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白欢

西衾和安舒过来看过欢欢后，安舒这次没哭，只是一直抓住我的手发抖，或许她真没见过哪个父母这样虐待自己的亲生孩子的。

我也没见过。

欢欢身上的伤不简单，皮肤外面找不到一块好地方，肋骨和胸腔还有问题，我给孩子擦药酒，总是低下头就湿了眼眶。

被欢欢察觉，她又用那种事不关己冷淡得眼神回头盯着我，仿佛在疑惑，仿佛不理解这代表着什么。

我帮她把睡衣拉下来，想碰碰她的脸，看到光光的冒青渣的头皮，害怕她抵触，刚伸出去就收回了手。

“睡吧，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什么时间都可以，好吗？”

欢欢瞪着她的桃花眼，眼尾勾起，尽是疑惑的单纯。

她还是本能的戒备着我，我知道急不来，沉默着给她拉好被子，看她把下巴沉入被子里，跟她说晚安，把灯关上出去了。

白荼最近本家电话每天四五个，所有人听到她跟我拿结婚证的事仿佛翻了天，她不太跟我多说这些东西，或者是她也不喜欢她的家庭，所以懒得拿出来说道。

白荼抽着烟接着电话瘫在卧室外的吊篮里，看到我回卧室，把烟灭掉，长手长脚从外面进来，压着眉头对电话说“行了，这个以后再说。”

“你怎么不穿鞋？”

我看她纤细一双大长腿光着，脚脖子戴着一条跟我一模一样的脚链，她实在太瘦了，链子仿佛随时能滑脱。

我低头给她找拖鞋，被她走近勾着腰一起往床上倒。

她手机扔的远，用牙齿碾我肚子上的肉，我怕痒的推推她的头，想笑。她突然往我腰上皮肤吹气，敏感的皮肤被冰冷的空气撩拨，我神经反射全身痉挛的起鸡皮疙瘩，啧，皮肤真是太敏感了。

白荼一路亲亲舔舔，突然埋胸不动了。

“累了就睡吧。”

我有点心疼的抚摸上她的头，她的头发很粗很硬，以前染过奇奇怪怪的颜色，我说黑色本身就好看，她也就没再染过。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绑架我弟？不生我气了？”

白荼用下巴蠢我胸沟，我吃痛的伸手托起她的脸，被她伸嘴巴舔一手湿润。

“我懂了，自然就知道自己没资格责备你。”

我想摸她的头，被她吻住手指吮吸，我啧了一声收手。

白荼色.情的舔了舔自己的唇，意犹未尽砸吧两下嘴。

“敏敏，你猜猜我会不会真的杀了我弟弟？”

白荼的眼睛和她母亲一样，都是水汪汪的杏眼，眼珠大，眼尾尖小，线条圆润，它带笑看着你露出天真无邪的神情时，你会忍不住心动，更不会察觉到这天真笑意背后的恶意和危险。我看的太多了，所以知道此时白荼的笑是恶意的涌动。

“会。”

我心颤的拥紧她。

白荼被我突然抱住的动作弄得一愣，一瞬疑惑，期待的看着我问为什么。

我哀伤的说。

“我不知道。”

心情突然低落又缓慢的升起。

我看着白荼说。

“但我知道，只要我阻止你，你就不会。如果你是杀人的刀，我就是适合你的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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