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99章
“壹大爷，求求您了，只要您帮我渡过这个难关，以后我一定像待亲生父母一样待您。”秦淮茹哭着哀求。
壹大爷咬了咬牙：“淮茹，东旭的医药费我包了，这是一百块，快去医院吧。”
“好，好，好！”
秦淮茹匆匆收拾了一下，向外走去。
杨沐之出门上厕所，迎面碰上了躲躲闪闪的傻柱。
“傻柱，你在这干嘛？”
“没干啥，就上个厕所。”
杨沐之皱了皱眉，朝厕所走去。
“秦姐，秦姐！你过来一下！”
何雨柱朝秦淮茹招了招手。
“傻柱，你找我什么事？”秦淮茹擦了擦眼泪。
月光下，小寡妇泪眼婆娑，看得傻柱眼睛都直了。
“秦、秦姐，这五块钱给你，我爸不让我给你钱，别让他知道。”
“傻柱，你真好！”
秦淮茹没想到，傻柱竟然会给自己钱。
“秦姐，我和东旭从小一块儿长大，他出事，我不能不管，钱不多，就是一点心意。”
“唉——”
秦淮茹叹了口气：“东旭命苦啊，要是医药费凑不齐，他恐怕就危险了……”
说着，秦淮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何雨柱心里一揪，又掏出十块钱：“秦姐，这个也给你！”
“傻柱，你对秦姐的好，秦姐都记在心里，秦姐以后会报答你的。”
“秦姐……”
秦淮茹轻轻碰了碰何雨柱的手，何雨柱浑身一颤，心里又酥又麻。
“傻柱，秦姐先走了。”
“哎——”
秦淮茹扭着腰身走远了，何雨柱望着她的背影，一个人傻呵呵地笑着。
“傻柱，你笑什么呢！”
“我......没事，我先走了。”
何雨柱匆忙往四合院跑去，杨沐之不由得皱起眉头。
当初他费尽心思留下何大清，就是不愿看到何雨柱被秦淮茹“吸血”。
倒不是他多同情何雨柱，而是纯粹不想让秦淮茹好过。
没想到，即便故事走向有些变化，何雨柱还是和秦寡妇搭上了线。
如今何雨柱可不一样了，已是轧钢厂掌勺的大师傅。
要是他真倒向秦淮茹，那秦淮茹家的日子可就舒坦了。
不行。
绝不能让傻柱和秦寡妇走近。
医院里。
“我的腿呢？不可能，这不可能！”
“妈，我不想活了！”
“啊啊啊，老天爷，你太狠心了！”
“秦淮茹去哪了？叫她滚过来！”
“棒梗呢？我要见棒梗。”
“啊——疼死我了，妈，我不想活了，真活不下去了……”
贾东旭醒来后发现自己双腿没了，整个人陷入崩溃，大喊大叫。
大年初一。
四合院里一派喜庆，家家户户贴春联，忙着包饺子。
孩子们吃着糖人，放着鞭炮。
但贾家这个年却过得格外艰难。棒梗也被叫到医院，一家人在医院里度过了这个春节。
过完年一个月后，贾东旭出院，被接回院子。
他本来长相就不好看，出院后更是憔悴不堪，瘦得像根竹竿，眼窝深陷。
残废之后，贾东旭性情大变，整个人阴郁暴躁，动不动就打秦淮茹和棒梗。
他出院的同时，秦淮茹生下了第三个孩子槐花。
又过了一个月，槐花交给贾张氏带，秦淮茹去轧钢厂报到了。
这时，厂里发下了贾东旭的抚恤金和医疗费，总共五百块。
钱虽然到了，但都被贾东旭母子紧紧攥在手里，秦淮茹一分也拿不到。
贾东旭的情况比大家预想的更糟，不仅双腿没了，连男性功能也丧失了。
因此，他不得不防着秦淮茹，怕她离开自己。
毕竟秦淮茹才刚三十岁，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让她守活寡，实在残忍。
对于秦淮茹去轧钢厂上班，贾东旭心里非常抵触。
他之前所在的车间是钳工车间，活重，全是男工。
秦淮茹这个守活寡的女人来到钳工车间，简直像小绵羊掉进了狼窝。贾东旭心里一直担心她会背着自己偷人。
轧钢厂里，壹大爷帮她办好入职手续后，领她进了车间，把她交给了郭大撇子。郭大撇子三十多岁，是个瘸子，长相凶悍，满脸横肉，比贾东旭还丑，一直打着光棍。
“撇子，过来一下！”
“壹大爷，您吩咐？”
郭大撇子一瞧见秦淮茹，眼睛都亮了。刚生过孩子的秦淮茹身材丰腴，透着一股母性的柔美，对郭大撇子这样的老光棍来说，简直勾魂摄魄。他色眯眯地盯着她，眼珠子像钉在她身上似的，看得秦淮茹浑身不自在。
“哟，这哪儿来的女人啊？”
“听说是贾东旭老婆，叫秦淮茹，顶他岗位来的。”
“贾东旭那德性，老婆居然这么标致？”
“嘿嘿，以后咱有眼福喽。”
“可不是嘛，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一道道火热的目光齐刷刷投向秦淮茹。
壹大爷介绍道：“这是东旭媳妇，现在接他的班。你和东旭关系好，多照顾着点。”
“原来是东旭兄弟的媳妇啊，”郭大撇子拍胸保证，“我兄弟的媳妇，就是我……弟妹！一定照顾好！”
“那行，淮茹你先跟着郭大撇子，有事就问他。”
“好。”
壹大爷一走，郭大撇子眼神更放肆了：“弟妹放心，跟着郭大哥，绝不让你吃亏。”
“谢谢郭大哥。”
一声“郭大哥”叫得他心头发痒。
“弟妹，那边有一堆锚具，咱俩去搬过来。”
“嗯。”
郭大撇子带她过去。那批锚具个头不小，每个都有六七十斤，他一次搬两个，对秦淮茹说：“弟妹，这玩意儿沉，你搬一个就行。”
“好。”
秦淮茹使出全身力气才搬起一个锚件。来回三四趟，已经累得汗湿衣衫。她在家虽勤快，可到底是女人，哪干过这么重的活？几趟下来，白嫩的手磨破了皮，有些地方还渗出了血丝。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秦淮茹终于搬完了锚件，全身力气几乎耗尽。
郭大撇子眼珠一转，又指向另一堆锚件：“弟妹，这些也得挪过去。”
“这些也要搬？”
秦淮茹心里一沉。
这一堆比刚才的更重，每个都有七八十斤。
“对，搬吧。”
郭大撇子自己搬起一个就走，这重量，他也不敢一次搬两个。
秦淮茹咬紧牙关，搬起锚件，一步一步跟在后面。
每一步都像拖着山。
她一边搬，眼泪一边往下掉。
想起自己命苦，原以为嫁给贾东旭能过上好日子，谁想到一步步掉进泥潭。
看看床上躺着的贾东旭，再瞧瞧襁褓里的小槐花。
秦淮茹满心绝望。
这个家，今后只能靠她一个人撑着了。
“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你自己选的。”
杨沐之的话忽然在她耳边响起。
是啊。
他说得没错，如果当初没有退婚，现在该过得多好。
杨沐之虽然游手好闲，可他的老婆孩子从没饿过一顿，也从没受过委屈。
这一刻，秦淮茹后悔极了，后悔退了杨沐之的婚，后悔嫁给贾东旭。
砰！
第二个锚件刚搬起来，又摔在地上，差点砸了她的脚。
“哇——”
她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老天爷，我秦淮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哎哟，弟妹怎么哭啦？来来，擦擦。”
郭大撇子赶紧跑过来，伸出脏兮兮的手要帮她擦泪。
秦淮茹吓得连忙躲开。
“嘿嘿，”郭大撇子也不在意，“弟妹，叫我一声好哥哥，这些我都帮你搬。”
“不用，我自己搬！”
秦淮茹咬紧嘴唇，继续搬锚件。
“嘿嘿，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郭大撇子咧嘴一笑，眼里带着几分戏弄。
第一天上班。
秦淮茹硬撑着干完活，拖着快散架的身子回家。到家还得照顾孩子、洗衣做饭。
接下来的日子。
每一天都是煎熬。撑了三天，她终于撑不住了。
郭大撇子一屁股坐到她旁边，嘿嘿笑道：“叫声好哥哥，我就帮你干。”
“你……好哥哥。”
秦淮茹压低了声音，那一刻，羞耻得抬不起头。
但实在撑不住了，她真的没法再坚持。
啪的一声，郭大撇子在秦淮茹圆滚滚的屁股上拍了一记，心满意足地说：“你歇会儿，我来替你干。”
“郭大撇子，你别太过分。”
“嘿嘿，妹子，哥帮你干活，总得收点好处吧？”
“你……”
看着郭大撇子那副猥琐的笑脸，秦淮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接下来几天，郭大撇子越来越放肆，时不时就对秦淮茹动手动脚。
有一天中午十二点，半天的工作刚结束。
秦淮茹排队去食堂打饭，窗口后面站着的正是何雨柱。
“咦，傻柱，今天是你打饭啊？”
看到何雨柱，秦淮茹的心情终于轻松了一些。
何雨柱憨憨一笑：“秦姐，我升职啦，以后这个窗口归我管。”
“哟，傻柱出息了，给姐多打点呗。”
“放心秦姐。”
何雨柱舀了满满一大勺白菜，又添了半勺，还不知从哪弄来两片五花肉，一起放进秦淮茹饭盒里。
别人一般只有半勺，何雨柱却给了一勺半，还加了两块肉。
自从贾东旭倒下，她已经几个月没尝过肉味，都快忘了肉的香气。
“傻柱，你真好！”
秦淮茹又掉下泪来。
何雨柱的这份温暖，让她感动得不行，仿佛这世上还有人惦记着她。
“秦姐，我最看不得女人哭，快收住！”
“谢谢你，傻柱！”
秦淮茹端着饭菜走到一边，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没过多久，何雨柱忙完打饭的活儿，凑到她旁边。
“秦姐，再给你一片肉。”
“傻柱，你对姐太好了。”
秦淮茹眼泪又涌了出来。
这段时间，她的眼泪好像一直没停过。
“哎哟，秦姐别哭了，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
“傻柱……”
“吃吧，钳工车间活儿重，多吃点才有力气。”
“嗯！”
吃完饭，何雨柱笑着问：“秦姐，看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工作上有啥不顺？”
秦淮茹摇摇头：“工作还好，就是有个同事总对我动手动脚。”
“谁这么大胆，敢欺负我秦姐？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就是东旭以前那个好哥们，郭大撇子。”
“郭大撇子是吧，我记住了。从今天起，他再也不敢动你。”
“傻柱，你可别冲动。”
“秦姐，我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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