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发婆娘
李陵的目光在那群女子中扫过，特意在其中几个姿容最为出众的女子身上停留了片刻。
尤其是那对紧紧依偎在一个风韵犹存的美艳妇人身旁的双胞胎少女。
她们眉眼间与那美艳妇人有着有几分相似，一看便知此三人应该是母女。
李陵心中微微一动，脸上不动声色，笑着说道：“孟大夫办事果然利落，这些人的来历可都清楚？”
“自然清楚......”孟安笑着保证道。
“她们大多是周边各国逃难来的流民，又或者是原本的主家败落了发卖的，身世绝对清白。”
“嗯。”李陵点了点头。
他招了招手，示意负责内务和登记的浣纱过来。
浣纱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此刻快步走来，好奇地打量着这群女子。
李陵吩咐道：“浣纱，这些人交给你登记造册，按照市场价，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核实完了后，让人把钱跟孟大夫的人交割一下。”
“好的，姐夫。”浣纱乖巧地应了一声。
李陵抬手指了指那美艳妇人母女三人，以及另外两个同样气质不凡，容貌绝俗的女子。
“对了，那五个......对，就是她们五个，你先单独安排一下。“
“给她们在咱们家附近安排个住处，带她们去好好洗漱干净，换身像样的衣服，给些食物。”
“另外，让你姐姐过来看看，若是合眼缘，就留在身边伺候吧。”
浣纱顺着李陵指的方向一看，那五个女子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绝色。
尤其是那对双胞胎少女，年纪虽小却已显露出倾国之姿，与她们的母亲站在一起，如同三朵娇艳的姐妹花。
她顿时就明白了姐夫的“用心”，小嘴不由得微微嘟起，心里泛起一股酸溜溜的感觉，低声嘟囔了一句：“知道了姐夫，我这就去安排。”
李陵自然听到了小姨子的嘟囔，却只当没听见。
他挑选这几人，固然有几分男人对美女的那种占有欲，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她们的身份。
这种气质和容貌，绝非普通平民家庭能够培养，一看就知道应该是周边某个小国落难贵族的女眷。
这个时代的贵族，都是正儿八经有着自己封地食邑的。
将她们“保护”起来，日后或许就能以主持公道，帮其夺回家业为由，名正言顺地出兵介入他国内政。
帮她们‘夺回’了家业后，自己是她们的男人，她们的家业，自然也就是自己的家业。
这是一步闲棋，有用自然好。
没用也获得了几个美人，无论如何都稳赚不亏。
浣纱虽然有点小情绪，但办事还是很利落的。
她立刻叫来几个妇人，将那五名女子单独带离了人群。
其余的女子则被统一带往另一处区域进行登记。
孟安在一旁看着，脸上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暗道李陵果然也是同道中人。
李陵转身对孟安笑着说道：“孟大夫，辛苦你了，钱款我稍后会让人与你结算，不妨先进去坐坐。”
“李首领太客气了，是我该谢李首领又让我大赚了一笔才是。”孟安笑着拱手，随着李陵步入议事厅。
两人喝着茶，闲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约莫半个时辰后，浣纱便让人前来禀报，所有女奴都已登记造册完毕，钱款也已与孟安带来的账房清点交割清楚。
夷光从中挑选了四五个看起来乖巧伶俐，手脚麻利的女子留在身边使唤。
李陵亲自将孟安送出寨门。
送走孟安后，李陵转头对着身边的传令兵吩咐道：“传令，所有之前随我上过战场的兄弟，若是有站岗的，让他们将岗哨交给那些新加入的新兵，即刻校场集合。”
“诺！”
苍劲的号角声很快在寨中响起。
听到集合的号令，无论是在休整，还是训练的士兵，都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迅速穿戴好装备，向着校场狂奔而去。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校场上便已列队站满了士兵。
虽然刚从各处赶来，队伍却依旧保持着基本的整齐。
横平竖直，鸦雀无声，只有甲叶摩擦的轻微声响和粗重的喘息声。
一双双眼睛都聚焦在点将台上，等待着旅帅的指令。
李陵看着台下这些纪律严明的儿郎，心中豪气顿生。
他大步登上点将台，身后跟着几名亲兵，以及那五十多名他和夷光挑剩下的年轻女子。
这些年轻女子被安排在点将台的一侧，如同待选的商品。
引得台下士兵们一阵骚动和低声议论，许多光棍汉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李陵双手虚压，校场上立刻恢复了安静。
他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洪亮地开口：
“弟兄们，我曾经说过，跟着我李陵，不仅有军饷拿，有前程奔，将来还要让你们人人都能娶上婆娘，成家立业！”
他顿了顿，指着台侧的女子们：“今天，我李陵就来给你们兑现当初的承诺，这些女子，就是发给你们的婆娘——”
此言一出，台下瞬间爆发出激动的欢呼声。
“旅帅万岁——”
“愿为旅帅效死......”
“旅帅你就是我亲爹——”
点将台下，将士们的呼喊声震耳欲聋。
不少从长安跟着李陵一路走来的老兵，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们曾经不过就是长安城下的饥民，何曾敢想过能有今天。
李陵任由士兵们欢呼了片刻，才再次抬手示意安静。
“计梁！”
“属下在！”
一名负责记录军功的年轻文书走了出来，在他的手上还捧着一本厚厚的功劳簿。
计梁也是跟着李陵从长安一路走来的老兵，本来是大字不识一个的。
这个时代，只有贵族才享有教育权。
贵族自然是不可能会愿意给他李陵这种野人效力的。
计梁算是李陵在寨子中开办学堂，培养出的第一批人才。
李陵从计梁的手中接过那本厚厚的功劳簿。
“安静，听我念名字，念到名字的出列，上台来，按军功高低，依次挑选婆娘！”
李陵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丑话说在前头，成家之后，需善待自家婆娘，若有无故欺凌虐待者，军法从事，都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台下齐声怒吼，声浪冲天。
“好！”李陵展开功劳簿，开始高声点名：
“张大牛，阵斩三级，负伤两次，军功第一等！上台！”
一名身材魁梧，脸上带着刀疤的老兵激动地跑上台，对着李陵重重行了一礼，然后紧张又期待地看向那群女子。
在李陵的示意下，他走向女子队列，目光扫视一圈后，选择了一个看起来身体结实，面容淳朴的姑娘。
那姑娘虽然害羞地低下了头，但并没有抗拒。
“王五，阵斩两级，军功第二等！上台！”
“赵二狗，作战勇猛，军功第三等！上台！”
……
点将台上，一个个被点到名字的士兵兴奋地上台，按照军功顺序挑选着心仪的女子。
台下未被点到的士兵则羡慕地看着，同时暗暗发誓下次战斗一定要更加拼命。
当功劳簿上战功排名靠前的五十三名士兵名字都念完后，点将台侧的五十三名女子被挑选一空。
凭战功领到婆娘的士兵们，一个个喜笑颜开，拉着羞答答的新媳妇站在台下。
当然，还有更多有战功在身却未能被点到名字士兵，眼中难免流露出些许的失望和羡慕。
李陵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再次走到台前，洪亮的声音传遍校场：
“弟兄们，今日没能领到婆娘的，也不用灰心。”
“不久之后，还会有一批姑娘送来。”
“你们只要立下军功，只要奋勇杀敌，婆娘、田地、赏钱，我李陵绝不吝啬！”
“今日这五十三个婆娘只是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多。”
“只要是我承诺给你们的，就一定会兑现。”
“不过相应的，你们也得用敌人的头颅和战功来换！”
“我李氏佣兵团，不养吃闲饭的闲人！”
这番话瞬间点燃了那些失落士兵的斗志，眼中重新燃起火焰，齐声高呼：
“愿为旅帅效死！”
李陵满意地点点头，高声道：“另外，今晚我会为今日所有结成良缘的弟兄们，举办一场盛大的集体婚礼。”
“所有酒肉、饭食，全部由我李陵出，咱们不醉不归，共同为新人贺喜！”
“旅帅万岁！”
“谢旅帅！”
整个校场彻底沸腾了！
无论是领到媳妇的，还是暂时没有领到的，都被这巨大的喜悦和慷慨所感染，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
当晚，苍山寨校场上燃起了数十堆巨大的篝火。
肥猪肥羊被架在火上烤得金黄流油，大桶的粟米饭和烈酒管够。
五十三对新人穿着虽然不是大红礼服，却也整洁干净，在所有人的见证和祝福下，完成了简单的婚礼仪式。
篝火映照着一张张兴奋而满足的脸庞，欢声笑语、划拳行令声不绝于耳。
酒肉的香气和喜庆的气氛弥漫在整个山寨。
许多老兵喝着酒，看着那些成双成对的新人，感慨万千，对李陵的忠诚在醉意中变得更加死心塌地。
他们真的庆幸当初选择相信李陵，交了那二十多贯的入伙费，跟着李陵从长安一路来到了这里。
若是没有当初明智的选择，又怎么会有今天。
不知不觉间，夜色渐深，篝火渐渐变小，不少兄弟已经醉倒在地，打着呼噜。
李陵也喝得头晕目眩，脚步虚浮，在几个还清醒的兄弟搀扶下，才勉强站起身来。
“都……都散了吧，好好歇息……”
李陵挥了挥手，随后迈着虚浮的步伐，朝着住处走去。
刚走到门口，一个纤细的身影便迎了上来。
“夫君......”夷光的声音温柔似水。
李陵抬起朦胧的双眼，看向眼前的女子。
月光下，夷光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裙，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更添几分柔美。
他只觉得一阵眩晕，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
夷光连忙伸出手，搀扶住李陵的胳膊。
李陵只觉得一股柔软的力量传来，紧接着，一股淡淡的幽香萦绕在鼻尖。
“夫君，当心门槛......”
夷光搀扶着李陵的手臂微微用力，将他的身体稳住。
李陵侧过头，看向夷光的侧脸。
昏黄的火光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优美的轮廓。
夷光的领口微微敞开，雪白深邃的沟壑若隐若现，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添几分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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