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65章
远处站着两名警维员，目睹李老头和李维东的嬉闹，脸上写满诧异。
李维东蹬着自行车匆忙赶回大院。时针指向八点，上班的人早已离去。
迎面撞见拎着渔具外出的闫埠贵。
闫埠贵缩着脖子侧身溜过。李维东心中冷笑："为了那些学生考虑，开学就让你卷铺盖回家吃闲饭！"
刚进院子，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何雨水正在炖煮老鹅。
这是李维东吩咐林玉柔和何雨水处理的，再放下去食材就要变质了。
穿过中院时，贾张氏和棒梗杵在自家门前，夸张地嗅着空气。
见到李维东，贾张氏那张肥脸上布满怨毒，拖着瘸腿钻进屋内。棒梗翻着白眼，阴毒地瞪了李维东一眼，紧随其后。
"天杀的小杂种！有好吃的也不知道孝敬！"贾张氏瘫在椅子上咒骂，"活该爹娘早死！"
"就是！连口汤都不分。"棒梗咬牙切齿，"傻柱也是个废物，说好给我弄吃的，结果自己进去了。"
"乖孙，去那没爹娘的小畜生家转转，有什么值钱的都顺回来。"贾张氏怂恿道。
"不行啊，他家总有人。"棒梗目露凶光，"等没人的时候，我把他家搬空！"
"这小畜生防得真严。"贾张氏满脸失望，"算了，去门口吹吹风吧。"
"那两个赔钱货又死哪儿去了？"
李维东推车往后院走，对走廊里投来恶毒目光的聋老太报以轻蔑一笑。
"奇怪，棒梗这白眼狼的眼神，跟贾东旭、易中海、秦淮茹都不像啊。"李维东暗自琢磨。
原先猜测棒梗是易中海的种，现在看来要重新考量了。
刚到家门口，小曦就蹦跳着迎出来。
"哥哥怎么才回来！我们都准备好啦！"小曦扬起如花笑靥，"看我的新裙子！姐姐做的！"
她欢快地转着圈，眼里盛满自豪。
林玉柔和何雨水已收拾妥当。何雨水推出自行车，李维东正往自己车上安装儿童座椅。
"小柔，把窗户都闩好，大门上锁。"
李维东边说边把小曦抱上座椅。林玉柔温顺地照办。
当他们推车经过中院时，贾张氏和棒梗眼睛一亮。目送李维东一行人离开后，贾张氏压低声音激动道......
贾张氏眯着三角眼催促道：“乖孙子快去，让奶奶瞧瞧你的本事！”
棒梗鬼鬼祟祟溜到后院，发现李维东家大门紧锁，连窗户都插得严严实实。他气得直跺脚，朝地上啐了一口：“呸！防贼呢？缺德玩意儿，活该爹妈早死！”
这混账话全是跟贾张氏学的，如今他更是青出于蓝。可惜技术没跟上，连铁丝 ** 都不会。
空气中飘来一阵肉香，棒梗馋得直咽口水。突然，他注意到厨房门竟虚掩着——原来是林玉柔疏忽了没锁。
棒梗大摇大摆闯进去，掀开酱油醋瓶子倒了一地，盐罐子也摔得粉碎。雪白的盐粒撒得到处都是，他还不解恨地骂：“穷酸样，连口吃的都藏！”
抄起铜勺正要砸锅，掀开锅盖却惊喜地发现——老卤汤里泡着块油汪汪的猪头肉！
“发财了！”棒梗手忙脚乱捞起肉，端碗就走。路过台阶时看见煤球炉上炖着瓦盆，抬脚就踹。“哗啦”一声，炉碎盆裂，他反倒乐得龇牙咧嘴。
殊不知，刘光福正从刘海中的窗户缝里盯着这一切。
棒梗趾高气扬端着肉回家，贾张氏一把将他拽进屋，浑浊的老眼直放光。她抓起肉就撕，肥厚的部分全塞进自己嘴里，只甩给棒梗一小条瘦的。
“奶奶你耍赖！”棒梗急得跳脚。
贾张氏满嘴流油地训斥：“小崽子懂什么？老人就该吃肥的！你往后日子长着呢！”
棒梗恶狠狠地瞪了贾张氏一眼，用力撕咬着猪头肉，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弄到好东西，我就在外面吃完再回家。"
"就算吃不完，宁可扔掉也不带回来。"
李维东领着林玉柔和何雨水来到百货商店，选购了些针线用品，都是林玉柔做女红要用的物件。
小曦舔着香蕉冰棍，仰头对李维东说："哥哥，这个没有冰淇淋好吃！"
"给我买个冰淇淋嘛。"
"回家再说，凉东西不能多吃。"李维东揉了揉小曦的脑袋，"待会回家吃铁锅炖大鹅。"
李维东此行主要是买些渔具。眼看快十一点了，便带着众人往回走。
小曦坐在车前杠的儿童座椅里，林玉柔大大方方地坐在后座，双手自然地环住李维东的腰身。
记得上次她还羞答答地不敢搂腰，如今却幸福地紧贴着李维东。
回到四合院已近晌午。林玉柔和何雨水看到厨房的狼藉景象，顿时炸了锅。
"这...这是谁干的？"何雨水惊得瞪圆眼睛。
"东哥，怎么办？"林玉柔咬着嘴唇问。
"还能怎么办？报警。"李维东冷笑，"现场留着明晃晃的证据呢。"
地上沾着酱油醋的小脚印，灶台上几个清晰的手印，都是铁证。
刘光福正要从屋里冲出来指认，被张翠花一把拽住。
"你看见什么了？"张翠花压低声音。
"是棒梗！我亲眼看见的！"刘光福激动道。
"少管闲事！贾张氏那老泼妇能讹得咱家倾家荡产。"张翠花厉声警告，"装不知道就完了。"
这时许大茂垂头丧气地回来，身后跟着易中海和步履蹒跚的聋老太太。
"李总工今天休息啊。"许大茂强挤笑容打招呼。
"大茂啊，要多少钱你才肯写谅解书？"易中海急切地追问，显然从中院一路跟来。
"多少钱都不行！我非要让傻柱把牢底..."许大茂话说一半突然泄了气。
原来他今早去娄家本想挽回娄晓娥，不料对方直接提出离婚。
"离婚？我绝不答应！"许大茂当场跳脚。他大清早上门，可不是为了听这句话的。
“你不答应？你有什么资格不答应？”娄弘毅冷哼一声站起身，强大的压迫感让许大茂喘不过气，“把女儿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小娥这一年多受的委屈，现在必须用离婚来弥补！”
许大茂震惊地望着娄弘毅，不敢相信曾经和蔼可亲的岳父竟变得如此陌生。
“我偏不离！你能拿我怎样！”许大茂梗着脖子吼道。
“怎样？送你吃牢饭！你在乡下放电影时干的那些勾当，我都查得一清二楚。”娄弘毅眯着眼睛，“足够让你吃枪子了。”
“我......”许大茂瞬间蔫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确实够判 ** 。
“行！我答应，但你们得给我二十根金条！”
......
“做你的春秋大梦！要不要我现在就报警？”娄弘毅破口大骂，“还没睡醒呢？”
“要是报警，我就把你们家藏金条的事捅出去！”许大茂面目狰狞。
可看到娄家人镇定自若的表情，他顿时明白对方早有准备。
“爸！我的病能治好......”许大茂突然变脸，哀求道，“只要五千块，我保证和蛾子好好过日子！”
“就算你是个正常人，我也不会让女儿跟你过。”谭玉媚厉声道，“赶紧签字离婚！”
“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你吃枪子？”
许大茂恨得咬牙切齿，却只能认栽。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娄家付出代价。
办完离婚手续，失魂落魄的许大茂刚回到院子，就被易中海缠上。他甩开易中海，转头对李维东谄媚道：“李总工，我这病有没有便宜点的方子......”
“没空搭理你。”李维东冷着脸，“我家被人砸了，得先去派出所报案。”
听到这话，易中海心头一颤。他顾不得再管傻柱的事——干儿子哪比得上亲儿子重要？
易中海断定准是棒梗干的，全院就数这小子最混账。
“李总工，这事能不能在院里解决......”易中海话说到一半，被李维东冰冷的眼神吓得咽了回去。
“怎么不往下说了？”李维东语气冰冷。
“李总工，咱们大院内部解决吧。你要是报警，事情闹大了，影响大院评先进，这责任你担得起吗？”易中海沉着脸道。
“呵，又开始道德 ** 了？”李维东嗤笑一声，“评先进？靠弄虚作假得来的荣誉，有什么意义？”
“再说了，评不上先进也赖不着我，要怪就怪那个贼！”
“看来你知道是谁干的，不然怎么一口咬定会影响评先进？你心里很清楚，就是大院里的人干的！”
外来的贼，可影响不了大院评先进。
易中海被怼得哑口无言。
李维东转身就要去报警，易中海急得满头大汗，却不敢拦。换作别人，他早就上前阻止了。
“哟，这儿出什么事了？”
一个公安员走了进来。
见到公安员，易中海脸色瞬间灰败，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没什么，都是邻居间的小矛盾，我正在调解。对了，我是这院子的 ** 员易中海。”
在公安面前，他可不敢自称“一大爷”。
“公安同志，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报案！”李维东平静道，“事情不大，但性质恶劣——有人砸了我家厨房，门锁也有被撬的痕迹。”
“李总工，您好！我这就向上级汇报。”年轻公安员恭敬道，“我先通知许大茂一件事，随后就带人过来勘查现场，请您暂时别让人进去。”
“我就是许大茂，同志，什么事？”许大茂上前问道。
“有份文件需要你签字。”公安员递过一张纸。
签完字，公安员匆匆离开，临走前对李维东说会尽快带人过来。
易中海怒气冲冲想回中院，却被聋老太太拦住。
“中海，先把柱子的事解决了，别的先放一放。”聋老太太沉声道。
“许大茂，你到底要多少钱？给个实在数！”易中海急道，“我看你也走投无路了，让柱子坐牢对你没好处，不如拿钱治病。等你父母回来，可凑不出这么多钱！”
许大茂一咬牙，狠声道：“行，拿一万块来，这事就……”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瞪圆了眼睛。
“许大茂，你这是诚心解决问题吗？那这事我们不管了！”易中海干脆道。
“那你给多少？”许大茂咬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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