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惦记家产
门内传来顾城刻意压低的声音：“爸，顾源已经准备好接手公司了，您手里的股份...”
“闭嘴！”老爷子愤怒的呵斥声穿透厚重的木门。
“你们就只想着顾源，难道星耀就不是你的孩子吗？他也是我的亲孙子！你们这些年是怎么对他的？七岁就把他一个人扔到国外。反观顾源，在顾家养尊处优，被你们养成什么样子了。”
“星耀好不容易回来了，受了这么多委屈，也从没说过找我要什么，倒是你们，就惦记着家产。”
顾星耀的手指悬在半空，没有立即敲门。
透过门缝，他看到王丽正假惺惺地拍着顾城的背：“老公，别气着爸。我们也是为了公司好...”
“为了公司？”老爷子冷笑，“当年要不是星耀妈妈带来的资金和技术，顾氏早就破产了！你们现在倒好，连她的儿子都容不下！”
顾星耀的心脏猛地收缩。是啊，当初要不是苏婉，顾氏不会有今天。
只可惜，他这个爹，不仅不感恩，似乎害怕别人提及。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响了房门。
书房内的谈话戛然而止。
几秒钟后，赵伯打开门，恭敬地请他进去。
“星耀？”老爷子脸上的怒容瞬间被惊喜取代，他拄着拐杖站起来，“快过来让爷爷看看。”
顾城和王丽的表情像是吞了只苍蝇。
王丽迅速调整表情，露出虚伪的笑容：“星耀回来啦，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也好让赵伯准备一下，我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顾星耀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径直走到爷爷身边：“爷爷，我回来看看你。”
老爷子的手紧紧握住孙子的手臂，浑浊的双眼闪烁着光芒。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转头对顾城夫妇厉声道，“你们先回去吧，今天我要和星耀单独聊聊。”
王丽的笑容僵在脸上，精心修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探究的目光在顾星耀身上来回扫视，似乎在判断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爸，既然星耀回来了，不如就一起吃个便饭...”顾城试图缓和气氛。
“滚出去！”老爷子听了更生气，猛地拍桌，茶杯震得叮当作响，“有什么事明天去公司说！”
顾城脸色铁青地拽着王丽离开。
擦肩而过时，王丽压低声音对顾星耀说：“星耀啊，有空回家吃饭，你弟弟很想你。”
顾星耀终于看了她一眼，讥讽的说，“想我？想我手中的股份吧？对了，你最近还是对他上点心，他那么蠢的人整天和一些三教九流混在一起，小心把顾氏赔光。”
王丽听了面色微变，狠狠地剜了一眼，不甘心离开。
房门关上后，老爷子长舒一口气，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
他拉着顾星耀在窗边的藤椅上坐下，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们身上，却驱散不了空气中沉重的氛围。
“你最近在查你妈妈的事？”老爷子开门见山地问。
顾星耀的手微微一颤，“您怎么知道？”
“张护工给我打过电话。”老爷子叹息，“她是个好人，当年没少照顾你妈妈。”
顾星耀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椅子扶手：“爷爷，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张阿姨说...”
“她是不是告诉觉得不对劲？”老爷子苦笑，“我也怀疑过。你妈妈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就心脏病犯了。但是医院给出的死亡证明清清楚楚，所有检查报告都显示是自然死亡。”
顾星耀想起张阿姨的话：“每次王丽来过后，护士就会单独带苏女士去检查，她的血检结果就会异常...只是那时候我只是个护工，负责自己职责内的事。无权过问太多。”
“爷爷，”顾星耀声音低沉，“你知道王丽是什么认识爸爸的吗？”
老爷子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一段痛苦的往事：“应该是你五岁那年。你妈妈开始频繁住院，王丽就经常出现在家里。”
他睁开眼，目光炯炯，“星耀，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顾星耀没有直接回答，转而问道：“妈妈去世前，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或者发生过什么事情？”
“还真有件事，”老爷子犹豫了一下，“你妈妈去世前一周，突然把名下所有专利和股份都转给了我。当时我觉得奇怪，现在想来...”
“她是在保护我。”顾星耀轻声说，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母亲早就预感到危险，所以把一切都安排好，确保他将来有所依靠。
老爷子拍拍他的肩膀：“今晚住下吧，我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晚餐时，老爷子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甚至开了一瓶珍藏多年的红酒。
烛光下，他打量着孙子的穿着，以前混不吝的样子。现在穿上西装反而让他不习惯。
这小子，怎么突然转变风格了，“听说你最近经常往彦辰娱乐跑？”
顾星耀手中的刀叉顿了顿，“有些合作项目。”
“是吗？”老爷子笑得意味深长，“我怎么听说是因为那里有个叫林青青的女演员？”
顾星耀的耳根微微发烫，眼前浮现出林青青那双灵动的眼睛。
“她...是我的好友。”顾星耀难得地词穷。
以往听说他不着调，也没听说跟女人有关。听闻回国三年，他就追着一个女明星，一直没有进展。
最近倒是听说两人亲近了些。
见他嘴角的笑意，老爷子心下了然。
随即哈哈大笑，“好啊好啊，我孙子终于开窍了！什么时候带回来给爷爷看看？”
“还不是时候。”顾星耀摇头，“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老爷子了然地点头，表情重新变得严肃。
“既然回来了，也回顾氏看看吧。你那个弟弟也不成器，顾城也是拎不清，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我看顾氏迟早在他手上败落。”
顾星耀没有拒绝，他也有这个打算。
夜深人静时，顾星耀坐在客房的阳台上，借着月光翻阅母亲的日记。
泛黄的纸页上，母亲娟秀的字迹记录着她生命最后的时光。
他将日记紧紧贴在胸前，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母亲的存在。
张护工提到的那个护士，看来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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