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第181章
23
可惜周松根本不理她，推着自行车悠闲地走向后院。
这番嘲讽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毫无效果。
贾张氏气得直跺脚。
"你看看……"贾张氏憋得难受："这人怎么这样？我好心提醒他，他居然不听劝，不听老人言，以后有他后悔的！"
"呸！"
"活该他们家落魄！"贾张氏的劝告变成了恶毒的诅咒。
而周松已经带着孩子出门了。
没想到会议结束得这么快。
正好可以带孩子去外婆家。
其实不当官也挺好，至少有更多时间陪伴孩子了。
"一大爷，您回来了？"贾张氏看到易中海进院，赶紧凑上前问："我问您，周松是不是真的被撤职了？"
"嗯。"易中海点头："轧钢厂都解散了，他当然保不住职位。厂里上到领导下到工人，该退休的都退休了，他怎么可能例外？"
"呼......"
贾张氏明显松了一口气。
**只要**松不当领导，这事就好办了！
**“壹大爷！”**秦淮茹问道，“您以后有什么打算？”
**“哈哈！”**易中海很坦然，“退休呗，提前退，其实也不算提前，本来就差一年到年纪。我无儿无女的，接班名额留着也没用，无所谓！”
**“现在每月能领一百五退休金，够我老头子过日子了！”**
确实！
凑巧，易中海反而挺满意。
退休金照拿，工作有没有都行。
但**贰大爷**就没那么舒坦了——退休金不少，可接班名额没了，厂里只给了**一千块补助**。
两个儿子都没工作。
更糟的是……
现在**刘海中**的两个儿子都有了孩子。
等于他一个人要养全家。
**“还是叁大爷您自在！”**秦淮茹羡慕地看着**阎埠贵**，“听说解成的生意挺红火？”
**阎埠贵**笑眯眯地点头。
他儿子**阎解成**在外头开了间饭馆，和**于莉**一块儿打理。
虽然他捞不着实际好处……
但名声好！
五十岁后，**看子敬父**。
儿子有出息，他脸上也有光。
**“叁大爷，解成开店投了多少本钱？”**秦淮茹打听起来。
**叁大爷**没说话。
**叁大妈**接道：“可不少，前前后后**七百千**呢！”
**“嘶——”**听到这个数，秦淮茹倒吸一口凉气。
要是**叁大爷**说的，还能怀疑一下，可**叁大妈**开口，基本没水分了。
肯定是真的。
**贾张氏**却狐疑：“你们家哪儿来这么多钱？”
**“有个屁！”**叁大妈撇嘴，“都是借的！**于莉**娘家帮衬了点，他舅也拿了**四千多**！”
众人恍然大悟：“哦哦哦……”
叁大妈掰着手指给秦淮茹算账：“主要开支是店面租金，一年押金加首付四千块，购置锅炉灶具花了两千多，剩下的千把块钱周转用。”
这么一合计，启动资金少说七八千。
秦淮茹追问道：“生意怎么样？每天能进账多少？”
叁大妈摇头：“具体数不清楚，刨去厨师工资倒是能赚些。你们家多好，有现成的大厨。我们得专门雇掌勺师傅！”
阎埠贵板着脸插话：“还有我们老两口呢！白给他当了好几个月伙计，工钱没见着，饭都不管饱！”
“养了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叁大爷气得直跺脚。这些牢骚秦淮茹压根没往心里去。
她满脑子都是生意经——阎解成没厨艺都能挣钱，自家可有现成的顶级大厨。傻柱的手艺街坊邻里谁不夸？
秦淮茹眼睛发亮：借钱也得开店！阎解成能筹七八千，老贾家还愁借不到？论人脉我可比他强多了。
她二话不说拽着婆婆和傻柱就往家走。
关上房门，秦淮茹迫不及待地说：“傻柱，连阎解成都发财了，咱更得加把劲！你去开饭馆！”
傻柱搓着手：“可启动资金......”
“借！阎解成能借来，咱就不能？”
“情况不一样。”傻柱解释道，“阎解成的钱，一半是于莉娘家支援，一半找他舅舅凑的。我舅舅早过世十几年了，你娘家也不宽裕。”
“傻瓜！”秦淮茹瞪了一眼，“让你去借钱，就只知道找你舅舅？就没有别的亲戚了？”
“你爹不还在世吗，听说他一个人日子过得美着呢……还有你妹妹何雨水，她家这些年肯定存了不少钱！”
“你去找雨水借点钱，到时候咱们全家人一起开店，连雇人的钱都省了。不出半年就能把债还清。到那时候，他**松连给咱们提鞋都不配……”
“没错！”贾婆婆立刻接茬，尖着嗓子道：“他算个什么东西！”
“行了行了！”何雨柱摆摆手，“先别说这些。淮茹说得在理，这事得好好盘算，要不然往后全家都得饿肚子……我这就去雨水家看看能不能借到钱。”
何雨柱蹬着自行车出了门。
雨水家离得不远，她丈夫就是这片区的民警。
约莫过了一个钟头，何雨柱耷拉着脑袋回来了。
“怎么样？”秦淮茹急切地问，“钱借到了吗？”
何雨柱摇摇头：“没戏……他们家也不宽裕。”
“雨水说家里就攒了一千多块，就算借给我也不可能全拿出来……这缺口还大着呢！”
“呸！”贾张氏气得直撇嘴，“瞧瞧你这帮穷酸亲戚……连三四千块钱都凑不齐？”
何雨柱顿时拉下脸：“咱们自己不一样没钱？”
“现在谁家能有一千块存款就算不错了，普通工人一年都攒不下这个数，人家还得养孩子呢！”
这话把贾张氏噎得没了声响。
秦淮茹发愁道：“那可怎么办？咱们这饭馆非开不可！”
旁边棒梗、小当和槐花也七嘴八舌地帮着出主意。
都1978年了，最小的槐花也有十六岁了。
槐花没赶上插队，棒梗和小当倒是刚从农村插队回来。
棒梗提议道：“要不找壹大爷借吧？他工资每月一百多块呢，老两口又没啥花销，肯定攒了不少钱！”
“要我说！”小当说道：“咱们院子里最富的肯定是**松家，他干大领导这么多年了……家底肯定厚实，别说四千，四万都拿得出！”
“就是！”槐花接过话头：“我听人讲，革委会主任一个月工资五百多呢！”
“加上冉秋叶，她每月也有一百多，两口子合起来每月进账七八百，一年下来上万块，他都任职多少年了！”
“哎哟喂……”
老贾家几人这才反应过来。
先前贾张氏还嘲笑别人日子过不下去。
现在想来，自己才是真可笑。
人家会缺钱？
“就这么办！”秦淮茹拍板道：“三月八号我去找壹大爷商量！”
秦淮茹迈步走向壹大爷家。
如今她已年过四十，容颜渐褪。
壹大妈对她也没那么防备了。
秦淮茹直接说明来意：“壹大爷，我们家柱子打算开饭店，您也晓得他的手艺，这买卖准能赚钱，就是本钱还差点，您要是方便的话，帮衬我们些？”
易中海抿了口茶：“要多少？”
秦淮茹伸出两根手指：“七千……”
“噗——”易中海直接呛出茶水。
接着连声咳嗽。
这可是七十年代，连万元户都稀罕的时候，开口就要七千？
“淮茹！”壹大妈冷笑道：“你们这哪是差点儿？简直是差到天边去了！合着全指望我们掏钱呢？你这算盘打得可真精！”
易中海摆摆手：“我们老两口真没这么多积蓄。这样吧，要是一两千还凑得出来，七千实在没办法，你再找别人看看吧。”
......
回家商量后，这可怎么办？
全家人都愁云满面。
何雨柱皱着眉头说:"妹妹这边能凑一千块,父亲那边最多也就能拿一千,再加上壹大爷愿意借的两千,这样还差四千块钱呢!"
"这也还是不够!"他叹了口气,露出为难的神色。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道:"实在不行...我去找李青松试试!"
她和李青松之间确实有过不少恩怨,可当年两人毕竟有过一段感情。秦淮茹心想,也许李青松还记得当初那份情谊。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容貌向来是她最大的骄傲。
但此刻镜中那个脸色暗黄、头发花白的女人,让秦淮茹不由得怔住了。她几乎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
往日的青春美貌早已逝去。
而想起李青松和冉秋叶,秦淮茹心里五味杂陈。那两个人看起来依然风采依旧,仿佛岁月对他们格外宽容。
"唉..."她暗自叹息,只希望李青松还能记得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秦淮茹一直等到夕阳西下。终于,她看到李青松一家从岳父母那里回来了。
李青松笑呵呵地和邻居们寒暄。
秦淮茹立马换上笑脸迎上前去,热情地和冉秋叶搭话,态度与早上截然不同。
等李青松一家进屋后,秦淮茹也跟着走了进去。
"你这是?"李青松诧异地看着她,"这是我家,你找错地方了吧?"
平时他俩基本没什么往来,这突如其来的到访让李青松很意外。
秦淮茹显得有些局促。
她清了清嗓子说:"青松...我知道这些年对不起你。年轻时不懂事,做了些伤害你的事,说了些闲话。可是你要理解,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不那样做的话,我很难在那个院子里立足!"
秦寡妇上门讨饶？
不……
她盘算着耍些小手段，指望**松念起旧情，最好能勾起他的亏欠之心。
要是能说上几句，她还能顺势哭诉妇道人家的不易。
可没曾想！
**松眼皮都懒得抬，淡淡道：“嗯，晓得了，你回吧。”
？？？
秦寡妇当场僵住：这般铁石心肠？
连争辩都嫌费事？
这……
“等、等等！”她慌忙挤出笑脸，“其实是有事相求……”
“净扯闲篇！”**松冷笑，“有屁快放！”
“是、是这样的……”她搓着衣角，“想问你周转些钱……”
“噗嗤——”
边上的冉老师笑出了声。
连小丫头小艺都捂嘴乐得直打颤。
虽才十一岁，这鬼灵精吞过金刚琉璃丹后，心眼比大人还透亮。
这不——
小丫头脆生生道：“怪事！早晨还听你家老太太笑话咱们揭不开锅呢……这会儿倒来伸手。贾家不是能耐得很嘛？求到我们破落户头上作甚？”
“我们都要饿得啃树皮了，您这脸皮倒是比城墙厚呢，秦婶儿……臊不臊呀？”
嗬——
秦寡妇顿时涨成猪肝脸。
被个黄毛丫头当面臊皮，真真把八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
虽说 Morning那些话是婆婆放的屁，可谁让她们都姓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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