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弹指神通！与天同高
黄药师沉默片刻："所以你选中了靖儿？"
"我选中了所有人，也谁都没选。"陆少渊淡淡道，"郭靖有他的侠义，但乱世之中，侠义未必能成事。
我要看的，是他能否在这乱世中守住本心，又能成就大业。"
"若他失败了呢？"
"那就说明，他不是我要等的人。"
陆少渊语气平静，"这天下，自然会有人取而代之。"
黄药师久久不语，最终长叹一声："我明白了。你不是在下棋，你是在炼剑。"
"炼剑？"
"以天下为炉，以万民为材，炼一柄能够斩破黑暗的利剑。"黄药师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好大的手笔，好冷的心肠。
你要以乱世杀世家，天街踏尽公卿骨，内库烧为锦绣灰！"
陆少渊不置可否："黄岛主今日上山，就为说这些？"
黄药师从袖中取出一管玉箫："剑神武功天下无敌，视千军万马如无物，黄某不才，想看看这一代天下第一，究竟是怎样的实力！"
陆少渊目光微动："挑战我？会死人的！"
"我知道。"黄药师神色平静，"若可我已经接近八十岁了，随时都可能死，若是能死在你的手中，太值了！"
"可我对你的命，不感兴趣。"陆少渊轻轻摇头，"不过，你帮无双治好了脚，我给你一次机会，我对你的弹指神通有些兴致。"
“一言为定！”黄药师毫不犹豫的说道。
能不死当然不死！弹指神通而已，太值了！
"不错。"陆少渊淡淡道，"以此为赌注，我给你一次出手的机会。无论胜败，我保你不死。"
陆少渊点头："请。"
黄药师深吸一口气，周身气势陡然一变。他不再是一个文士，而是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
时停！
世界瞬间凝固。
风停云驻，连远处飞鸟振翅的姿态都定格在半空。
黄药师保持着出手前的姿势，眼神中的锐利尚未完全展开。
陆少渊闪身上前，青衫在绝对静止的时空中轻轻拂动。
铁剑出鞘在黄药师鬓边轻轻一划，一缕灰白的发丝已然断开。
闪到黄药师身后，做出收剑回鞘的姿势。
时停，结束。
"嗡——"
时间的流速恢复正常。
黄药师只觉得眼前一花，陆少渊已经消失，一缕头发在眼前飘落，背后响起剑回鞘的声音。
“你输了！”
"这...这是什么武功？"饶是黄药师见多识广，此刻也不禁骇然。
黄药师浑身僵硬的转过身，死死盯着他，良久，才长叹一声："原来如此...原来我们之间的差距，竟大到这个地步。"
他苦笑着摇头："枉我自以为武功已臻化境，今日方知仍是井底之蛙。"
“怪不得你能杀入皇宫，怪不得你能杀入王庭！
这种武功，如神如鬼！天下谁人杀不得！”
黄药师站在原地，山风拂过他残缺的鬓角，这位向来眼高于顶的东邪，此刻眼中却尽是震撼。
他缓缓抬手，轻抚那缕被整齐斩断的发丝，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烟消云散。
"这一剑..."黄药师声音低沉，"已非人间之剑。"
陆少渊负手而立，青衫在风中轻扬："不过是快了些罢了。"
"快？"黄药师苦笑摇头，"这已经不是快慢的问题。
方才那一瞬，我连出手的念头都未升起，胜负已分。这等手段，闻所未闻。"
他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冠，对着陆少渊郑重一揖："今日方知何为天外有天，黄某往日自负，实是坐井观天。"
陆少渊微微颔首："人都被限制在能看到的疆域，天外从来都有天。"
黄药师不再多言，转身欲走，却又停住脚步："秘籍很快有人送来，临走前，还有一事相询。"
"讲。"
"你的实力究竟有多高？"
"你问刚刚那一剑有多高？"陆少渊望向远方云海，目光悠远，时间暂停有多高？
“我不知道，或许……天有多高，那一剑就有多高！”
黄药师走着的身体又僵住了，这个货，真能装逼啊！
他活了近八十载，见过狂的，没见过这么狂的。偏偏这人狂得理所当然，狂得让人无法反驳。
"好一个'天有多高，剑就有多高'。"黄药师转过身，眼中带着几分无奈：
"你这般说话，让天下武者情何以堪？"
陆少渊淡淡一笑："实话实说罢了。"
黄药师摇头苦笑："罢了罢了，你有说这话的底气，跟你较真，反倒是我的不是。"
黄药师这次真的转身下山了，步伐间带着几分释然，几分向往。
待他身影消失在云雾中，神雕歪着头看向陆少渊，发出一声轻鸣，似乎在问：
"主人，你这逼装得是不是有点过了？"
陆少渊轻抚雕羽，笑道："有时候，实话反而最像装逼。"
他望向苍穹，目光深邃："况且，我说的确实是实话。"
时停之力，确实如同天高——因为无人能触及它的极限。
三日后，一名弟子恭敬地送上《弹指神通》秘籍。
陆少渊仔细的研究了一遍。
"东邪果然名不虚传。"
他合上秘籍，"这弹指神通，非常适合我，能节省大量的时间。"
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头，
指尖轻弹，石头破空而出，在远处的山壁上留下一道痕迹。
“开启时停，弹出去，离手也会被时停，正好可以再加速。”
“只是，再次受力，准头可能受到影响！杀伤力也略有不足，若是变成飞刀，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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