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六十三章 突破，主宰境中期
演武场外，玄羽界阵营陷入了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所有主宰境强者，此刻全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均是惊骇地望向演武场内。
那里，陈斐衣袍拂动，神情淡然，而他身前不远处，方才还煞气冲天、结阵联手的五位天魔主宰，此刻已有三位气息彻底湮灭，形神俱灭。
惟有周围颠转的天地元气，证明着这里刚发生过一场何等激烈的战斗。
而另外两位天魔，穆彦辰与宋厉辉，虽还侥幸存活着，但眼中已经充满了无边的恐惧与绝望，死死地盯着陈斐，如同待宰的羔羊。
“一对五……瞬杀三位？”
玄羽界有主宰境初期指尖微微颤抖，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旁边一位主宰境深吸一口凉气，试图平复翻江倒海的心绪。
“陈斐的根基到底深厚到了何种地步？对力量的掌控，对天地法则的理解，又达到了怎样匪夷所思的境界？我等苦修数十万载，自以为窥得大道一角，如今看来……”
更多主宰境则是一种近乎茫然的震撼，陈斐的强大，已经超出了“天才”或“妖孽”的范畴，更像是一种对玄羽界现有力量体系的彻底颠覆，让人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与敬畏。
因为在陈斐之前，从未有人可以将主宰境初期的力量，修炼到如此程度。
整个玄羽界阵营，都被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气氛所笼罩，众人心中固有的修行认知，在这一刻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与玄羽界阵营的震撼相比，天魔阵营那边，则是一片近乎凝固的死寂，以及死寂之下那几乎要凝结成实质的冰寒。
方才还充斥着残忍期待、嗜血兴奋、幸灾乐祸狞笑的一张张面孔，此刻全都僵硬如同石雕。
五位精锐！
五位在主宰境初期中堪称顶尖、且联手布下千屠血魂阵，这样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们看来，甚至能对较弱的主宰境中期构成威胁！
然而，就是这样的组合，在那个名为陈斐的玄羽界土著面前，竟然……竟然如同土鸡瓦狗般，被轻而易举地碾碎了？
从始至终，对方甚至没有显露出丝毫吃力的模样！
明明不是地元道基，偏偏展露出了丝毫不弱地元道基的恐怖战力。
这种强烈的反差，这种绝对的实力差距，像一把冰冷的铁锤，狠狠砸碎了所有天魔心中残存的侥幸。
整个天魔阵营，鸦雀无声，连魔气翻滚的声音都似乎变得微弱了许多。
为首的破灭尊，周身那原本如同沸腾岩浆般翻滚不休、蕴含着无尽毁灭意志的浓郁魔气，此刻骤然间凝固。
他那双仿佛能洞穿世间一切虚妄的眼眸，第一次剧烈地波动起来，清晰地流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情绪。
即便破灭尊见识过原初大陆万千种族、无数惊才绝艳之辈，此刻也被眼前这完全不合常理的一幕，冲击得心神波动。
因为破灭尊见过很多，所以他知道很多铁律是无法打破的，玄羽界这种残缺天地规则下，不论是修士还是魔修，力量就是有着清晰的上限。
并非天资惊才绝艳就能打破，而是天地上限在那，你也只能到那。
可陈斐所展现出的战力，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范畴，如果是在原初大陆上看见，破灭尊还不至于如此惊讶，可如今这在一个下阶位面的土著身上出现，简直不可思议！
一旁的臧冠霖，脸色铁青得如同覆盖了一层万载寒霜，嘴唇微动，最终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臧冠霖脑海中疯狂回放着刚才那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切，试图找出陈斐取胜的取巧之处。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那是一场纯粹实力的、绝对碾压的胜利！
所谓以五对一，在陈斐那绝对力量面前，脆弱得如同一张一戳即破的薄纸。
演武场内，仅存的穆彦辰与宋厉辉，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尽的、彻骨的绝望与恐惧，以及一丝……被逼到绝境后、源自魔道本能的、歇斯底里的疯狂！
逃？天榜演武场规则之下，无处可逃！
求饶？对方杀意已决，绝无可能！
“杀！”
两位天魔发出撕心裂肺、充满不甘与怨毒的疯狂嘶吼，他们彻底放弃了所有幻想，不顾一切地燃烧起体内所有的魔元、精血、乃至本源神魂！
魔焰冲天而起，带着毁灭一切的决绝，朝着陈斐扑杀而去，即便是死，也要溅对方一身血！
而就在这极致的疯狂与毁灭意蕴达到顶点的刹那，一种奇异的感悟，如同黑暗中划过的一道闪电，骤然劈入了穆彦辰与宋厉辉近乎混沌的识海之中。
魔道修行，不重位格灵材，只求本心顿悟，掠夺天地。
此刻，在摒弃生死、燃烧一切、与天地毁灭意蕴高度共鸣的极端状态下，他们福至心灵，仿佛触摸到了那层一直阻碍他们前进的无形瓶颈。
“这是……”
穆彦辰和宋厉辉疯狂的眼神中，骤然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的光芒。
天地在他们眼中仿佛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力量运转变得圆融顺畅，原本因燃烧而狂暴难以掌控的力量，此刻竟变得如臂指使。
“天不亡我！天不亡我！”
绝境逢生，而且还是他们两个同时共鸣感悟，这绝境一下翻转。
穆彦辰和宋厉辉立刻改变策略，不再求同归于尽，而是疯狂汲取着这顿悟的契机，试图稳固这丝突破的征兆，拖延时间。
只要真正踏入主宰境中期，局势将瞬间逆转，死的就该是陈斐！
“嗯？”
演武场外，天玄尊者、史睿峰等诸多玄羽界强者，几乎同时眉头一皱，敏锐地察觉到了穆彦辰与宋厉辉身上那极其细微却本质性的气息变化。
“临阵突破？触摸主宰境中期门槛？”天玄尊者脸色微沉，全然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变数发生。
而天魔阵营那边，原本死寂绝望的气氛骤然一振。
“有转机！穆彦辰和宋厉辉要突破了！”
“哈哈哈！绝处逢生！”不少天魔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之火，死死盯着场内。
破灭尊那凝固的魔气微微波动了一下，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显然没有料到竟然还有这样的转机出现。
演武场内，陈斐几乎在穆彦辰与宋厉辉气息发生变化的瞬间便已察觉，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意外，绝境之下顿悟，确实极为罕见。
不过穆彦辰和宋厉辉的修为本就已经到主宰境初期顶峰，他们真要突破，并不需要天地位格，反而是要有足够的能量，以及对天地的足够认知。
能量，穆彦辰和宋厉辉肯定不缺，此刻临死绝望下，反倒是与天地共鸣，形成了如今这般契机。
陈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没有做出任何额外的应对姿态，只是与身旁的过去身一同出现在穆彦辰和宋厉辉面前，接着再次挥拳而出。
穆彦辰与宋厉辉眼见陈斐攻击到来，因那丝突破的契机而燃起了强烈的求生欲，不再像之前那般绝望。
“只要撑过这一击，待你我二人稳固境界，便是他的死期！”
穆彦辰和宋厉辉一边竭力维持着那玄妙的顿悟状态，引导着体内正在蜕变、愈发磅礴强大的力量，一边指挥着周身魔元，在身前布下了一层又一层蕴含着独特意蕴的暗红色魔元屏障。
因处于蜕变状态，此刻他们的防御力，远超之前全盛时期，已经在主宰境中期的门槛上。
然而……
“轰！轰！”
两道拳罡，瞬间印在了那层层叠叠、光华流转的屏障最核心的节点之上。
“咔嚓！”
穆彦辰与宋厉辉自信满满的、蕴含着一丝主宰境中期力量的强大屏障，在陈斐那看似平平无奇的拳罡面前，竟脆弱得如同初春的薄冰，连一息都未能阻挡，便被瞬间撕裂、洞穿、彻底崩碎！
拳罡去势丝毫不减，砸向穆彦辰和宋厉辉。
穆彦辰与宋厉辉眼中的希望瞬间凝固，化为极致的骇然与无法理解的茫然。
为什么？
他们明明已经触摸到了更高境界的力量，对天地法则的感悟也清晰了许多，为何在对方拳下，依旧如此不堪一击？
陈斐对于力量的本质理解，仿佛远远超出了他们此刻的顿悟状态，如同皓月与萤火之别！
这不可能！玄羽界怎么可能……
穆彦辰发出绝望而不甘的嘶吼，试图寻求一个答案，他无法理解与接受这样的结果。
然而，陈斐的拳罡没有丝毫停顿，如同两道碾碎星辰、破灭万法的太古神山，以无可抗拒之势，彻底淹没了穆彦辰和宋厉辉疯狂挣扎的身影。
“轰隆！”
恐怖的能量在演武场内爆发、肆虐，将空间震出涟漪。
穆彦辰与宋厉辉凄厉的嘶吼声，在持续了一息之后，便戛然而止。
他们的魔躯、神魂、连同那刚刚萌芽的突破意蕴，在这一刻，被绝对的力量彻底湮灭，化为最原始的能量粒子，消散于天地之间。
演武场内，重归寂静，只有陈斐静立原地，神情平静如水。
演武场外。
玄羽界阵营这边，众人久久无言，他们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心中的震撼，陈斐的强大，已经超出了他们对主宰境初期的理解。
天魔阵营那边，刚刚重新燃起的希望之火，被一盆彻骨冰水瞬间浇灭，且比之前更加彻底。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许多天魔脸色灰败，眼神黯淡。但下一刻，一种诡异而复杂的情绪开始蔓延。
是庆幸！
“幸好……幸好尊上英明，毫不犹豫地发起了这最终决战……”一名天魔声音发颤，低声呢喃，语气中带着后怕。
“是啊……若是再拖延下去，让此子继续安稳修炼，以其恐怖到无法理解的成长速度……假以时日，待他真正突破到主宰境巅峰……我等恐怕……恐怕真的要在这玄羽界全军覆没，一个不留！”另一位天魔心有余悸地附和。
此刻，他们一下觉得破灭尊之前的决定是如此的正确和必要。
陈斐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足以颠覆一切的变数！
必须趁其尚未真正成长到无敌之前，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扼杀，这种认知，让所有天魔看向陈斐的目光中，杀意更加浓烈和坚定。
破灭尊目光幽深地盯着场内的陈斐，周身凝固的魔气再次开始缓缓流转，但那杀意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深沉。
赌约的第一场已经结束，好在当初的赌约有着第二道关闸。
“嗡！”
就在这时，天榜演武场规则震动，发出恢宏的嗡鸣。
半空中，那一直悬浮、被天道规则光晕笼罩的十五阶中品位格灵材，光芒一闪，挣脱了束缚，缓缓落下，悬浮于陈斐的掌心之上，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与磅礴的位格玄奥。
看着这珍贵无比的位格灵材落入陈斐掌心，玄羽界阵营众人猛地回过神来，赌约还未结束，陈斐要在一个时辰后，对决主宰境中期天魔。
“对手应该是计炀明！”乐伯阳声音干涩，眼中忧色更浓。
“陈斐天资战力固然逆天，但一个时辰……他刚刚突破，连境界都来不及稳固，更别说修炼主宰境中期的功法和熔炼特性了。”旁边一位主宰境沉声道。
刚刚因为陈斐碾压式胜利而升起的一丝喜悦，瞬间被更大的焦虑与紧迫感所取代，形势依旧不容乐观，甚至可以说更加凶险。
陈斐低头看了一眼掌心那散发着精纯能量波动的位格灵材，心念微动，身形微微一晃，直接消失在了演武场内，回到了自身绝对掌控的归墟界之中。
天魔阵营所有主宰境，目光冰冷盯着陈斐消失的地方，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
随后，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阵营中，一道一直沉默不语、气息却如深渊般晦涩难测的身影，计炀明。
一身朴素黑袍，面容普通，但一双眼睛却仿佛蕴含了无尽血煞。
玄羽界阵营这边，诸多强者的目光也极其复杂地投向了计炀明。
尽管心中不愿承认，但他们深知，计炀明的实力，在主宰境中期中，堪称绝顶，玄羽界这边的主宰境中期里，能够跟计炀明对抗的寥寥无几，至于说战胜，玄羽界主宰境中期里没有谁敢说这句话。
归墟界，虚空深处。
陈斐盘膝而坐，掌心托着那枚十五阶中品位格灵材。
陈斐并未立刻吸收，而是先运转紫极神瞳与混沌逆莲，磅礴的神念仔细地剖析着灵材内外每一丝结构、每一缕能量、每一缕道韵。
尽管此物已经过天榜规则公证，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片刻后，陈斐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份位格灵材没有被动手脚。
以陈斐如今将万道裁天谕和神阙不灭修炼至大圆满境，所获得的眼界与洞察力，破灭尊若真想做什么极其隐晦的手脚，不可能瞒过陈斐。
陈斐心念一动，万道裁天谕轰然运转至极致，体内早已达到主宰境初期极限、进无可进的磅礴元力，如同沉睡的太古巨龙骤然苏醒，奔腾咆哮而出，将掌心中的位格灵材彻底包裹、渗透。
位格灵材剧烈震颤，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华！
精纯浩瀚、直指大道本源的位格之力，如同决堤的天河之水，疯狂涌入陈斐的四肢百骸、经脉窍穴、神魂识海。
陈斐的元力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与引导下，瞬间沸腾、膨胀、发生变化，那层坚固无比的主宰境中期壁垒，在这股内外合力的冲击下，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
“轰！”
一股磅礴无极、远超以往、仿佛能撼动星河的恐怖气势，猛然自陈斐体内爆发开来，冲天而起！
这股气势之强，直接穿透了归墟界的空间壁垒，清晰地降临、弥漫在了外界的演武场区域。
“突破了！”
演武场内外，所有主宰境强者瞬间感应到了这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属于新晋主宰境中期的磅礴气势。
尽管早已心中有数，但当真切地感受到陈斐踏破主宰境中期关隘时，所有人心中依旧掀起了一种古怪的感觉。
几个月时间，从初入主宰境初期，到突破主宰境中期。
这已非天资纵横可以形容，这简直是逆天而行！
“前无古人，后……恐怕也难有来者了！”
常惜文喃喃道，神情喜悦，但更多的，是对一个时辰后那场注定艰难无比的对决的深深忧虑。
乐伯阳和匡灵筠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们既为陈斐的突破感到由衷的高兴和兴奋，毕竟陈斐是幻化门出身，他的每一次成长都代表着宗门的荣耀。
但一想到等会儿陈斐就要面对那个近乎同阶无敌的计炀明，这种高兴就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被强行抑制了下去。
理智上，他们很清楚，一个刚刚突破、连境界都来不及稳固、功法神通一概未修、特性也未熔炼的新晋主宰境中期，去面对一个浸淫此境多年、几乎达到中期极限天魔强者，胜算有多么渺茫。
那几乎是一场注定失败的对决！
可是，陈斐一路走来，创造了多少奇迹？打破了多少常理？哪一次不是在众人认为不可能的情况下，硬生生杀出了一条生路？
这份看似不理智的“希望”，如同风中残烛，却又顽强地在他们心底燃烧着，感觉陈斐能够再次创造奇迹，踏过这最艰难的一关。
归墟界内。
此刻天地元气剧烈暴动，万道法则显化出清晰的痕迹，无数异象纷呈！
虚空生金莲，地涌甘泉，天降瑞彩，道音轰鸣，整个位面的规则都因为界主的突破而变得活跃无比。
界内所有生灵，无论修为高低、种族为何，此刻都心有所感，震惊地抬头望天，感受着那弥漫天地、浩瀚无垠的威压与玄奥道韵。
“是界主！界主大人又突破了！”
“快！快修炼！此乃千载难逢的机缘！界主突破时引动的法则共鸣，最易让人陷入顿悟！”
诸多生灵都毫不犹豫地放下手中一切事物，立刻寻找安全之地闭关，贪婪地汲取着这天地赐福般的好处。
每一次陈斐突破，都是整个归墟界亿万生灵集体顿悟、实力飞跃的盛宴。
陈斐紧闭双眼，心神彻底沉入体内，全力引导、炼化着那依旧磅礴的位格之力，稳固着刚刚突破的主宰境中期修为。
陈斐的神魂也在位格之力的滋养下，同步提升，迅速稳固在了主宰境中期的层次。
与此同时，周围堆积如山不朽玄晶，瞬间大量崩碎，化作一条纯粹由精纯玄晶元气组成的浩瀚江河，汹涌澎湃地涌入陈斐的体内。
陈斐刚刚稳固的修为，在不朽玄晶的助力下，开始节节攀升。
一个时辰，即便有时间庐，对于陈斐而言，也显得极为仓促。
突破到主宰境中期，体内原本的十六项主宰境初期特性，必须进行熔炼升华，转化为更加强大、更加契合中期境界的八项新特性。
若没有熔炼成八项特性，原来特性威力将停留在主宰境初期的位置。
陈斐心神电转，冷静地思考着对策。
有时间庐加持，陈斐最多也只能完成三项新特性的熔炼，并将其修炼至大圆满之境。想要全部完成八项，时间上来不及。
“三项，也够了！”
陈斐自信，以他的深厚底蕴，即便特性未能全部升华，仅凭境界突破带来的实力暴涨，大圆满的万道裁天谕和神阙不灭，也足以在主宰境中期立足，甚至横行。
但自信归自信，战力，能多提升一分，陈斐自然不会舍弃。
性命攸关之事，绝不能有侥幸之理。
陈斐的目光，扫过体内那十六项熠熠生辉、各具神妙的特性光团。
片刻的沉吟与推演后，陈斐做出了决断。
紫极神瞳！
混沌逆莲！
陈斐心念一动，意识如同无形的大手，牵引着体内那代表着极致洞察、勘破虚妄的紫色神瞳虚影，与那代表着溯本归源、衍化万法的混沌青莲虚影，缓缓靠近、接触。
“嗡！”
两者接触的刹那，一股玄奥莫测的波动骤然荡开！(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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