有这般好的客栈居住。”
“您们此去,定是去飞龙城行商吧?”
唐风说道:“哦?你这小二,眼光倒颇为毒辣。”店小二嬉笑道:“看来几位远道而来,初去飞龙城,有所不知啊。”
众人安静聆听。店小二说道:“飞龙城地势独特,悬坐高处。近来借宿的行商客、江湖客…十之八九,都是前往飞龙城。我这随口一猜,恰好猜中,又算得了什么。”
店小二恭敬道:“正如这位客官所说。咱们这访仙客栈,钱财投入甚巨,此处地偏人少,平日里数日也难见行客。自然好不划算,但奈何…贺老城主,非是一般人呢。”
唐风始感好奇,问道:“你请细说,这贺城主如何不一般。”
店小二说道:“飞龙城的贺老城主,说起来真没话说,出了名的仁厚。这位爷出手既大方,为人又仗义,且极为好客。”
“对待百姓,他乐善好施,帮寻常百姓修宅安家。对待江湖朋友,他更是没话说,热情大方,如沐春风,道义无双。”
“就说咱们这家客栈。寻常人物,怎会特意在此处,修建得这般豪奢?岂不有钱无处使么?但贺城主大手一挥,沿道而去,足足修建了数十座。”
何往复问道:“数十座?难道真是有钱没处使?”
店小二说道:“这便是良苦用心之处了。贺城主说,飞龙城地偏人穷,常有江湖友人,因他名讳远道拜访。他深感招待不周,回想沿途的道路曲折,只盼凡过往飞龙城者,不必风餐露宿,也能赏景玩乐。”
“于是耗费钱财,将客栈修筑的清新雅致。所以啊,客官几人远道而来,能住上这等客店,真得感谢贺城主宅心仁厚。”
李仙暗道:“倘若传言为真,这位贺城主确是极好人物。”对飞龙城极感好奇,问道:“伙计,那飞龙城里,有甚奇景么?”
店小二说道:“那可多喽。”兴致大发,将城中景色悉数道来。
最为出名处,当属“解忧楼”。乃飞龙城倾力而造,据传贺城主极好交友,友人遍布天下。偶尔间双方互生愁怨,起了利益纠葛,又同是贺城主朋友,便同往解忧楼,由贺城主倾听双方缘由苦衷诉求,从中调解。
未进飞龙城,已先有些许了解。那店小二端茶送水,很快将菜肴上尽,几碟大肉朝桌面一摆,便令人唾沫横流。客栈大堂间,外头风雪呼啸,里头温暖舒适,众人喝酒吃肉,热火朝天。
吃得兴致正浓,各种荤口笑话尽出。众人皆属花笼门弟子,平日寻花、摘花、擒花、戏花、弄花…,满脑子便是女子,所聊话题自然难离开“荤”“俗”二字。
客栈大门忽被打开,风雪吹刮进门。门外传来一道女声:“师尊,这有家客店,快进来暖和暖和。”
紧接着便是一道男声:“原本料想今夜得露宿荒野。咱们运气不错,师尊您小心些,这里积雪多,道路滑。”
李仙闻听此声,顿感略微熟悉,定在何处听过,转头望去门外。先见一绿衫年轻女子走进客栈,素手朝双肩拍抚,抖落身上积雪。
此女容貌俏美,腰侧配有镶玉宝剑。烛火照射,宝剑五光流彩,甚是不俗。虽身处寒冬,衣着却轻盈翩翩,上身绿色绸裳,镶金丝、绣鱼纹,腰间配有香囊、玉佩,下身衣着短制得裙裳,洁白双腿一览无遗。风雪吹拂,衬得如若细腻玉器。
足下蹬着兽皮长靴。几缕细小雪花,飘至靴缘,顺着缝隙落进靴鞋内。那女子眉头轻挑,显然有所觉察,但不曾显露,脸上又露出傲然之色。花笼门徒众皆瞧得呆滞,羡那雪花艳福不浅。
娇俏活泼,眼前一亮。
大武地域辽阔,民风民俗各有不同。女子衣着向无约束,全因性情性格而定。
众花笼门皆是好色之徒。数日苦行,忽遇这等美色,皆投目望来,目光赤裸裸。那女子眉头一皱,后退半步。其师兄行进客栈,正巧挡在身前,斜睨众人,目露警告。
这师兄器宇轩昂,长发束起,戴着一剑形状的发冠,极显不俗,傲气非常。
李仙已认出二人,乃是“绣城”所遇的“王龙”、“纪慧”二人。昔日李仙叛逃一合庄,路经绣城,偶遇罗家通缉黑面蝠王。李仙借王龙、纪慧之口,得知内中细由,由此暗中蛰伏,成功谋得人黄精宝“黄九参”。
地域辽阔。本料想那一别,再难相遇,不料冰天雪地,荒野逆旅间再度遇见。李仙深感好奇,不住琢磨:
“这飞龙城地处淮阴府,而二人所在的静春山,却是位处穷天府,两地相隔甚远,怎得她们也到此处来?我方才听到‘师尊’二字,难道两人的师尊也来了?”
王龙、纪慧分别朝左右侧让,一道袍打扮的妇人,行进客栈中。
那美妇手持拂尘,面白而唇红,鼻挺而眉秀,道袍略显宽松,却难尽掩体态曲线。身材甚是高挑,竟与王龙无二。
她挽着拂尘,垂眸扫过众人。
因客栈房门敞开,风雪吹进房屋,那风雪竟绕她身盘转一圈,再又吹出了房屋外。这细节极难觉察,因为风本无形,而雪飘落时更无规律可言。且那美妇道人便站在门口,风雪进屋、出屋仅在刹那。
李仙目力非常,故而能觉察,暗自嘀咕:“这美妇道人十分厉害,武学已融进一举一动间。我如今藏身花笼窟,也算花贼一员。若真起冲突,我自保为上。”暗起戒备。
那卫泽笑道:“呦,大风雪天,怎的老天爷嫌我等干喝酒干吃肉无趣,送来两位绝色美人么?”
纪慧眉头一皱,骂道:“我等入宿住店,与你何干,要你多嘴。”她环视一圈,见满桌酒肉菜肴,实感腹饿。厅堂甚是宽敞,尚余颇多空桌。
她指着一座空桌,说道:“咱们去那坐罢。”她这话是问询师尊“静春道人”。
但印花弟子卫泽,浸淫花笼门已久,深染恶习,便爱调侃女子,且此处既有唐风、更有众多同门。胆气更壮,便笑着说道:“见外,当真见外,好美人,那些桌椅板凳多冷啊,不如坐进哥哥怀里如何?”
此话一出,花笼门众弟子纷纷嗤笑。各种打趣调侃言语尽出:“是啊,小爷这里酒已热好啦。但是嘛…是用嘴热好的。小女侠,你速速过来,我喂你喝。”
“有道是千金难买春宵夜,今朝是冬霄,按理说来比春宵要高三个级别,更是万两也不换。咱们冬霄相遇,也算夫妻一场啦,先叫声相公听听。”
花笼门有“激花三十六术”。乃旁门左道,记载激怒女子的话术。擒抓女子时,先以言语乱其情绪,扰其方寸。自可提高成算。
此招无往不利,年轻女子阅历尚浅,闻听这诸多言语,岂有不怒之理。南宫琉璃、卞巧巧便吃过此亏。那纪慧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得浑身颤抖。忽然出剑砍去。
印花弟子‘卫泽’首当其冲,便被剑锋所指,森森锋芒指来。他年岁有四十余,可若论武道战力,单打独斗,实非纪慧敌手。他脸上嬉皮笑脸,侧身避开。
这一剑刺到桌椅。纪慧手腕一抖,只听“咔嚓”一声,桌子四分五裂。纪慧见一剑未中,转身再出第二剑,剑姿翩然。但因心情恼怒,藏着几分凶猛狠辣。更为刁钻几分。
反而威力不如平常。卫泽神色一变,正待要躲。忽感胸口一痛,那剑尚未击中他,便已经将他打伤。卫泽愕然间倒飞而出,砸在另一个桌上,浑身泛起疙瘩,脸色时而青,时而红。
原来…纪慧第二剑,看似角度刁钻,不刺人便不痛快,实则另藏门道。她这招看似是出剑,实则是借助剑身,奏响“袅袅仙音”。袅袅仙音自脊骨起势,骨质相碰,最后音韵传到剑身,这柄剑剑身三尺六寸,名为“血玲珑”。内藏三千六百二十一个细小孔洞。
袅袅仙音传到剑身,引得剑身震颤。无形音韵自剑中孔洞传出,再与敌手的胸腔共鸣,自内而外的创伤。
这招虚中有实,实中有虚。是袅袅仙音极高明的用法。在场者唯有李仙、唐风看得出所以然。
纪慧眉头上挑,极感得意,得势更不饶人,长剑挑起几个木桌射去。卫泽抬掌防守,双掌连出,拍在桌椅上,顿时拍得粉碎。翻滚起身,与纪慧斗招。
再过几招。卫泽深感不敌,岌岌可危。纪慧说道:“占你姑奶奶便宜,哼,吃你姑奶奶一剑。”说是一剑,却是连出四剑。
她遭激怒。出剑果决,隐藏杀意。卫泽眼见难以匹敌,周遭忽有七人跃出,加入战局,喝道:“泽哥,我们来助你!”
纪慧观几人动作,便知武道造诣平平,轻蔑笑道:“土鸡瓦狗,来再多又有何用!”
横剑扫去,运用极强内炁。那七人四散而窜,分散七处方位。隐隐有包围之势。纪慧浑然不知,她已陷进“流连回转阵”的阵势中。
这流连回转阵由“七人组成”。纪慧持剑逞强,还欲再斗时。忽觉背后衣裳被人一扯,她已经回到静春道人身旁。
那道袍美妇静春道人说道:“慧儿,休得无礼。他们虽口有不敬,但江湖自有百样人,岂能让谁都事事顺你?你方才出手狠辣,难道我平时是这么教你的吗?”
纪慧连忙收剑,说道:“师尊,我错了。弟子只是…”
静春道人说道:“去给他道歉。”王龙说道:“师尊,这…”
纪慧眼眶深红,还是听从师令,过去鞠躬道歉。静春道人朝唐风说道:“我等借宿一宿,明日即离去,多有冒犯。”
唐风笑道:“无妨。店家,这三人的酒菜,便由我请了。”
静春道人摇头道:“不必。”领着王龙、纪慧坐在空座处,点了一道素汤、清粥,随意吃饮,便上房歇息。
回得卧房。纪慧见静春道人面色平淡。她知师尊素来修持极好,面上难看出喜怒。便率先道歉。
静春道人摇头道:“慧儿,你未做错。”王龙说道:“啊,师尊那你为何要…”
静春道人说道:“我方才这般做,实是叫他等放松戒备。倘若我没猜错,这一伙人…该是花笼门门徒。”
纪慧、王龙互相对视,心皆一禀,齐齐问道:“师尊,我等待要怎做?”
静春道人面白无暇,启唇言道:“这等贼徒,为祸世间。自是设法绞杀。”
“需一个不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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