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召回

黑炎河畔的篝火将信纸映得发红，宇智波斑的手指叩着膝盖，狼毫笔在指间转了个圈。

“流火”

二字刚落下，笔尖就将羊皮纸戳出个细孔。

他抬头看向对岸千手营地的火光，三天前听到断岩谷消息时，正与柱间在河谷中央对撞，木遁与火遁的冲击波掀起滔天巨浪，可当  “五族联军全灭”  这六个字钻进耳朵，他的火遁竟出现了瞬间的溃散。

“断岩谷之事，传遍忍界了。”

墨汁在纸上晕开，像片燃烧的火痕。年轻的斑嘴角勾起抹桀骜的笑，却掩不住眼底的讶异  ——  他想起半年前流火离族时，还在演武场被自己的豪火灭却逼得连连后退，那时这小子的三勾玉写轮眼连追踪飞雷神都吃力，如今竟能让日向天忍的白眼染血。

“五族那帮废物，被个后辈打垮，也算给忍界添了桩笑谈。”

笔锋突然凌厉，墨色深得发沉。斑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篝火在他写轮眼里跳动成三勾玉的形状。

“但你小子……  确实出乎我的意料。须佐能乎覆盖半座山谷？火遁能冻住秋道的肉弹？连奈良的影子都困不住你？”

信纸边缘被查克拉灼出焦黑的纹路。他想起昨夜族老们颤巍巍的汇报，那些捧着胡须说  “此子太过刚猛”  的老头，怕是没见过流火在演武场被自己揍得鼻青脸肿的模样。

那时他踹着少年的背说  “想超越我，再练五十年”，却没料到这株野草竟长得比谁都快。

“千手那边炸锅了。”

这句话写得极快，带着股少年人的兴奋。斑仿佛能看到柱间抓着木遁藤蔓的傻样，那个总念叨着  “要和宇智波做朋友”  的家伙，今早隔着河谷喊  “流火是谁”  时，声音都在发飘。

扉间的飞雷神印记在水面闪了三次，愣是没敢像往常那样冲过来偷袭  ——  这可是开战以来头一遭。

“给你七天时间，回族地。”

最后的落款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斑”  字的撇捺像两把交叉的忍刀。他将信纸卷成筒，塞进信鸽的脚环，看着灰白的鸽子消失在夜色里，突然对着黑炎河放声大笑：“流火，别让我等急了！”

笑声震得水面泛起涟漪，对岸的千手忍者纷纷抬头，只看到宇智波营地的篝火前，那个年轻族长的身影在风中舒展，三勾玉写轮眼亮得像要把夜空烧穿。

信鸽落在断岩谷哨站的箭塔上时，流火正在擦拭  “炎魂”  剑。

剑身上的焰纹在阳光下泛着微光，那是五族联军的血与查克拉凝固的痕迹。他接过信鸽脚环里的羊皮纸，指尖刚触碰到纸面，就认出了那力透纸背的字迹  ——  除了宇智波斑，没人能把  “流火”  二字写得像两把交叉的忍刀。

展开信纸的瞬间，三勾玉写轮眼微微收缩。

斑的字迹带着未脱的少年锐气，字里行间的桀骜几乎要冲破纸页。流火的目光在  “七天时间，滚回族地”  那行字上停留片刻，嘴角突然勾起抹与斑如出一辙的笑。

他想起半年前离族时，在演武场被斑的豪火灭却逼到岩壁前，那时对方踹着他的背说  “想超越我，再练五十年”，如今看来，这时间或许能大大缩短。

“大人，要回信吗？”  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少年的手臂上还缠着绷带，却已能灵活地转动手里的苦无。

流火将信纸凑近篝火，看着边缘卷曲、发黑，直到  “千手那边炸锅了”  几个字烧成灰烬，才摇头道：“不必。斑大人要的不是回信，是结果。”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这七天里，断岩谷的风带着焰铁矿的气息，日夜滋养着他的查克拉。最初只是隐约觉得体内的能量变得更加厚重，直到今早运转查克拉时，才惊觉那股洪流已经膨胀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  比击溃五族联军时，足足增长了近一半。

“查克拉……  又涨了。”

流火摊开手掌，暗红色的查克拉在掌心凝成颗光球。光球比七天前大了一圈，表面流动的纹路也更加复杂，隐隐能看到须佐能乎的骨架轮廓在其中沉浮。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这股能量足以支撑须佐能乎持续燃烧三个时辰，或是释放十次覆盖山谷的豪火灭世。

烈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大人，您现在的查克拉……  怕是比族里的长老们加起来还多吧？”

“或许吧。”  流火收起查克拉，指尖的灼热感却久久未散。他知道这不是终点，断岩谷的焰铁矿脉似乎与他的查克拉产生了某种共鸣，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在岩壁上时，体内的能量就会像被点燃的灯油，滋滋作响地增长。

收拾行装只用了半个时辰。

流火没有带太多东西，除了  “炎魂”  剑和斑的书信灰烬，只把五族联军的徽章装进了行囊  ——  那是日向天忍燃烧生命时掉落的护额碎片，上面的日向族徽已经被火焰烧成了黑色，正好用来提醒自己，前路还有更多硬仗要打。

“烈，这里交给你了。”  流火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查克拉的暖流顺着接触点涌入对方体内，让烈绷带下的伤口微微发痒，“守住断岩谷，等我回来。”

少年用力点头，看着流火的身影消失在谷口的晨光里。他突然发现，大人的步伐比七天前更加沉稳，每一步踩在地上，都让断岩谷的岩壁轻轻震颤，仿佛有头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

流火没有选择寻常路径，而是沿着焰铁矿脉的走向穿行。

暗红色的矿石在他脚下泛着微光，每当查克拉与矿石接触，就会激起细碎的火花。他能感觉到体内的能量还在缓慢增长，三十卡的查克拉像条奔腾的大河，在血管里咆哮、冲撞，却被他的万花筒写轮眼牢牢掌控  ——  左瞳的能量转换能将多余的查克拉转化为体表的晶体装甲，右瞳的须佐增幅则让这股力量收放自如。

途经黑炎河支流时，他停下脚步，望着水面倒映出的身影。

短短七天，他的轮廓似乎又硬朗了几分，眼窝的写轮眼纹路更加深邃，周身的查克拉波动已经超越了普通的族长级，连河水都被这股力量逼得向两侧分开，露出河底光滑的鹅卵石。

“斑大人……”  流火对着水面轻声自语，三勾玉写轮眼在水中拉出长长的残影，“我回来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突然化作道暗红色的流光，沿着河岸疾驰而去。三十卡查克拉催动的瞬身术带起长长的焰尾，比七天前快了近一倍，沿途的树木只来得及晃动枝叶，连影子都追不上他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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