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傻柱子哎！那是别人家的媳妇！"聋老太太急得直拍腿，"白米饭红烧肉都往别人家送，这算怎么回事？"

"先前饭盒都给她，现在连奶奶的吃食也......"

"秦姐是好人，我乐意对她好。"傻柱笑得一脸憨相。至于老太太？自然得往后排排。

聋老太太气得直哆嗦，只能拿酱油汤泡窝头将就。好歹比易中海家清汤寡水的饭菜强些。

"你一大爷人呢？"老太太嚼着窝头问。

"磕破脑袋上医院了。"傻柱咧嘴笑，"不碍事。奶奶您再吃点儿？"

"傻柱子哟！"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走了。

望着佝偻的背影，傻柱心里直撇嘴："老不死的还想吃红烧肉？做梦呢！"

"要不是图你那间房，又指望你撑腰，窝头都轮不上你啃。"

聋老太太刚拐进后院，就闻见扑鼻的肉香。

李维东正教何雨水做啤酒炖大鹅。鹅肉在锅里滋滋冒油，他指挥着姑娘把两瓶啤酒哗啦啦倒进锅。

“火候要恰到好处，不能多也不能少。”李维东叮嘱道：“文火慢炖才能出滋味。”

林玉柔正用煤球炉子焖米饭。

铝锅里盛着淘净的米，添上适量清水。先用猛火煮沸，再转微火慢慢煨熟。这手艺讲究火候掌控，稍有不慎不是夹生就是糊锅。好在林玉柔的厨艺确实精湛。

三个小丫头围坐在苇席上翻看连环画，脑袋挨着脑袋，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其实她们根本看不懂画册内容，也不知被什么逗得如此开心。

李维东正要逗弄小曦，忽见刘光天提着只五花大绑的公鸡风风火火走来。他连家都没回，径直朝这边来了。

"东哥，这点心意您务必收下。"刘光天兴冲冲地说，"我编的竹篓和安全座椅在鸽子市特别抢手，转眼就卖光了。"

"安全座椅尤其受欢迎，我得多做几个！"

"先把这两样练熟再说。"李维东微微颔首，"公鸡你拿回去。"

他清楚刘光天这人虽不成器，但当枪使倒是顺手。

"东哥您别见外，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刘光天扔下扑腾的公鸡，一溜烟跑没影了。

"得编个鸡笼，明天再宰。"李维东自言自语道。

这时刘海中家突然传来杀猪般的嚎叫。不用猜，定是刘父又请儿子品尝"七匹狼"的滋味。

父见子健在，皮带身上甩。

刘海中向来对两个儿子"疼爱有加"。

与此同时，后院传来易中海的破锣嗓："全院大会马上开始！"

"三天两头开会，烦不烦。"李维东皱眉。

"东哥要是不想去，我替你？"林玉柔柔声问。

"你在家待着。"李维东摆手，"那群老狐狸你应付不来。"

"哥哥带我去嘛！"小曦从苇席上蹦起来。她和两个  **  妹正看得起劲。

"都老实在家待着。"李维东拿起芭蕉扇，"中院现在跟蒸笼似的。"

他拎着板凳刚出门，就撞见同样装备的许大茂。两人相视一笑，摇着扇子往中院走去。

许大茂笑眯眯地凑近李维东："维东兄弟，帮我在自行车上装个发动机呗？这样我去乡下放电影就省力多了。"

李维东挑眉道："五十块钱。汽油你打算怎么解决？这玩意儿  **  都买不到，必须用油票。"

"用不了多少油。"许大茂满不在乎地摆手，"我老丈人有门路，不然他家哪来的小轿车？"

"成，明天来医务室找我。"李维东点头，"记得带火花塞和磨电瓶来。"

两人走到中院时，院子里已经挤满了人。他们在后排找了个位置坐下。

"嘿，棒梗这小子活蹦乱跳的。"许大茂看着玩捉迷藏的棒梗，压低声音道："中午那顿酒席才叫绝，贾张氏这老抠门......"

"两桌素菜就一盘豆腐算荤菜，散装白酒每桌一瓶，玉米窝头一人一个，大伙吃完回家还得加餐。"

李维东冷笑："贾家的常规操作罢了，往后有得闹呢。"

易中海用茶缸敲了敲桌子："都安静，开会了！"

李维东摇着把旧芭蕉扇看热闹，扇边缝着布条，上面别着几根仙人掌刺。他暗想："谁来找茬就让他尝尝我的飞针。"

院角的破花盆里，几株仙人掌正开着花。

众人心照不宣地交换着眼神，明白的自然明白。

傻柱憨笑着挠头，眼底却闪过一丝精明："要不是看在秦姐面子上，我才懒得管这档子事。易中海想拿我当枪使？走着瞧吧。"

贾张氏突然扯着嗓子嚷道："老易你啰嗦啥呢！傻柱帮我们家不是天经地义？赶紧说正事！"

易中海狠狠剜了贾张氏一眼，这蠢货差点坏了他的计划。他暗自咬牙："要不是为了棒梗，谁乐意管贾家这烂摊子。"

前排的秦淮茹察觉易中海脸色不对，急忙拽住婆婆衣角低声道："妈您消停点，全院大会得让一大爷主持。"

眼看贾张氏瞪起三角眼要发作，易中海赶紧切入主题："贾家现在没了顶梁柱，日子艰难。大伙儿多少捐点钱帮衬——我知道各家都不宽裕，可省下一口饭就能积少成多。"

"特别是那些天天大鱼大肉的，更该多出点力......"

李维东原本不想搭腔，可这话分明是冲着他来的。他拍案而起："易中海你放什么  **  ！我吃肉是凭本事挣的，轮得着你指手画脚？"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贾张氏刚要跳脚就被秦淮茹死死按住——她可记得前几次找李维东麻烦吃的亏。

刘海中与闫埠贵交换眼神，彼此都看到对方眼里的窃喜。

"你、你这是破坏团结！"易中海涨红着脸吼道。

"哟，您易师傅月入九十九块这么多年，存款怕是不少吧？"李维东冷笑，"除了倒贴贾家——毕竟指着贾东旭养老——你还帮过谁？装什么道德模范，恶心！"

易中海气得脸色铁青，以往遇到这种棘手情况，他只需一个眼神，傻柱便会冲上去动手，自己再出面调解，事情便能平息。可此刻，当他将目光投向傻柱时，对方却迅速扭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易中海这才猛然想起——傻柱根本不是李维东的对手，上去也是自讨苦吃！

他又想到了最后的底牌——聋老太太。可还没等他示意妻子那玉梅去请人，脑海中便闪过一个念头：聋老太太根本不敢和李维东正面交锋。

“连老太太都拿他没办法……”易中海心中一阵憋闷。

这时，贾张氏猛地挣脱秦淮茹的拉扯，跳起来尖声叫骂：“我儿子都死了，你们还不肯接济我们家，迟早遭天打雷劈！某些黑心烂肺的小畜生，活该断子绝孙，一辈子当绝户！”

易中海原本还指望贾张氏搅乱局面，可听到“绝户”二字，他额头青筋暴起——这老虔婆简直敌我不分！

“接济？”李维东冷笑一声，“老贾工伤去世，抚恤金三百块；贾东旭接班后，这笔钱至少还剩两百。贾东旭每月给你三块养老钱，这么多年下来攒了多少？如今他死了还有抚恤金，秦淮茹还能顶岗上班——你们家哪来的脸要接济？这院里比你贾张氏更肥头大耳的，怕是找不出第二个吧？”

“白胖成这样，难不成是啃窝头啃的？”

许大茂立刻煽风  **  ：“就是！一大爷当初骗我们给贾家捐钱，结果咱们啃窝头，人家吃肉！”

“许大茂我撕烂你的嘴！”傻柱在秦淮茹的眼神示意下，挥拳就要扑向许大茂。

许大茂吓得窜到李维东身后。

李维东嗤笑一声：“许大茂，站直了！我倒要看看谁敢动你——这大院难道不是  **  的天下，还由得某些土皇帝一手遮天？”

易中海浑身一颤，急忙高喊：“柱子！回来！不许动手！”

傻柱被李维东凌厉的目光一扫，后背发凉，顺势退回原位，挨着秦淮茹坐下。

易中海见捐款无望，重重放下茶缸：“散会！”

“不行！谁都不许走！还没给我们家捐钱呢！”贾张氏扯着嗓子喊。

易中海沉着脸：“贾张氏，别闹了。你们家还没到要捐款的地步，之前是我考虑不周，向大家道歉！”

贾张氏一听急了，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就嚎起来：“老贾啊，你快睁眼看看！全院的人都欺负咱们家啊，你赶紧把他们全带走！”

“东旭啊，你才走，易中海就不管咱们了！你快……”

易中海气得差点吐血，他怎么都没想到，帮贾家竟落得这个下场。

“赶紧起来滚回去，再闹就去街道举报你搞封建迷信！”易中海吓唬道。

要是以前，贾张氏还怕，可现在儿子刚死，她根本不在乎，知道没人会在这时候找她麻烦。

“你们都怕那小崽子，他说啥你们信啥！”贾张氏继续嚎，“我们家穷啊，快捐钱！别信那小崽子……呜！”

她突然叫不出声了，嘴唇像被什么卡住，张都张不开。

秦淮茹赶紧上前，一看也吓愣了：“这……有两根刺扎进去了！”

“呜呜！”贾张氏冲她直瞪眼，意思让她赶紧把刺弄出来。

那两根刺从下嘴唇扎进去，直接刺穿了上嘴唇，露在外面的部分很短，指甲都捏不住。

“我来！”傻柱灵机一动，一把掰开贾张氏的嘴，刺还留在下唇上。

趁贾张氏疼得嗷嗷叫，他另一只手从上面把两根刺拔了出来。

“疼死我了，你个傻缺！”贾张氏一得自由，抬手就给了傻柱一耳光。

“  **  打我？找死是吧！”傻柱抡起拳头就要揍。

“柱子别动手！我婆婆是疼糊涂了！”秦淮茹赶紧拉住他胳膊。

“行，秦姐，给你面子。”傻柱胳膊往她怀里蹭了蹭，感受着柔软的触感，“这刺……是仙人掌上的！”

他认出来了。

“奇怪，这刺怎么扎进贾张氏嘴里的？”闫埠贵琢磨着，“就算故意扎，也不可能啊。”

“是啊，邪门了！”刘海中直摇头。

“嘿嘿，刚才贾张氏不是喊老贾和小贾吗？说不定真把他们喊来了，嫌她烦，就给了点教训……”傻柱坏笑道。

“柱子别乱说话，这种玩笑也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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