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咳——”蒋天生呛了口橙汁，“阿枫，龙头也不是印钞机。先转你一千万应急吧。”
“多谢龙头！”秦枫趁热打铁，“其实有个稳赚项目，一万变五万...”
“免了。”蒋天生冷笑打断，“这钱是私人借款，和社团无关。”
投资亏了还得扯皮，他可不傻。
蒋天生爽快地答应了秦枫的借款请求，他早已盘算好，即便秦枫血本无归，这笔钱也能成为拿捏对方的筹码。无论是收服这个人才，还是用来对付死对头靓坤，这笔买卖都稳赚不赔。
"多谢蒋先生关照，我秦枫向来言出必行。"挂断电话后，秦枫嘴角扬起讥诮的弧度，又一个错失良机的蠢货。
他立即着手联络洪兴各堂口。西环的陈耀在蒋天生授意下，爽快拿出五百万。重情重义的十三妹以为兄弟遇险，二话不说也凑出五百万——这对地盘有限的钵兰街已是极限。
"这钱算你入股，五倍回报起步。"秦枫记下这份人情。
走私大亨韩宾却抠搜许多，碍于面子勉强借出五百万，却死活不肯承认这是投资。尖沙咀的太子始终联系不上，想必又带着小弟在街头火拼，注定与这场富贵无缘。
最吝啬的当属巴基和肥佬黎，各自磨蹭着拿出一百万，不仅要求打欠条，还狮子大开口要三分利。屯门恐龙、深水埗靓妈等人则一毛不拔。
"到时候让你们肠子都悔青。"秦枫冷笑着定下规矩：所有借款统一收取30%利息。唯有让这些守财奴尝到肉痛的滋味，下次才会乖乖掏钱。
借着这轮融资，他不仅为第二届赌神大赛储备了资金，更借机笼络人心。无论是封于修、王建军这样的心腹，还是韦吉祥、小林等下属，他都自掏腰包给每人垫付十万本金——利益捆绑才是凝聚团队的王道。
七千万美金赌注全部押注冷门选手高傲，这笔巨资立刻惊动了外围庄家靳能。
"哪来的过江龙？"靳能暴跳如雷。原本独享的蛋糕突然被人分走大半，更棘手的是海外刚有三亿美金押注高进，此刻骑虎难下，他只能硬着头皮接盘。
翌日清晨，秦枫轻吻熟睡中的阮梅。昨夜化劲宗师虽已极尽温柔，体质孱弱的姑娘仍不堪征伐。考虑到决赛现场难免见血，他特意让患有心脏病的爱人留在酒店休息——反正前日已带她逛遍澳岛，也算兑现承诺。
“老板！”小林早已守候多时，上前汇报，“您让我盯住的两男一女有动静了。今早那个越南特种兵龙五放倒了三个北欧人，抢了他们的身份牌混进决赛现场……”
“要不要我出手？”小林神色凝重，“那龙五确实厉害，我差点暴露。”
“不用，他们不是敌人。”
秦枫笑着摇头。龙五日后会成为赌神高进的左膀右臂，身手不凡，枪械精通，是难得的人才。
另外两人，则是高进未来的发妻细七和跟班小弟牙擦苏。
当年高进中枪被靳能抛弃，正是他们不离不弃，助他东山再起。
秦枫拍拍小林，眼中闪过兴奋：“好戏就要开场，我们走吧。”
“高进必胜！”“买高进，赢到笑！”“信进哥，发大财！”
刚进场，就看到细七三人组竟当起了啦啦队，挥舞着彩花呐喊助威。这别出心裁的阵仗，连一身白西装的高进本人都忍俊不禁。
贵宾席上的秦枫，也瞧见了酷似咏琪的靳轻——此刻她正以高进未婚妻的身份亮相。
可惜年少得意的高进怎会想到，这位白月光实则是个势利眼。当他落魄时，她转眼就投入高傲怀抱，蜜月归来便怀了身孕。
若不是第二届赌神大赛来得快，只怕三年抱俩都不在话下。
“比赛开始！”
裁判一声令下，这场豪赌正式拉开帷幕。筹码流转间，尽显挥金如土。
六人牌局渐入尾声，最终只剩高傲、高进和印尼赌王苏图三人。
高进谨记干爹教诲，始终气势如虹，大有一举夺魁之势。外围赌注疯狂押向高进，而高傲的赔率则节节攀升。
决胜局到来。
“一千万！”高进信心满满，推出一摞筹码。
幸运女神似乎格外眷顾，底牌竟是红心10，三条10在手，胜券在握。
“哼，吓唬谁？”苏图虚张声势，仗着筹码雄厚欲偷鸡，“三千万，看你有种跟不跟！”
“我……”
高傲的牌面是红心J、Q、K、A，可惜底牌是黑桃3，难成同花顺。
他本欲弃牌，却瞥见契爷靳能的唇语暗号——那微不可察的点头示意他跟注到底。
“底牌这么烂还跟？”高傲满腹疑惑。但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这也是靳能放弃天赋更高的高进，转而扶持他的关键原因。
“妈的，全押！”高傲将筹码尽数推出。
“进击成对，神仙难救，五千万！”苏图继续烧钱施压。
但这伎俩岂能瞒过高进？他不仅全押，更掏出一张汇丰本票：“再加一千万美金！”
苏图脸色骤变，意识到偷鸡的把戏被拆穿，当即恼羞成怒地扔牌离场，临走还不忘嘴硬："两个疯子，懒得跟你们计较！"
"胜负已分！"
高进长舒一口气，最大的劲敌苏图已经出局，而师兄高傲的筹码也所剩无几，赌神宝座近在咫尺！
他脸上浮现出胜利的喜悦，目光不自觉地望向观众席上的靳轻，幻想着赢得赌神称号后名利双收，还能抱得美人归，人生巅枫不过如此。
然而变故突生。他最信任的义父靳能突然起身，从怀中取出一张瑞士银行本票："高傲先生，你早上寄存的两千五百万美金本票在我这里。"
"好戏才刚开始！"
场边的秦枫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场师徒反目的戏码，恨不得手边有桶爆米花。
"义父？！"
高进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闪过震惊、困惑与怀疑。
高傲也是一头雾水，这完全偏离了原定计划。但作为忠实跟班，他立即配合道："多谢提醒！"
裁判宣布封牌验资。趁中场休息，高进前往洗手间，靳能也悄然离席。
三分钟后，裁判团接到紧急通知："高进先生在洗手间遭遇枪击昏迷，已送医抢救！"
"经大会决议，由高进未婚妻靳轻代为开牌！"
"高傲先生手握红心10"本届赌神大赛冠军是——高傲先生！"
"亚洲赌神诞生！"
这个爆冷结果让外围赌客哀鸿遍野，原本押注高进的人纷纷血本无归。
一夜之间，富豪破产，赌徒跳楼......
而秦枫却在外围赌局中赚得盆满钵满。
七千万美金轻松入袋。
汇丰账户余额飙升至三亿五千万美金！
"那些打劫金铺的亡命徒，从踩点到行动，搭上性命也就抢个千八百万......"看着账户里天文数字般的余额，秦枫不禁感慨世界的参差。
最震惊的当属手下们。小林原本只垫付了十万本金，如今竟分到五十万港币。
"老板，这钱我不能要！"小林连连摆手。
秦枫直接将钱塞给他："这是正经投资分红，每个兄弟都有份。你要是不收，反倒不合群了。"
"那...谢谢老板！"
小林接过钱，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当初他走投无路跪地求人，以为那笔钱遥不可及，没想到如今轻易到手，这世界真是充满奇迹。
"老板，怎么多了一百万？"小林满脸疑惑。
"我把高晋那份也算上了，垫了十万本金，顺手的事。"秦枫抓住机会收买人心，豪爽地说，"你的好兄弟就是我的兄弟，有福同享才配当你们老大！"
"记得转给他。"
"明白，老板！"
小林眼眶发热，士为知己者死，他暗自发誓要为老板赴汤蹈火。想必高晋也会这么想。
他主动汇报："老板，高晋很感激您的救命之恩，伤好后想为您效力！"
"让他好好养伤，我随时欢迎！"
秦枫心花怒放，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手下猛将越多越好！
《杀破狼2》里那位典狱长，不就是因为救命之恩誓死效忠吗？若能收服高晋，又将多一员忠心耿耿的悍将。
此时在港岛的王建军兄弟，看着到账的分红激动不已。除了秦枫垫付的十万，他们把所有积蓄都投了进去，分别拿到一百二十万和九十五万，笑得合不拢嘴。
来港岛时他们只想当万元户，没想到转眼成了百万富翁！跟对老大就是痛快，赚钱如此轻松！
王建军犹豫片刻说："老大，我遇到三个老战友，都是好手，因为在内地犯了事逃过来，您看..."
秦枫爽快答应："自己人当然要帮！给他们二十万，好好招待！"
王建军又补充："他们不想混社团..."
秦枫早有打算："我正要开安保公司，正需要这样的退伍老兵。来就送两万签约费，包吃住还解决身份！"
王建国兴奋地保证："老大放心，我能拉来一个连！"
"越多越好！"秦枫充满期待。在古惑仔横行的年代，一支退伍军人组成的队伍，绝对能让其他社团睡不着觉。
韦吉祥几人拿到五十万分红，反应各不相同。
"阿枫，你该不会抢银行了吧？一天赚这么多？"
钵兰街的霓虹灯下，十三妹正搂着个火辣御姐调情，突然接到银行经理的电话。听到账户凭空多出一千六百多万，还是从澳地熟悉的账户转来，她指尖的香烟啪嗒掉在地上，怀里的"篮球"差点被捏爆，惹得御姐娇嗔连连。
她立刻拨通秦枫的电话，声音都在发颤："喂？"
电话那头传来秦枫慵懒的声音："别激动，就是给你这个天使投资人分个红。要不是该死的税收，本该是两千五百万整的......"
"......"
十三妹对着空气狠狠比了个中指，这逼装得连基哥都自愧不如！
"澳地来的钱再扣税也是干净钱！"十三妹笑得见牙不见眼，"能白捡一千万，老娘做梦都要笑醒！"
她兴奋地拍着大腿："阿枫你真是及时雨！我正愁买房的首付呢，这下别墅跑车随便挑！以后有这种好事可要带上兄弟啊！"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在洪兴高层疯传。谁能想到昨天还四处借钱的衰仔，今天就变成了会下金蛋的母鸡？
靓坤的电话第一个杀到，嗓子哑得像是吞了炭："阿枫！老子当初一千万说借就借，十三妹赚得盆满钵满，你就给我三成利息？当我是凯子啊？"
"坤哥，不是你教我要讲信用吗？"秦枫憋着笑，"我当初求着你投资，你非说是借款，还说我项目不靠谱......我能怎么办？按最高利息给你多赚三百万，够意思了吧？"
"你他妈不能再坚持一下？说不定老子就心软了呢！"靓坤肠子都悔青了。要是当初跟着投，之前亏的三千万早回本了！
这世上最痛苦的事，就是我本可以......
靓坤咬牙切齿："那这样，你欠我的一千三百万全按三成利算！"
"坤哥确定现在要？"秦枫慢条斯理地说，"这些钱我都拿去投资了，算你五成分红。要是现在还钱，后续分红可就没你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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