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不孕不育

金承安眼见自家娘亲越说越离谱，赶紧翻了个白眼打断她：

“停停停！打住！我的亲娘诶，那都是猴年马月以后的事了，咱还是先想办法把林之言这只老狐狸解决了再说吧！”

金瑶被他一打断，脸上那副快要流口水的夸张表情立刻收敛，恢复了正经，点了点头：

“嗯，对，我觉得你说的对。你刚才不是说有更好的法子吗？来，说给老娘听听，你觉得我哪个步骤不对？哪里需要改？”

金承安也正色起来，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语气带着点无奈：

“娘，您确定您刚才说的那些是‘方法’吗？就您那些……直来直去的路子，对付东风南风那两个傻小子估计都够呛，顶多能用来算计一下小厨房里那些待宰的鸡鸭。”

他掰着手指头分析：

“您看啊，您说要去他书房偷账本？他那书房跟铁桶似的，没他的允许，连只苍蝇都难飞进去。

您说要去套宋婉晴的话？那女人精得跟狐狸似的，您在她面前多晃两圈，她都能起疑心。

还有您说直接找当年可能知情的旧人？这府里上下早就被清洗得干干净净，上哪儿找去？”

金瑶听着儿子一条条分析下来，发现自己那些想当然的法子确实漏洞百出，不由得对自家这个“纨绔”儿子刮目相看。

她立刻往前凑了凑，急切地问：“对对对，你说的有道理！那赶紧说说，你的好办法是什么？”

金承安神色凝重起来，沉声道：“现在咱们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不是急着动手，而是必须先查清楚当年那场‘意外’的真相！

只有知道了敌人到底做了什么，我们才能对症下药，一击即中！”

提到当年的事，金瑶的眉头也紧紧皱起，她努力回忆着那混乱惊险的一幕：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对劲。我记得很清楚，当时那伙蒙面人里，有人喊了一句‘杀了那女人，不要伤到小孩’。

这句话太古怪了。如果他们真是只为求财的普通土匪，抢了钱财便是，何必非要取我性命？

就算要灭口，又怎么会特意交代放过你们两个小孩？土匪什么时候有这么‘仁慈’的心肠了？这分明……分明是冲着要我命来的！”

金承安看向金瑶，神色严肃地确认道：“娘，您确定没有听错吗？当时他们真的说了‘杀了那女人，不要伤到小孩’这样的话？”

金瑶又是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力道不轻：

“开玩笑！这我能记错？那可是提着刀要我命的人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刻在我脑子里！”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金承安眼神锐利，“那他们的目标就是明确冲着您来的，却又要放过我和妹妹。这件事情里，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就是林之言！”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金瑶点头，

“我娘家没有兄弟姐妹争产，父母也已过世。只要我一死，金家这偌大的家产就名正言顺全归了他林之言。

而你们作为他的亲生儿女，他表面上总还是要维持一下‘慈父’的形象，不至于立刻对你们下手，甚至可能觉得你们更好掌控……”

说到这儿，金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疑惑地看向金承安，

“对了，按理说宋婉晴和林之言也成婚这么多年了，怎么就没生下一儿半女？而且我看这府里的妾室通房也不少，难道就一个孩子都没再添过？咦——”

她拖长了音调，脸上露出一个古怪又带着点幸灾乐祸的表情，“林之言这狗东西，该不会是……不行了吧？”

金承安听到这话，脸上略过一丝尴尬，用手挠了挠头，支吾着说：“嗯……他，他确实不行。”

“啊？”金瑶彻底懵了，眼睛瞪得老大，

“谁不行？林之言不行？那他这一儿一女是怎么生出来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准确的来说，”金承安压低声音，“是林之言他后来生不出孩子了。没出事之前，我偷听过他说话，亲眼见他秘密请了外面的大夫来看诊，躲在窗外听到那大夫说他……

说他早年似乎中过什么阴寒之物，伤了根本，子嗣艰难，几乎……几乎没有了生育的能力。

当时林之言在屋里发了好大一通火，砸了不少东西，我还差点被他发现。

后来我本来想找机会把这事儿告诉您来着，只是当时年纪小，玩心重，转头就给忘了。再后来……就发生了土匪那件事。”

“等等！”金瑶猛地抓住金承安的手臂，声音都拔高了些，

“你的意思是，在我‘死’之前，你老爹他就已经生不出孩子了？”

“嗯，没错。”金承安肯定地点头，“应当就是在出事的前几日我发现。”

金瑶愣了片刻，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爆发出了一阵压抑不住的大笑：

“哈！哈哈哈！他竟然……他竟然那么早就……真是笑死我了！报应！真是报应！”

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不容易止住笑，又没好气地戳着金承安的脑门，

“你这臭小子！当时怎么不跟我讲？年纪小小的就知道忘事是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七老八十了！这么重要的消息！”

金承安撅着嘴，委屈巴巴地看向金瑶：“娘，您能不能别老戳我脑袋了？再戳下去，真要被您戳傻了。”

金瑶“哦”了一声，难得顺从地收回了手，但思绪立刻又回到了正题上，

“好吧，不戳你了。不过，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这件事情就很有意思了。”

她站起身，在书房里踱了两步，梳理着思路：

“按照我现在的猜测，宋婉晴和林之言两人，恐怕在我‘死’之前就早已暗通款曲。

而据我所知，宋婉晴当年生林梦的时候难产，伤了身子，大夫私下告诉我，她以后很难再有孕了。

当时我怜惜她，怕她难过，便没将此事告诉她，只让她好生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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