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真相之门的代价

腐朽的气息钻进鼻腔，我睁开眼就看到血红色的天空。

这地方跟四合院完全不一样，空气中飘着股烧焦的味道。

秦淮茹躺在我身边，脸色煞白。

她脖子上的红痕忽明忽暗，像是要爬到脸上来了。我伸手想碰她，又缩了回来。

荒野中央立着个半毁的神殿，石柱上刻的符文跟我空间里的植物根系一模一样。风吹过时，那些符文好像在动。

"欢迎回家，钥匙。"耳边传来低语，把我吓得一激灵。回头却没人，只有枯草在晃。

掌心的血痕还在发烫，金色种子也在跳动。这两样东西从没这么活跃过，现在更像在打架。我试着唤醒空间里的根系，玉米杆的根须立刻探出来，在地上画出个奇怪的阵型。

黑袍人就在这时候出现了。他从神殿的阴影里走出来，声音温和得让人起鸡皮疙瘩："你终于回来了。"

"什么意思？"我往后退了半步。

"你还不知道吧？"他轻笑一声，抬手挥了下。空中突然浮现出画面——是我前世被禽满院那群王八蛋害死的情景。

"最完美的容器。"他说这话时，我感觉胸口闷得慌。

秦淮茹突然惊醒，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别信他！快走！"

她的力气大得吓人，指甲都掐进我肉里了。红痕顺着脖子往上爬，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

"钥匙不止一个。"黑袍人继续说，"但你是最好的那个。"

我脑子里嗡嗡响。钥匙？门？这些话听着耳熟得很。之前在四合院，玉米杆不是也说过类似的话吗？

"你不是钥匙。"秦淮茹嘶喊着，脸都扭曲了，"你是门......"

话没说完她就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像是要裂开似的。红痕变成蓝色，照得她整张脸发青。

我蹲下身想扶她，却被她推开了。她的手指冰冷，眼神却热得吓人。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我盯着她，"重生的事，系统的事，全都是你们安排的？"

"不是......"她喘着气，眼泪往下掉，"我是后来才知道的......但我对你......是真的......"

"真的？"我冷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非得当这个钥匙不可？"

黑袍人笑了："因为你的灵魂里有神性共鸣。这是天选。"

我感觉掌心血痕在膨胀，像是要冲出来。抬头看神殿，壁画上的画像居然在动。那是我和秦淮茹的画面，可我不记得有过这些场景。

"别看他！"秦淮茹突然扑过来，把我撞倒在地，"别信他说的！"

我们滚在一块儿，她的头发扫过我脸。她身上有种淡淡的香气，混着血腥味。这一刻她的眼神很清醒，可转眼又被红光吞没了。

"逃不掉的。"黑袍人叹气，"你就是门，注定要为钥匙打开归位之路。"

"放屁！"我吼道，"老子就是个种菜的，谁是钥匙谁是门关我屁事！"

玉米杆的根须突然疯长，在地上拼出几个字："别信他"。

黑影从地缝里冒出来，朝我们扑来。我拉着秦淮茹往神殿跑，身后的地面开始塌陷。

"你得看清真相。"黑袍人的声音追着我们，"这不是终点，只是开始。"

秦淮茹的呼吸越来越重，她靠在我肩上，整个人都在发抖。她的红痕渗出血丝，顺着脖子往下淌。

"为什么救我？"我问她，"既然我就是门，你干嘛还要帮我？"

她抬起手擦我脸上的灰："因为我爱你......"

这句话让我心里一颤。她说得真心实意，可我不知道该不该信。四合院这些年，谁对我是真是假，我自己都分不清了。

神殿突然震动，墙上的壁画纷纷碎裂。我看到另一个自己站在那儿，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可眼神冷得像冰。

"欢迎回家，门。"那个我说。

掌心血痕暴动起来，金色纹路在皮肤下浮现。系统提示音响起："神性共鸣进度65%"。

"你逃不掉的。"黑袍人的声音最后响起，"你逃不掉的，门。"

神殿轰然倒塌，我在最后一刻抱着秦淮茹跃入光芒通道。

身后传来尖叫声，不知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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