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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救治


不到半个时辰,李玉便如同旋风般带着三名太医从后门悄然而入,与他们同来的,还有整整一箱宫中的珍贵药材,以及皇上身边最得力的内侍监钱公公。

上次进宫,顾山月与钱公公是打过照面的,此刻忙行礼见安。

钱公公虚扶一把顾山月,面色凝重,压低声音道:“叶夫人,皇上得知消息后极为忧心,本欲亲至,但恐动静太大,反为不美,特命杂家前来,代表圣意。皇上口谕,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救回将军!宫中最好的药材随你们取用,太医院全力配合。皇上在宫里坐立难安,吩咐了,每隔一炷香,需得往宫里递一次消息!”

众人见皇上如此态度,心中大石顿时落下一半,无不暗自佩服顾山月料事如神,决策果断。

太医们不敢怠慢,立刻上前接手。

诊脉、查看伤口、施针、灌药……一道道程序紧张而有序地进行。

顾山月退到一旁,却并未闲着,她亲自安排人给钱公公和太医们准备茶点歇息之处,又吩咐厨房备下精致膳食,以备他们随时取用。

她言语得体,态度恭敬又不失将军府主母的威仪,将人情往来打理得妥帖周到,引得钱公公和几位太医暗自点头,心道这叶将军的夫人,年纪虽轻,遇此等大事却还能如此沉得住气,处事周全,实属难得。

时间在煎熬中一分一秒流逝,两天一夜过去了。

直至第二天傍晚,天色渐暗之时,为首的老太医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抹去额头的汗水,转身对一直守在外间、几乎未曾合眼的顾山月躬身道:“夫人,将军的伤势总算稳定下来了,高热已退,脉象虽弱,却已趋于平稳,性命……算是无虞了!”

一直强撑着的顾山月,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只觉得双腿一软,险些站立不住,幸好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桌案。

她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了一口气,紧绷了整夜的心神骤然松弛,巨大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袭来。

“叶夫人,”钱公公道,“将军脉象已稳,最凶险的时刻算是过去了。余下的,便是仔细将养,万不可再动气血。杂家这便回宫向皇上复命,也好让陛下安心。”

顾山月深深一福:“有劳公公,有劳诸位太医。大恩不言谢,将军府铭记在心。”她亲自将一行人送至院外,又奉上早已备好的红封,举止得体,礼仪周全,唯有袖中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她强压下的后怕。

送走宫使,顾山月折回外间,见李玉和钟管家仍像两尊门神似的杵在那里。

“李玉,钟叔,这里有我看着,你们也累了一天一夜,快去歇着吧。”顾山月放缓了声音劝道。

李玉抱拳,声音沙哑却坚定:“夫人,末将不累。将军未醒,末将心里不踏实,就在这儿守着,万一……万一有事,也能及时应对。”

钟管家也叹了口气,花白的头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沧桑:“老奴也是这个意思。夫人您尚且在此坚守,我们做下属的,岂能安寝?就让老奴和李副将在这儿吧,好歹……心里有个着落。”

顾山月看着他们布满血丝的双眼和掩饰不住的疲惫,知道劝不动,心中微暖,也不再坚持。

“那好,”她转头吩咐丫鬟,“去多取两床厚实被褥来,再添两个暖炉,外间夜里风大。再让厨房熬些参汤,给大家驱驱寒气。”

“是,夫人。”丫鬟领命而去。

李玉和钟管家看着她细致周到的安排,心中动容,齐声道:“谢夫人。”

待到外间安置妥当,内室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烛火摇曳,将顾山月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在墙壁上。

她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她已经许久未好好睡觉了,官司的劳心、新品发布的殚精竭虑、再加上这两天两夜的惊心动魄,让她眼下的乌青浓重得如同晕开的墨,脸色也苍白得厉害。

她重新坐回床边的绣墩上,拧了温热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叶淮然额角不断渗出的细密冷汗。

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这间已被她悄然改造过的卧房。

窗边的矮几上,多了一个她淘换来的彩色琉璃花瓶,里面随意插着几支半开的秋海棠,为这冷硬的房间添了一抹娇艳的亮色。

墙角的多宝架,除了那个丑萌的布老虎,又多了几个她逛街时顺手买的、形态滑稽的彩绘泥塑小动物。甚至连叶淮然惯用的、冷冰冰的黑陶笔洗旁边,都给她摆上了一个白底蓝花、绘着胖鲤鱼戏水图案的瓷质笔舔,与他那些肃杀的文书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共存着。

她当时布置这些时,心里是带着几分恶作剧般的期待的。

她总忍不住想象,叶淮然归来后看到这些“不合时宜”的、过于鲜活甚至有些幼稚的小玩意儿时,会是什么表情?定是那好看的眉毛紧紧蹙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里写满了不赞同,却又懒得与她计较?最终选择默许,任由她将这方属于他的绝对领域,一点点侵染上她的色彩和气息。

那画面,光是想想,就让她觉得有趣。

可如今……看着榻上昏迷不醒、脆弱得仿佛一触即碎的男人,那些曾经带着俏皮与试探的小心思,都化作了沉甸甸的心疼与挥之不去的疑惑。

他究竟去做了什么?明知是龙潭虎穴,为何还要孤身犯险?

是什么样的秘密,能让他拼到油尽灯枯,甚至连“丹霞血茸”那样的救命药都明令禁止使用?

无数个问号在她脑中盘旋,却找不到答案。

疲惫如同巨大的浪潮,终于将她淹没。

她支撑不住,伏在床沿,握着那块微凉的帕子,沉沉睡去。即使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也依旧微微蹙着,仿佛连梦境都充满了不安。

……

不知过了多久,叶淮然的眼睫几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随即,沉重的眼皮缓缓掀开。

剧痛如同苏醒的猛兽,瞬间撕扯着他全身的神经,让他闷哼一声,额角青筋隐现。

然而,比疼痛更先唤醒他意识的,是萦绕在鼻尖那抹熟悉的、带着皂角清甜的氣息,以及手背上传来的、温暖而柔软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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