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96章
"没问题，就这么办。"张书记爽快答应。
“这还能算收音机？”李怀德疑惑地问。
“音响！这才是真正的音响。”李维东纠正道。
李维东并未将这个大音响搬回家，只带了个巴掌大的小音响，打算晚上给林玉柔先听听。
他记起今晚还有于莉的事要办，便先联系了单大海主任、一车间周主任、保维科姜副科长和人事部王主任，约好七点开席。安排妥当后，李维东来到汽车班。
“李总工您总算来了，这车您真会开？”于莉迎上来，语气中带着担忧。
“当然会开。对了，车厢里多放些柳条筐……”李维东边说边探头查看，发现车斗里已经整齐码放着柳条筐，“哟，已经准备好了啊。”
“我提前想到了。我跟您一起去吧？”于莉眼中闪着期待。
“不用，你留在厨房等着就行。”李维东摆手道，“顺便把财务科的会计叫来，记得带上钱。”
于莉失落地点头，快步去办李维东交代的事。
李维东开着老式卡车虽不顺手，但很快驶出城区。在僻静处停车后，他从系统仓库取出一千斤猪肉和一百只处理好的大公鸡，整齐装入柳条筐。调头返程，全程仅用四十分钟。
回到厂里时，食堂张主任、李怀德、于莉和供销科林科长已在冷库等候。
“李总工亲自出马，果然效率不凡。”李怀德凑近李维东耳边低声调侃。
“别开玩笑，这都是为了改善工人伙食。”李维东正色道。
“明白明白，快去结账吧。”
过磅显示五头猪共一千两百斤，百只公鸡净重两百斤。按市价结算：无票猪肉七毛一斤共八百四十元，公鸡两百元，总计一千零四十元。
李维东将十叠钞票收进帆布包，笑道：“你们入库吧，我先走了。”
“林科长，明天让于莉跟李总工外出采购。”李怀德突然吩咐，“先申领一千元购物款，回来凭票报销。”
离开时，李维东悄悄塞给李怀德七张大黑十作为答谢。李怀德手法娴熟地将钱滑入裤袋。
推车欲走时，于莉小跑追来：“李哥太感谢了！我不仅当上组长，还转正了！”她机灵地改了称呼，兴奋道，“今晚我请您吃饭……”
李维东摆摆手：“不用了，今晚我约了几位主任吃饭，得赶紧回去。”说着从兜里掏出七张大团结塞给于莉。
于莉连忙推辞：“这钱我不能收，李哥你已经帮了我大忙......”
“拿着买几件新衣服。”李维东压低声音，“以后这样的机会还多着呢，攒钱给自己买辆自行车。记住，这事可不能说出去。”
“我又不傻，哪能到处乱说。”于莉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行，那我先走了。”李维东蹬上自行车，于莉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甜蜜的笑意。
骑车回家的路上，李维东盘算着：“九百块到手，李怀德尝到甜头肯定还会有下次。通过于莉经手，这事就名正言顺了。那些鸡杂猪杂做成卤味肯定好卖，得想个法子......”
回到四合院时，他的车筐里多了鸡肝鸡胗、一块五花肉，车把上还挂着只大公鸡和几条带鱼。
院里静悄悄的，没见着阎埠贵。走到中院才发现，阎埠贵正跟傻柱和易中海说着话。李维东有些意外——这两人这么快就放出来了？看来问题不大，估计是聋老太太扛下了所有。
院里人见他回来，表情都有些复杂。秦淮茹快步迎上来，感激地说：“李总工，多亏您救了槐花。槐花，快给恩人磕头！”
槐花脸色还有些发白，怯生生地往前挪步。
“使不得！”李维东连忙摆手，“救人应该的，换谁都会这么做。”说着掏出几颗大白兔奶糖塞给槐花，“好好休息吧。”
贾张氏和棒梗坐在门口，眼巴巴地盯着他车上的鸡鱼直咽口水。槐花正和小当分糖吃，棒梗突然嚷道：“把糖拿过来！赔钱货配吃什么糖！”
“就是！”贾张氏抹着嘴角附和，“我们病号需要营养，快拿来！”
秦淮茹无奈地对两个女儿说：“你们一人留一颗，剩下的给奶奶和哥哥吧。”
小当默默地将糖果递给秦淮茹，槐花迟疑片刻，在贾张氏凌厉的眼神下也不得不交出手中的糖。
秦淮茹心中对贾张氏充满怨恨，却还是分给她两颗大白兔奶糖，剩下的两颗则给了棒梗。
"给那两个赔钱货吃什么糖？纯粹是糟蹋东西！"贾张氏愤愤不平地说着，同时麻利地剥开两颗糖全部塞进嘴里。
"就是，她们吃了也是白吃，以后都是别人家的人。"棒梗边说边往嘴里塞了一颗糖。
"乖孙啊，你吃一颗就够了。奶奶这肚子实在是......"贾张氏还想从棒梗手里再要一颗糖。
"不给，你都吃那么多了。"棒梗跳着躲开。
另一边，槐花和小当小心翼翼地拆开一块糖，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着。
"**之尤！"闫埠贵看得目瞪口呆，丢下这句话便匆匆离去。贾张氏这样的祖母，着实刷新了人的认知。
李维东回到家中，将采购的物品交给何雨水，交代了晚餐的安排后便不再过问。
崔大可失魂落魄地在屋里吃着晚饭——两个馒头、一碟花生米、猪头肉，还有一瓶二锅头。
今天崔大可跑了好几家医院看病，得到的诊断结果让他绝望：他的病没救了，这辈子别想娶媳妇，只能孤独终老。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许大茂虽然被称作"阉鸡"，但好歹还算半个男人。他崔大可却是彻底废了。
许大茂站在门口望向李维东家。他心里清楚，只有李维东才能救他。
这时，一个精疲力竭的人推着自行车回来了，正是去乡下放电影的许富贵。
"爸你怎么累成这样？咦，该不会一点好处都没捞着？不对，是让你给换成钱了吧？"许大茂精明地问道。
" ** ，我跑了那么远的路，差点把老命都搭上。"许富贵有气无力地说，"这活 ** 不了了，你自己想办法吧。再这么干下去，我这把老骨头就要散架了。"
"你去哪儿了？"许大茂惊讶地问。
"红灯公社和向阳公社，差点没把我累死。这两个公社还穷得叮当响。"
"不对啊，这两个公社可去可不去，厂里没硬性要求啊。"许大茂吃惊地说。
"现在有要求了。明天我休息一天，接着还要去红星公社和兴隆公社。 ** 也远得很，我是跑不动了。"许富贵说，"都是穷地方，一点油水都没有。"
"不对劲，这里头肯定有人使坏。"许大茂立刻反应过来。
"还用你说，肯定有人捣鬼。"许富贵道，"可你能有什么办法？"
"送钱啊，给科长送钱。"许大茂说，"明天我去厂里，找科长送钱去。"
“也好，省得我再跑红星和兴隆两个公社，不然我这把老骨头非得散架不可。”许富贵喘着粗气说道。
厨房里飘来阵阵诱人的香气，馋得人直咽口水。
金大和金二拎着帆布包走了进来。
“来得正好，今晚我请客，你们就别走了。”李维东热情招呼道。
“这……多不好意思。”金大搓着手，有些局促，“我们喝口茶就走，您请客的……”
“别客气，去书房说话。”李维东打断他。
进了书房，两人小心翼翼取出一对青瓷三足笔洗，摆在桌上。李维东眼睛一亮。
“您是行家，东西好坏您一眼就懂。我们也不多要，九百块。”金大低声道，“就想让家里女人孩子过得好些。”
“成交。”李维东爽快答应，数出钞票递过去，“但这事必须烂在肚子里，否则倒霉的可是你们。”
“您放心，我们懂规矩。”金二连忙保证。
“你们先出去吧，我收拾一下。”李维东摆摆手。
两人将钱对半分好，塞进帆布包离开了。李维东反手将笔洗收进系统空间，暗自咂舌：“这玩意儿搁两千年后，起码值几千万……”
刚回到堂屋，周主任、单大海和人事部王主任联袂而至。李维东赶忙迎上前，请众人围坐在八仙桌旁。
头顶的电扇呼呼转着，圆桌 ** 的转盘上已摆好八道凉菜：麻辣螺蛳、五香鸡胗、拍黄瓜、凉拌茄子、皮蛋拌豆腐、油炸花生米、猪耳朵拼口条，还有一碟亮晶晶的黄桃罐头——在众人眼里，这罐头比荤菜更稀罕。
“各位先喝茶，”李维东笑道，“等宣传科唐科长到了就开席。”
正说着，刘光天领着唐科长进了后院。许大茂见状，一个箭步凑上去：“唐科长！您这是专程来看我的？”
许大茂心里琢磨着，唐科长应该不会专程来找李维东。毕竟宣传科和李维东没什么直接联系。
至于唐科长刁难许富贵，肯定是另有所图。这不，都找到家里要好处了。"这位唐科长还真是迫不及待。不过也好，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事。"
"来看你？许大茂你误会了，我已经派人去医院探望过你了。"唐科长摆摆手。
"许大茂你就别自作多情了。唐科长是来找李总工的。"刘光天在一旁讥讽道。
"行了许大茂，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让老许暂时顶替你的工作，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杨科长冷着脸说："怎么，工作还要挑三拣四？不想干有的是人等着。"
唐科长说完直接朝李维东走去，后者已经站在门口等候。
"李总工！还劳您亲自出来迎接，实在过意不去。"唐科长满脸堆笑。
看着两人寒暄着走进客厅，许大茂顿时明白了。
"爸，这事不好办了。"许大茂愁眉苦脸地说："是李维东指使他针对我们的。现在送钱也解决不了问题。"
"那该怎么办？反正我后天说什么也不去红星公社了。"许富贵愤愤道："这些当官的一句话，咱们就得跑断腿。"
"人家还占着理呢。"
许大茂叹气道："只能等明天再说，我去找唐科长谈谈。"
"算了，我去找易中海，看他有什么主意。"许富贵说。
"别去了，他能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许大茂急忙劝阻："再说你跟他本来就有过节！"
"那点恩怨算什么，现在对付李维东才是要紧事。"许富贵咬牙切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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