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鬼鲛，迪达拉
雾隐村外的血雾沼泽泛着腐臭的铁腥味，墨绿色的水面上漂浮着半截忍者尸体，白森森的肋骨刺破肚皮，成了水蛭的巢穴。
干柿鬼鲛盘腿坐在尸骸的胸腔里，鲛肌大刀正 “咕嘟咕嘟” 地吮吸着残留的血液，刀刃上的倒刺每伸缩一次，就有暗红的血珠顺着沟槽滚落，在水面晕开妖异的花纹。
他刚拧断第七个暗部的脖子，雾隐通缉令的羊皮纸被血浸透，贴在忍具包上像块肮脏的膏药。“叛忍” 两个字被拇指磨得发亮，仿佛在嘲笑他这半年来的狼狈 —— 从忍刀七人众沦为沼泽里的野狗。
“哗啦 ——”
泥潭深处突然翻起浑浊的水花，带土的黑色风衣破开浓雾，衣摆扫过水面时惊起一群吸血虫。他站在齐腰深的烂泥里，面具上的单眼在水汽中折射出猩红的光，写轮眼的勾玉每转动一圈，周围的雾气就像被无形的手撕开一道裂缝。
鲛肌突然发出锯齿摩擦般的尖啸，刀身剧烈震颤，竟挣脱鬼鲛的手掌向上跃起，刀背的倒刺疯狂拍打水面，溅起的泥浆糊了鬼鲛一脸。
“啧。” 鬼鲛抹去脸上的泥污，露出鲨鱼般锋利的牙齿，血水顺着下巴滴进沼泽，在水面漾开细小的血环，“宇智波的杂碎？还是来给鲛肌加餐的？”
带土没往前走半步，沼泽里的烂泥却在他脚下凝结成坚硬的土块。“我给你找了更好的猎物。” 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写轮眼突然锁定鬼鲛背后的通缉令，“比这些暗部的臭血新鲜百倍。”
鬼鲛的喉结滚了滚，指尖摩挲着鲛肌刀柄上的防滑纹 —— 这把活刀正发出震耳欲聋的渴望，刀身的脉络因兴奋而鼓胀，像条即将破茧的毒虫。“更好的猎物？” 他嗤笑一声，抬脚碾碎水面上的血环，“雾隐的暗部队长已经成了鲛肌的粪便，难道你要把水影捆来给我？”
“尾兽。”
带土吐出的两个字像冰锥砸进沼泽，雾气骤然退去百米，露出远处水面上漂浮的羊皮卷轴。月光穿透云层照在卷轴上，一尾守鹤的砂金色轮廓、二尾又旅的蓝火纹路、三尾矶怃的锯齿甲壳…… 九个尾兽的图案在水波中起伏，仿佛活了过来。
“疯了！” 鬼鲛猛地踹碎身下的尸骸胸腔，肋骨的断茬刺破掌心，他却浑然不觉，“尾兽是各国的禁忌，你想让我被忍界联军挫骨扬灰？”
“你现在和死狗有区别吗？” 带土的声音裹着寒意，沼泽里的水突然结成薄冰，映出鬼鲛狰狞的脸，“躲在这种地方啃食垃圾，不如跟着我。
晓组织给你尾兽的坐标，你用鲛肌帮我们带回它们的查克拉 —— 三尾在水之国深海沉睡了三十年，它的查克拉足够让鲛肌进化出吞噬尾兽的能力。”
鲛肌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咆哮，刀身的倒刺深深扎进鬼鲛的手背，逼得他不得不重新握紧刀柄。鬼鲛盯着面具人那双藏在漩涡面具后的眼睛，突然爆发出粗野的大笑，笑声震得水面的冰碴噼啪作响：“晓？就是那个在雨之国搅局的雇佣兵？” 他猛地将鲛肌扛到肩上，刀身的血液顺着肌肉线条往下淌，在沼泽里拖出长长的血痕，“听起来比雾隐那群伪君子有趣多了。”
带土的掌心浮出黑色护额，边缘的朱砂划痕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第一个目标三尾，坐标在卷轴背面。”
鬼鲛一把抢过护额，粗暴地勒在额头上，护额的棱角硌得眉骨生疼。他突然拔刀劈向带土，鲛肌的刀风却在距离面具三寸处戛然而止 —— 带土脚下的空间泛起涟漪，刀身竟陷入扭曲的虚空。
“下次偷袭前，先掂量掂量自己。” 带土转身走进浓雾，黑色风衣的下摆扫过冰面，留下一串燃烧的黑色火焰。
鬼鲛望着那些火焰在沼泽里跳跃，突然舔了舔掌心的血迹，扛着鲛肌追了上去。鲛肌的尖啸与他粗重的呼吸交织，在寂静的沼泽里谱写出一首嗜血的夜曲。
三个月后的岩隐村，起爆黏土作坊的铁皮屋顶被正午的太阳晒得发烫。迪达拉一脚踹翻三米高的黏土堆，淡金色的头发因愤怒而炸开，掌心的嘴正疯狂啃咬着废弃的黏土，吐出的泥团上还沾着没消化完的雷管碎片。
“一群瞎了眼的老东西！” 他抓起块黏土狠狠砸在墙上，黏土撞碎的瞬间，墙壁竟被震出细密的裂纹，“我的艺术是会爆炸的流星！是会燃烧的花朵！”
仓库的铁皮屋顶突然发出炮弹炸裂般的巨响，直径三米的窟窿里落下无数火星，带土的身影裹着砂隐的黄沙砸进黏土堆，风衣下摆扫过的地方，黏土竟自动聚成螺旋状的小蛇。
“艺术？” 带土掸掉肩上的沙粒，面具上的单眼转向迪达拉，写轮眼的红光在黏土堆上投下扭曲的影子，“你这些只会响的破烂，不如孩童手里的烟花。”
迪达拉的瞳孔骤然收缩，掌心的嘴发出尖锐的嘶鸣，两只黏土飞鸟 “扑棱” 展开翅膀，鸟喙里的雷管闪烁着幽蓝的光。“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调，金色的睫毛上沾着黏土粉末，像只炸毛的猫鼬，“我的 C3 能炸平半座山！你这戴面具的杂碎懂什么！”
“炸平一座山算什么？” 带土抬手扯掉背后的卷轴，麻绳崩断的瞬间，卷轴在气流中展开，九个尾兽的图案在阳光下泛着光泽，“用一尾的查克拉做炸药，让砂隐的沙漠变成火海。
用二尾的灵火引爆黏土，让雾隐的水牢蒸发成蒸汽；用八尾的雷霆制作烟花，让云隐的雷暴都为之失色 —— 这才是能被忍界记住的艺术。”
迪达拉手里的黏土飞鸟 “啪嗒” 掉在地上，鸟喙的雷管摔出火星。他死死盯着卷轴上的尾兽图案，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一尾的砂金爆炸、二尾的蓝火冲天、八尾的雷光漫天…… 那些画面在脑海里炸开，比任何一次爆炸都要震撼。
“尾兽的查克拉极不稳定……” 他的声音发颤，指尖的黏土在无意识中捏成扭曲的形状，“稍有不慎就会……”
“所以才需要你。” 带土的写轮眼映出迪达拉狂热的表情，“晓组织需要一个能驯服尾兽查克拉的艺术家。我们给你提供最纯净的‘颜料’，你只需要把它们变成永恒的瞬间 —— 想想看，当你的爆炸照亮五大国的天空，那些嘲笑你的老东西，会不会跪在地上求你展示艺术？”
迪达拉突然抓住自己的金发，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他想起第一次在起爆符作坊偷学爆炸术时的心跳，想起看到烟花在夜空绽放时的战栗，想起被三代目土影用尘遁碾碎作品时的屈辱 —— 那些画面在眼前炸开，比任何一次爆炸都要滚烫。
“让整个忍界记住我的艺术？” 他喃喃自语，掌心的嘴突然兴奋地吐出彩色黏土，在地面拼出 “艺术” 两个歪歪扭扭的字。
带土抛出的黑色护额在空中划过金色的弧线，迪达拉纵身跃起接住，护额边缘的朱砂划痕正好贴在眉心。他突然抓起地上的黏土狂笑着揉捏，掌心的嘴疯狂吞咽着材料，瞬间捏出一只翼展三米的黏土鹰，鹰嘴叼着枚柚子大的雷管。
“看好了！这才是艺术！”
迪达拉将黏土鹰抛向空中，单手结印的瞬间，鹰的翅膀突然展开无数细小的雷管。“C1・粘土鹰！” 随着他的喝声，仓库里炸开刺目的白光，冲击波掀飞了所有黏土堆，却在距离带土三米处诡异地停滞 —— 空间扭曲成透明的屏障，将爆炸完全隔绝。
硝烟中，迪达拉系紧护额的动作带着近乎虔诚的庄严，金色的发丝在余烬中飘动，像燃烧的火焰。“什么时候去抓尾兽？” 他的声音还在发颤，眼底却燃着熊熊烈火，“我要让一尾的爆炸比砂隐的太阳更耀眼！”
带土转身走向仓库外，被炸毁的屋顶漏下的阳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雨之国。” 他的声音混着远处的雷鸣，“那里有更多‘艺术家’，在等你一起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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