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71章
" ** ......"许大茂手忙脚乱地刹车。前轮碾过木头猛地一颠，连人带车摔向路边。
"哎哟喂......"
许大茂疼得龇牙咧嘴。这年头的自行车死沉死沉的。他正要推开身上的车子，忽然看见两个蒙面人拎着铁管从树林里窜出来。
"好汉饶命！我身上有五十多块钱......"
机灵的许大茂立即躺平不动，以为遇上了劫道的。他暗自揣测这准是易中海和聋老太设的局，想抢回那五千五百块钱。可谁会把那么多钱带身上？
一个蒙面人从他上衣兜摸出五十块钱。这可不是小数目，当时一级钳工月薪才二十七块五，学徒工更是只有十八块五。
夏日衣衫单薄，藏钱的地方一目了然。
许大茂随身带这么多钱是旧习难改。没了娄晓娥这个钱袋子，以后勾搭姑娘可就难了——就凭他那张马脸？
许大茂每月工资三十多块，放电影时还能捞些外快。可他那点钱根本不够花，光是讨好小寡妇就让他捉襟见肘。
虽然心疼钱，但许大茂松了口气，以为对方收了钱就会放过他。
他刚跨上自行车，突然一个蒙面人抡起铁管，狠狠砸在他膝盖上。
"啊——"
许大茂脸色瞬间涨红，眼珠暴突，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剧痛让他很快昏死过去。两个蒙面人迅速钻进树林，消失得无影无踪。
轧钢厂医务室里，李维东正喝着茉莉花茶。办公室已被小护士收拾得干干净净。丁秋楠轻轻敲门，清丽的脸上泛起红晕。
"李科长，我想请教......我能不能考大学？希望您能指导我......"
丁秋楠医专毕业，心里一直渴望进入医科大深造。
"医科大？还有一年时间准备。"李维东沉吟道。
"可我的家庭成分......"丁秋楠低下头，"需要有人担保才行。"
李维东立刻明白，辅导只是借口，担保才是她真正的请求。丁秋楠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却因成分问题备受牵连。
"别担心，"李维东笑道，"你专心复习，我会安排你上大学。对了，你的英语水平如何？很多医学专著......"
"我英语很好！"丁秋楠眼睛一亮，"我一定努力，绝不会让您失望。"
"去忙吧。"李维东点点头。
"谢谢李科长！"丁秋楠眼中满是感激，转身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李维东抿了口茶，暗自盘算："不能让她在国内读大学，四年后正好赶上运动。明天就安排她去 ** ，连她父亲一起送走。以她父亲的医术，在 ** 开诊所或进大医院都不成问题。"
想起电视剧里丁秋楠的悲惨结局，李维东不禁叹息。这样优秀的姑娘，怎能落入崔大可之手？
"对了，崔大可还在打丁教授夫妇的主意......"李维东眼神一沉，"看来我得再插手一次了。"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嘈杂的声响，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哭嚎。
那熟悉的惨叫声让李维东眉头一皱——是许大茂在哀嚎。
"这么快就出事了？"李维东快步走进大厅，只见许大茂瘫在诊疗床上鬼哭狼嚎。
"怎么回事？"李维东上前询问。
现场围着四五个保维科的人。其中一个小队长恭敬地解释："李总工，我们值班的同志发现许大茂昏迷在离厂一里多的小路上。"
"他腿摔断了，我们就赶紧抬过来了。"
许大茂疼得直抽气："不是摔的！是被人打的！"
"给他来针止痛药。"李维东不耐烦地摆手，"嚎得跟待宰的猪似的！"
"既然是被人打的，那就报警吧。让我看看这腿......啧啧！"
李维东检查时连连摇头，吓得许大茂魂飞魄散。
"李维东你医术高明，肯定有办法！我是厂里职工，你不能见死不救......"许大茂哭喊着。
这次和之前不育症不同，伤势明摆着，李维东找不到推脱的理由。
"除非大罗金仙下凡，否则你这辈子离不开拐杖了。"李维东幸灾乐祸地笑道，"膝盖粉碎性骨折，没救了！"
"放映员这活儿你是干不成喽。"
说完还惋惜地咂咂嘴。
"不可能！你肯定在报复我！我要去大医院！"许大茂嘶吼着。
这时止痛针开始起效，许大茂总算能忍住疼痛了。
"行啊，没问题。"李维东笑眯眯地掏出电话，"我这就帮你叫救护车。"
救护车很快呼啸而来，拉走了许大茂。
"什么玩意儿，居然怀疑李科长的医术。"孟医生愤愤不平，"膝盖都碎成渣了，不拄拐才怪。"
李维东笑而不语。他其实有把握治好许大茂，但凭什么要救这个混账？让这厮坐轮椅都是便宜他了，拄拐都算轻的。
刚回办公室端起茶杯，就见李怀德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口。李维东连忙起身："李厂长有事让秘书传话就行，何必亲自跑一趟？"
李怀德反手关上门，亲切地说："咱们虽以兄弟相称，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李维东笑着请他入座，沏了杯茉莉花茶。
"是为许大茂的事来的？"李维东问道。
"许大茂？他出什么事了？"李怀德一脸茫然。
“他的腿被人打断了，以后要靠拐杖走路。”李维东语气平静，“他不信我的诊断，非要转去大医院。刚被救护车接走。”
“难怪听到救护车声。放映员这活他干不成了。”李怀德若有所思，“我得想办法安排人手。”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问问药丸的事。你手上还有存货吗？”
“没了。”李维东摇头，“这药配制复杂不说，原料也难找。之前用的是我从南方带回的药材。”
“想要的话得再等等，等我找到新药材。”
李怀德试探着问：“需要哪些药材？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蛤蚧，就是大壁虎。南方才有。药店里卖的不管用，我要的是特殊品种。”李维东解释道，“普通的最大十二厘米尾巴，我要十五厘米以上的。已经托南方朋友帮忙找了。”
这话自然是搪塞李怀德，好让他知道药丸的珍贵。
“这样啊，我也让那边朋友留意。”李怀德点头，“还需要别的药材吗？我一起......”
“其他药材药店都能买到。”李维东打断道，“你搞定蛤蚧就行。”
“没问题，三天内准给你送来。”李怀德信心十足。
“哟，你路子挺野啊。”李维东笑道。
“那是，我大舅哥想要这药。他有些门路。”李怀德略带得意，“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李维东明白这是拉拢的意思。
“李厂长，我要去车间取材料，一起？”李维东转移话题，“得找些零件。”
“又要搞新发明？”李怀德来了兴趣。
见李维东不接茬，李怀德暗自惋惜。技术人才确实没必要站队，无论谁上台都得供着他们。
“做把枪。”李维东说，“枪管材料我有，但其他零件用普通钢材就行。还得去锻工车间处理弹簧。”
虽然和厂里无关，李怀德还是跟着去了车间，好歹能体现对生产的重视。
两人走进一车间，看见易中海正汗流浃背地干活，难得这么卖力。本该跟他学徒的秦淮茹，此刻正在一位女工指导下认真操作。
自从听易中海说“三年能转正就不错了”，又经李维东点拨发现其实能更快转正，秦淮茹彻底看穿了易中海的把戏。
秦淮茹遇到难题，便去请教那位五级女工。
过去易中海遇到这种情况准会把车间闹翻天，但自从李维东开设公开课并提出建议后，车间里学习氛围浓厚，工人们互相请教已成常态。
李维东在小库房翻出两根一米来长、手腕粗细的圆钢，朝两个学徒工招手："把这两根扛到研究室门口。"眼尖的李怀德立即叫来孟建国等人帮忙。
李维东没理会孟建国，径自在钳工台前加工了几根弹簧，随后前往锻工车间。李怀德匆匆追上来——方才李维东制作弹簧时，他正和崔大可窃窃私语。
"崔大可是你调来的？"李维东语气平淡。
"是啊，分厂那十个名额不用白不用。"李怀德搓着手笑道，"这两个人挺会来事......"虽未明说，话里话外暗示自己收了礼。
"崔大可这人心术不正。"李维东直言，"我要收拾他，你的面子......"
"尽管收拾！"李怀德连忙摆手，"就一块玉佩的交情，调他过来就算两清了。"
李维东暗自冷笑。他不想得罪背景深厚的李怀德，但绝不能放过崔大可——原著里这条毒蛇随时会反咬一口。
两人走进锻工车间时，刘海中正倚着门框纳凉，见状赶紧溜回工位。这位七级锻工信心满满：恢复几天手感，考核绝对十拿九稳。
李维东给弹簧做完热处理，心中已有计较："刘海中不是官迷么？先让他尝尝当官的甜头......"他转头对李怀德说："锻工车间是不是缺个小组长？"
"生产归杨厂长管，小组长得车间主任任命。"李怀德面露难色，又凑近低声道："不过以李总工的面子，跟主任打个招呼准成。"
“今天中午我请车间主任吃饭，他叫什么名字？”李维东笑着问道。
“单大海。”李厂长回答，“我这就叫他过来。”
李维东在门外等候，没过多久，李怀德便带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走了过来。
这男子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不像锻工车间主任，倒像是厂办的职员。
“李总工，您找我？”单大海恭敬地问道。
“有点小事，中午到我办公室一趟，一起吃个饭。”李维东说道，“不能喝酒就喝茶。”
“好，我一定准时过去。”单大海爽快地答应。
李维东回到研究室门口，看见两根圆钢靠在墙边。此时李怀德已经回了办公室。
两名军人正在训练，见到李维东，立即跑过来行礼。
“李顾问好！”
“不用敬礼。”李维东摆摆手，“你们继续训练，我试试做几把枪，看看效果。”
“好的，李顾问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其中一名军人连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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