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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害死继母的败类15


周夫子嘱咐完,又生怕江锦辞积食难受,当即唤来厨子:“去灶房煎碗山楂茯苓汤,记得多放些温糖,别太酸。”

待厨子端来汤药,他看着江锦辞皱着眉、一口口把泛着药香的汤喝完,这才放下心来,摆了摆手道:

“回去好生歇着,今日便不用温书了,明日莫误了给学童授课的时辰。”

待江锦辞从私塾出来时夕阳已然西斜,余晖把天际染成淡橘色,江锦辞特意绕到巷口的文墨铺子。

挑拣片刻,选了套青竹杆的学童笔墨  ——  笔杆打磨得光滑趁手,砚台是小巧的青石材质,连宣纸都是裁好的小幅,正适合初学写字的江枣枣。

回到青石巷小院时,远远就见陈小花挽着袖子,在院角的菜畦里忙碌。

她裤脚卷到膝盖,沾了些泥土,见江锦辞回来,直起身擦了把额角的汗,脸上露出笑意:“回来得正好!灶上焖着杂粮饭,还蒸了个鸡蛋羹,我再去做两个菜,一会就可以开饭了。”

江锦辞应了声,目光扫过院子,就见江枣枣穿着浅蓝布裙,正追着一只粉蝶跑,小辫子随着动作一甩一甩。

他上前俯身,一把将小姑娘抱起来,往书房走:“枣枣,猜猜哥哥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是蜜饯吗?”  江枣枣搂着他的脖子,小脑袋蹭了蹭,眼睛亮晶晶的,“还是像上次那样的绢花?”

江锦辞故意把装着笔墨的布包举高,等她猜了好几样,才笑着展开布包。

“你个贪吃鬼,是之前答应你的学童笔,还有其它学习用具。”

青石砚台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宣纸叠得整齐,青竹笔是特意做小做细,适合孩童细小手指的款式。

江枣枣  “哇”  地一声,伸手就想去摸,又怕碰坏了,小手指轻轻拂过宣纸的纹理,眼神里满是欢喜。

“往后这些,就是枣枣的了。”

江锦辞把她放在书桌前的小凳子上,执起她的小手,耐心矫正握笔姿势,“手指要这样勾着笔杆,掌心留些空隙,才握得稳。”

研墨时,他特意放慢动作,让一旁的江枣枣看着墨锭在砚台里顺时针转动,划出均匀的墨痕,直到墨汁变得浓稠发亮。

弄完后,江锦辞才握着江枣枣迫不及待的手一笔一划地带。

江枣枣学得认真,小脸上满是专注,虽然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笔画也有些脱节,却格外用力。

待  “陈小花”  三个字终于完整落在纸上时,灶间传来陈小花的呼唤:“锦辞,枣枣,吃饭喽!”

饭桌上,杂粮饭冒着热气,鸡蛋羹嫩得能晃出光晕,还有一碟清炒的青菜,还有三碗肉汤。

陈小花一边给两人盛饭,一边絮絮说着白日里的事:"今天邻居来认脸了,左边住的王大娘送了坛咸菜,她家小子在考童班;

右边张婶子给了几个土鸡蛋,她家孩子在启蒙班认字。

家里刚搬来没什么回礼的,我跟她们说了明天去拜访,也讲了你在崇文私塾当助教的事,她们都高兴得很。"

江锦辞听了点点头,从怀里取出些碎银推到陈小花面前:"明日您备些回礼,王大娘那边送些红糖,张婶子那边买些甜点,按街坊的份例来。"

见陈小花犹豫,他温声解释:"这是夫子预支的半月束脩,我身上还留着零用,您宽心收着。"

烛光在桌案上跳动,映着江锦辞含笑的眉眼。

窗外海棠树影斜斜落在书桌新研的墨锭上,墨香混着饭香,漫开一室安稳的烟火气。

次日清晨,江锦辞用过早点便往崇文私塾去。

晨光里的学堂已传来朗朗书声,周夫子正在院中修剪花木,见他来了便放下剪子,引他到西厢助教房。

"既领了助教之职,这些事务你需知晓。"

周夫子指着案上叠放的簿册,"童生班每日辰时诵《千字文》,巳时讲《童蒙须知》,未时习字。

你需提前备好课业,批改习字帖时圈出谬误,标点需落在笔画起承处。"

说着又取来名册:"三十八个学童里,前排圆脸的叫赵冬,最是调皮;

窗边瘦小的叫钱恒,资质最佳却胆小。因材施教这四个字,你要细细体会。"

江锦辞翻开墨香未散的课案,见扉页贴着周夫子亲笔写的"教学九要":晨查衣冠,午巡食寝,暮检功课。

底下还缀着细密小字:"孩童如新竹,节节需扶正。"

辰时钟响,江锦辞便捧着书卷走进蒙学堂。三十八双眼睛齐刷刷望来,那个叫赵冬的圆脸男孩果然在偷偷拽前排同学的头发。

江锦辞不动声色地踱步过去,指尖在《童蒙须知》上轻轻一点:"礼仪之始,在于正衣冠。"赵冬顿时红着脸坐直了身子。

午间歇晌时,窗外忽然传来清脆的童声:"周爷爷!江先生!"却见明轩提着双层食盒站在月洞门下。

三人就在紫藤花架下摆开点心,明轩小心翼翼地捧出芙蓉糕。

"这是厨娘新做的,王叔说......说让先生们尝尝。"孩子说到后半句时声音渐低,一脸期待的看着两人。

江锦辞点了点头,算是做了回应,随后便坐在周夫子旁边。

周夫子抚须笑道:"正好说与你知,明轩往后就住在私塾东厢。平日若无要事,便不回府,你也不要对外提及他是王府的孩子。"

周夫子说着叹了口气,"王允是县官,在县城多少有些树大招风,总怕有心人惦记。"

江锦辞拈起一块菱花酥,目光掠过明轩扬起的眉头。

这孩子显然尚不知晓,这般安排与其说是防人惦记,不如说是王允在不动声色地将他与王府割裂。

再看周夫子全然不觉的神情,他只得垂首应道:"学生省得。"

暮鼓响起时,江锦辞在名册上记下今日课业:赵冬罚抄《学规》三遍,钱恒奖学童笔一支。

合上簿册那刻,斜阳正好照在"教学九要"最后一行小字上——

"教者如烛,师德照前路。"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当暮春的棠花瓣飘落在砚台边、学童们换上了夏布襕衫、窗外石榴花苞也渐渐染上胭脂色时,江锦辞已经是考童班的正式教师了。

这些时日,明轩带来的厨娘给明轩准备膳食,都会带上周夫子与江锦辞份。

偶尔菜肴丰盛有余,周夫子总会温声嘱咐:"锦辞,这些带回去给家里添个菜。"

而明轩那孩子每逢课歇便凑到江锦辞案前,有时捧着《千字文》问某个字的笔顺,其他教师知道这孩子很得周夫子的宠爱,便也都没有管。

便是启蒙班的教师,天天看着自己班的明轩举着描错本,眼巴巴等着考童班教师江锦辞批阅时,也一句话都不说。

江锦辞虽总板着脸,却从未真正驱赶过他。

每日暮色浸透窗棂时,嬉闹的学童们如归巢的雀儿散去,唯余明轩总在门槛处踟蹰。

磨蹭到最後,拖着他回家的步伐,让江锦辞渐渐习惯了伴着星辉归家。

如今除却晨间那顿,他的膳食多半都在学斋里由明轩的厨娘解决。

平日里带回去的食盒里,他总不着痕迹地添几滴营养剂。

不过几月光景,江枣枣枯黄的头发已泛起光泽,陈小花常年酸痛的腰肢也挺直了些。

最可喜的是,她那双被绣花针磨花的眼睛,如今穿针引线时又恢复了从前的利落。

唯有明轩这孩子,竟像块揉进衣料的饴糖,教习时挨着他袖口临帖,用膳时挨着他衣摆落座。

有回江锦辞故意沉下脸训斥,明轩却仰起小脸轻声说:"先生身上总是给我一种特别的安全感,先生在的地方,总让我觉得特别安心,就像......就像想象里父亲的模样。"

话音未落,周夫子已疼惜地将孩子揽入怀中,温厚手掌轻抚着他的发顶,望向江锦辞的眼神里带着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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