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你现在拿二十七块五，其中九块是贾东旭的抚恤金。如果成为一级工，工资就是三十六块五！”
秦淮茹眼中顿时燃起希望，鼓起勇气拿起了工具。
李维东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面色惨白的易中海。
他清楚，自己又一次粉碎了易中海的算计——让秦淮茹永远当个低薪学徒，只能依赖他的救济，从而被他牢牢掌控。
在原剧中，秦淮茹的工资始终维持在二十七块五，即便到了八十年代依然如此。尽管她后来晋升为一级工。
这一切源于三年补助结束后，易中海传授了秦淮茹一些技能，帮助她成为一级工。
起初，秦淮茹并未养成在厂里周旋于男人之间占便宜的习惯，也没有用馒头换馒头的作风。
可渐渐地，她发现能从男人那里轻松获取好处，便不再愿意努力。
秦淮茹确实聪明，加上李维东的耐心指导，仅用了半小时，在损耗两套丝杆和螺母后，便成功制作出符合标准的产品三。
“不错，秦淮茹，你很聪明，希望你能把这份聪明用在技术上。”李维东意味深长地说，“这样你才能挺直腰杆，堂堂正正做人。”
“你的三个孩子会为你骄傲，面对你婆婆时，也不必再低声下气。”
易中海咬牙切齿，明白自己的计划落空了。秦淮茹已走上另一条路，他再难拿捏她。
“谢谢……李总工。”秦淮茹激动地说道。
“多看、多想、多问！”李维东叮嘱，“不必只问易中海，他虽然经验丰富，但不一定擅长教学。”
“你可以请教任何师傅，所有老师傅都有义务指导学徒。旧的那套规矩，我会彻底打破。谁敢阻拦或使坏，我就砸碎他的狗头。”
说这话时，李维东直直盯着易中海，几乎要指名道姓。
一车间多数人都清楚，易中海试图建立技术垄断。尽管他们不懂“技术壁垒”这个词，却明白他的意图。
李维东知道，易中海想将一车间变成和四合院一样，以他为中心，树立正人君子形象。
可惜李维东的出现，彻底粉碎了易中海在四合院和一车间营造的权威。
秦淮茹眼中闪烁的光芒，让易中海心底发寒。
她是个聪明人，今早易中海还贬低她，说她天资差，三年能转正就不错了。
贾东旭花了四年才转正，至死仍是一级工。
此刻，秦淮茹终于明白易中海的用意——他想永远控制她，让她依赖自己。
“老不死的！当初靠你进城嫁入贾家，结果跳进了火坑。”秦淮茹暗暗咬牙，“现在你还想让我在火坑里挣扎？”
“呵，如今我有机会靠自己站起来了。”
人一旦有了本事，心气就高了，胆气也壮了。
“好了，大家把我讲的内容都好好理解一下。”李维东说道：“我会尽快安排定级考核的事。”
厂里可以自行组织四级工以下的考核，但四级工以上就得向上级申请，由上面派人来主持了。
报考的等级越高，上级领导就越重视。
周主任满脸感激，要是这些学徒工都能在短时间内达到一级工水平，那也是他的功劳。
“周主任，上次那批出问题的刀具查清楚原因了吗？”李维东问道。
“还没找到原因。刀具厂的人也来看过了，除了那两把刀，其他的都没问题。”周主任一脸烦躁，“真是见鬼了，偏偏就那两把刀出问题，还都在我们车间。”
“多亏有你出手，不然我们车间就得损失两个人了。”
易中海原本已经恢复的脸色又变得惨白，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来。
“那些坏掉的刀具现在在哪？”李维东继续问。
“被厂家拿回去了，说是要分析原因。”周主任撇嘴道，“我看就是糊弄人，都碎成那样了还能查出什么？”
“这事确实有点蹊跷。”李维东点头，“我也得想办法查查原因。对了，以后用刀具前一定要仔细检查，发现有明显问题的就别用了，立刻上报！这可是关系到你们的安全。”
这时李怀德从外面走了进来：“李总工，到午饭时间了，走吧，正好找你有点事。”
“什么事？”李维东跟着李怀德往外走。厂里的大喇叭适时响起了午休的歌声。
“下午大领导要过来，刚来电话说找你。”李怀德道，“大概两点到，让你别到处跑。”
“行，我下午不是发动机车间就是医务室。”李维东说，“不过我得先回趟家，大领导要的鱼竿我得去拿。”
刘老头想要根八米的鱼竿，李维东早就答应了。中午回去取来，以后有空再给自己做一根就是了。
“那也行。对了，晚上去你家喝两杯怎么样？”李怀德笑眯眯地问。
“好啊，没问题。”李维东爽快地答应了。
两人正说着，人事部的王大军主任走了过来。
“李总工、李厂长都在啊，正好一起通知，今晚请二位吃烤鸭……”王大军笑着说。
“别客气，要不这样吧，今晚你和李厂长都来我家喝两杯。”李维东提议道，“不知道杨厂长和张书记有没有空，等会儿我去请一下。”
要是只请李怀德不请杨厂长和张书记，那就显得像是在站队了。
但李维东这样的技术专家根本不需要站队。不管谁当领导，都得好好供着他。
李怀德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心中明白李维东不会再轻易表态站队。但想到两人的交情总比杨厂长亲近些，便觉得来日方长，总有加深情谊的机会。
李维东蹬着自行车往家赶，临近大院门口时四下张望，见无人注意，肩上突然多出一捆青翠的竹子。
刚进院门就瞥见闫埠贵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瞧见李维东的身影后，立即像受惊的老鼠般缩回屋里。
李维东没理会，扛着竹子往后院走。经过中院时，贾家传来阵阵响动，空气中飘散着香烛纸钱燃烧的气味。
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臃肿如猪的身影穿着道袍，脸上涂得五颜六色，手持桃木剑，正像触电般扭动着身躯。从那蹒跚的步态，李维东一眼认出是贾张氏在装神弄鬼。
"呵，还能这么玩。"李维东冷笑一声。
周围聚着不少看热闹的孩子。李维东眼珠一转，朝旁边的刘光福招了招手。
十五岁的刘光福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
"快去街道办举报！这是一块钱。"李维东塞过钞票，压低声音道："记住，对谁都不能说！"
"东哥放心！"刘光福接过钱，像兔子般蹿了出去。一块钱能买五十根香蕉冰棍，十瓶汽水呢！
李维东笑着回到家门口，随手将竹子扔在地上。屋里立刻跑出个欢快的身影。
"哥哥回来啦！"小曦张开双臂扑来，一把抱住李维东的腿。
林玉柔温柔地迎出来，眼中带着歉意："东哥回来吃午饭啊，我们早饭吃得晚，还没做饭呢。雨水，我们..."
"简单点，煮碗面鱼就行。"李维东说道。
这面食做起来快：青菜熬汤，和好的面团用筷子顺着碗边抹下，一条条面鱼入锅即熟。
"那我们赶紧做。"何雨水走出来，"我烧火熬汤，柔姐你和面。正好一起把午饭解决了。"
两人忙活起来。小曦拉着李维东进了堂屋。
"哥哥坐着歇会儿。"小曦笑靥如花，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李维东的帆布包。
"猜猜这是什么？"李维东从包里掏出一大把黄澄澄的香蕉。这是系统首次签到获得的水果之一。
初次签到就得到上百斤各类水果，光香蕉就有十斤，还有芒果荔枝等。不过现在可不能一次性全拿出来。
在四九城里，香蕉虽然稀罕，但总归有人见过。可这荔枝该怎么解释？就算用飞机运来，季节也不对啊！
“哥哥，这是什么呀？”小曦眨着大眼睛，满脸好奇。
“这叫香蕉。”李维东笑着掰下一根，熟练地剥开皮，“拿着底部吃，吃完别乱扔皮。”
他把剥好的香蕉递给小曦。
“我要吃皮！”
小曦笑得眼睛弯成月牙：“闻起来像冰棍！哥哥先尝一口！”
她吃过香蕉味的冰棍，踮起脚把香蕉举到李维东嘴边。
“你吃吧，太甜了，哥哥不爱吃。”李维东揉揉她的脑袋，心想还是小时候最可爱。
“哥哥居然不喜欢糖！”小曦一脸不可思议，嘟囔着咬下一口。软糯香甜的滋味让她幸福得眯起眼：“呜呜……太好吃了！”
这时，中院传来一阵喧闹。李维东嘴角一扬——街道办的人到了。
“走，看热闹去！”他抱起小曦往前院走。
“哥哥，为什么不能吃香蕉皮呀？”小曦还是觉得浪费。
“皮又涩又苦。”李维东解释道。
中院围满了人，几个陌生面孔的街道办干部站在 ** 。贾张氏被两个壮实妇女拖拽着，瘫在地上嚎得像杀猪。
“放我下来！”小曦扭了扭身子，瞧见槐花和小当，立刻挥手：“快来！我这儿有好吃的！”
槐花蹦蹦跳跳跑过来，小当犹豫片刻也跟上前。
“尝尝这个，叫香蕉！我哥哥买的！”小曦骄傲地昂起头，顺手扯了扯略显宽大的裙摆——为了让衣服多穿一年，林玉柔特意把尺寸做大了些。这年头，孩子衣裳都得留点余地。
“真甜！”槐花咬了一口，眼睛亮晶晶地推小当：“姐你快试试！”
三个小姑娘专心分食香蕉时，棒梗在不远处干瞪眼。碍于李维东在场，他愣是没敢动弹。
另一边，贾张氏正被个精瘦的中年妇女厉声训斥：“敢搞封建迷信？立刻去牛棚接受改造！”
“我不去，我不能去。”贾张氏颤抖着说：“明天还要动手术……”
“想躲过去？”妇女冷着脸问。
“王主任，她没撒谎。”那玉梅站出来说：“贾张氏的腿确实摔伤了，上午刚从医院回来。”
“那……等腿好了再算账，游街改造一样少不了。”王主任严厉地说。
那时候街道主任确实有这个权力。
“我、我……”贾张氏哆嗦了几下，突然喊道：“是易中海指使我的！”
站在旁边的闫埠贵浑身一颤。这事要是追查下去，肯定要牵连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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