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李维东被小曦拉住，缠着说话。

“哥哥，我想吃西瓜！”小曦撅着嘴，“姐姐说留着明天吃……”

“那吃冰激凌行不行？”李维东问。

“冰激凌是什么？是冰棍吗？”小曦眨着大眼睛，一脸疑惑。

“小曦，别总想着吃冰棍。”林玉柔走出来说道，“东哥已经准备好了，你快去洗澡。”

“小曦等着。”李维东走进卧室，从系统仓库里取出一个冰激凌。

这冰激凌足有半斤重，装在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盒子里。

“哥哥，你拿的是什么呀？”

小曦原本眼巴巴地盯着李维东的房门，见他拿着东西出来，立刻跑过去抱住他的腿，整个人恨不得挂在他身上。

“这就是冰激凌。”李维东笑着递给她，“拿去和两个姐姐分着吃，我要去洗澡了。”

回到卧室，李维东看着青砖地面和大木桶，无奈地摇摇头：“得想办法再弄间房子，至少得有个维生间。”

小曦捧着纸盒坐到苇席上，眼睛弯成了月牙。盒子冰凉凉的，她确信里面一定是好东西。

“咦，好香啊，是苹果的味道。”

林玉柔打开盒子，看到里面乳白色的冰激凌，有些惊讶。

“我要吃！”小曦伸手就要抓。

“去拿勺子。”林玉柔瞪了她一眼，“你不能吃太多，太凉了会肚子疼。”

何雨水已经拿来三个蓝边碗和勺子。

三人分着吃，小曦的最少，但她已经很满足，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幸福地眯起眼。

“真好吃！”何雨水尝了一口，甜腻冰凉的口感让她心情愉悦。

“给东哥留点……”林玉柔说道。

“不用留，我不爱吃甜的。”李维东的声音从卧室传来，伴随着哗哗的水声。

洗完澡，李维东穿好衣服，把水桶端出去倒掉，回来坐到苇席上。小曦还依偎在他怀里，慢慢吃着冰激凌。

“哥哥，你吃！”

小曦举起勺子，就在这时，前院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是贾张氏，贾家就没一刻消停。”何雨水不满道，“我那傻哥还总往上凑……”

“不对，这哭声不对劲。”李维东站起身。

贾张氏的嚎哭声越来越清晰：“我的儿啊，你怎么能丢下我走了啊！”

“贾东旭死了？”李维东一愣。

他走到门口，看到后院和后罩房的人都往中院跑去。

“你们在家待着，别出去，我去看看。”李维东说道。

“嗯，东哥你放心。”

林玉柔一把拉住想往外跑的小曦。

月色如霜，李维东踏进中院时，整个院子被照得透亮。

贾家门前横着一副粗陋担架，惨白的布单下渗出斑驳暗红，血珠还在缓慢地向下坠落。

贾张氏瘫在泥地上打滚哀嚎，扭曲的面容撕心裂肺，任谁都能看出这是真真切切的悲恸。

棒梗盯着担架两眼发直，秦淮茹软绵绵地倒在傻柱怀里——那汉子脸上竟带着掩不住的喜色。

小当搂着槐花缩在角落，除了李维东，没人留意这对瑟瑟发抖的  **  妹。

易中海蹲着抹泪，声音打着颤："东旭啊...我千叮万嘱要注意安全...这下让我..."他捶着胸口，"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可李维东分明瞧见他眼底闪过的窃喜。

闫埠贵和刘海中远远站着，脸上堆着尴尬的苦笑。几个穿工装的汉子杵在旁边，显然是运送贾东旭  **  的同事。李维东注意到一车间周主任也在其中。

"周主任，怎么回事？"李维东压低声音问道。

"晦气啊！"周主任啐了一口，"贾东旭白天没干完活，晚上加班时机床出事...脖子被扎了个对穿，当场就..."

李维东使了个眼色："交代两句赶紧撤，等会儿想走都走不脱。"说着瞥向还在哭嚎的贾张氏。周主任会意，匆匆对易中海喊了句："厂里要开紧急会议，这边你多费心！"说完带着几个工人逃也似地溜了。

易中海拍拍裤子站起来，对贾张氏道："老嫂子，先搭灵棚要紧，这天..."

话未说完，贾张氏突然蹿起来抡圆了胳膊。"啪！"一记耳光炸响："易中海你个老绝户！我儿没了你高兴是不是？"易中海被打得踉跄后退，玉梅赶忙扶住丈夫尖声回骂："厂里年年出事故，偏你儿子倒霉怪谁？老易又没逼着他加班！"

另一边，苏醒的秦淮茹扑在担架上哭得撕心裂肺，傻柱搓着手围着她直转圈，眼里冒着奇异的光。

“老嫂子你难过，难道我就不难过？东旭也是我的指望啊。”易中海抹着眼泪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得赶紧让东旭入土为安。再拖下去，最迟明天下午就该有味儿了。”

“得马上准备棺材，把灵堂搭起来。”

贾张氏愣了片刻，也明白易中海说的在理。

“那……你是他师父，这事就交给你办吧。”贾张氏眼珠子一转。

“买棺材得花钱。一口棺材二十块，加上其他开销，老嫂子你拿四十块出来吧。”易中海说道。

贾张氏一听要掏钱，顿时跳了起来，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没钱！我哪来的钱？”贾张氏扯着嗓子嚎叫，“秦淮茹！你这丧门星，快把钱拿出来！”

“我哪有钱啊……”秦淮茹哭着道，“东旭每月给的钱，连月底都撑不到。”

“东旭不是每月给你三块养老钱吗？现在正好——”

不等秦淮茹说完，贾张氏扑过去就是一巴掌：“呸！那是我的养老钱，谁都不准动！”

“易中海，你是东旭师父，这钱就该你出！”

贾东旭一死，贾张氏彻底撕破脸皮。以前还得顾忌儿子的面子，如今索性撒泼到底。

易中海脸色阴沉，却无可奈何。让他出这笔钱，他也肉疼。正发愁时，余光瞥见了李维东。

“小畜生，看我不拉你下水。不管给不给钱，你都别想好过！”易中海暗自咬牙。

替贾家垫钱？那就是肉包子打狗。开了这个头，往后贾家只会变本加厉吸血。

“你要是不出钱，我就坏了你的名声。邻居家办丧事，连钱都不肯借，还算人吗？”

易中海心里盘算着，嘴上却道：“维东啊，院里就你是干部。这钱你先借——”

“易中海你放屁！”李维东直接打断，“这儿是大院，不是厂里！”

“真要借钱，也该找你。我虽然月薪三百，可还没领到工资呢。”

易中海一愣：“你不是有抚恤金……”

“你说的是人话吗？”李维东冷笑，“要不要请街道办评评理？让我拿烈士抚恤金借给别人，你也配提？”

“你可是贾东旭师父，拿着九十九块工资十年了！”

“现在连四十块丧葬费都不肯借给徒弟？呵……”

易中海后背一凉，慌忙摆手：“等等！我刚才伤心糊涂了。这钱……我出就是了。”

说这话时，他的心在滴血。

四十块钱就这么白白浪费了，真是糟蹋钱。

"这钱我来出，大伙儿待会儿搭把手，帮东旭入殓。维东啊，你是医生，帮忙给东旭清洗一下......"易中海还想继续刁难李维东。

"易中海你又在放屁！你算老几？居然敢指使我？"李维东冷笑道："给他清洗是他家人的事！对了，你不是他师傅吗？你来啊。"

"让我给他清洗？易中海你脑子进水了吧？"

"要不你出钱请人干啊，棺材铺里就有专门干这个的。"

易中海老脸涨得通红，两次算计李维  **  没得逞，反倒被骂得狗血淋头，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死者入殓需要清洗，这本该由家属或专门的入殓师来做。

易中海被怼得太阳穴青筋暴起，他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这个老狐狸立刻意识到自己操之过急露出了破绽，现在必须稳住阵脚。

"刚才是我考虑不周，东旭出事我太难受了。"易中海捶着胸口说："那维东你明早抬棺总没问题吧？"

"当然有问题！"李维东冷冷道："你易中海还没摆正自己位置，真当自己是院里的土皇帝了？随便就能使唤我？"

易中海顿时头疼不已，连忙否认："维东你这话说的！我这是在征求你意见。"

"都是一个院儿的，有什么过节也该在这时候帮把手。"

易中海一边用道德  **  李维东，一边在心里发狠："明天看我不整死你！"他盘算着联合傻柱等人，在抬棺时给李维东使绊子。

"帮忙？凭什么？我跟贾家就是普通邻居，还是关系很差的那种。"李维东嗤笑道。

"维东你这样会坏了名声的，以后谁家姑娘敢嫁给你？"易中海义正辞严地说。

"呵，我的名声可不是谁都能败坏的！想坏我名声？先掂量掂量后果！明儿我就把四块牌子挂出来！"李维东冷笑道："也就你这种伪君子才在乎虚名。"

"就我这条件，想娶媳妇还不是随便挑？"

这话虽没说完，但谁都明白李维东的意思。他学历高、长相好，又是烈士家属，每月三百块工资，妥妥的金龟婿。

"你...你简直不近人情！以后院里谁还帮你们家？"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

易中海本想抹黑李维东，可想到对方即将挂上的四块牌子，顿时不敢信口雌黄。没有真凭实据的诋毁，后果他实在承担不起。

"指望你们帮忙？我还没糊涂到那个地步！"李维东讥讽道，"扣着我父亲的抚恤金，反倒用来胁迫小柔嫁给傻柱那个蠢货！"

"  **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围观群众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背后竟有这般龌龊。众人纷纷对易中海指指点点。

闫埠贵和刘海中原本打算看易中海笑话，此刻却意识到事态严重。若易中海威信扫地，他们作为大爷也会受到牵连。

"维东啊，过去的事都是误会..."闫埠贵慌忙打圆场，"现在说的是贾家丧事..."

"贾家的丧事与我何干？想让我帮忙，你们付得起代价吗？"李维东冷冷道，"我是七级工程师，明天还要去厂里研发汽油发动机。难道公家的事还不如你们办丧事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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