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血色轮回的真相

我抱着秦淮茹重重摔在地上，后背一阵剧痛。

背叛之种在胸口突突直跳，震得肋骨都发麻。

抬眼望去，天是血红色的，云像凝固的血块。

地面渗出金色液体，在我们周围画出一圈圈波纹。"你……还好吗？

"我把脸埋在她头发里，声音发颤。

她的呼吸很轻，像是随时会断掉。

远处传来钟声，一声比一声急。

空气中槐花香和血腥味混在一起，让人头晕。

玉米杆从裂缝里钻出来，根须在地上拼出三个字："小心有伏"。

话音刚落，地面突然塌陷。

我翻身护住她，藤蔓从袖口窜出来扎进土里。

金色液体像活物般往我们身上爬，碰到皮肤就滋滋作响。"该死！

"我扯断黏在手上的液体，带着她往后滚。

身后原本躺着的地方已经变成深不见底的黑洞。

白大褂女人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这次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欢迎来到归位现场。

我抱紧怀里的秦淮茹，藤蔓缠住手腕往废墟方向冲。

那些金色液体追着我们，像蛇一样扭动。

玉米杆在前面开路，把挡路的液体劈开。"停下。

"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看看这些记忆吧。

空中浮现出画面。

秦淮茹站在神殿里，手里拿着幽蓝种子。

她脸上没有表情，念着符文。

下一幕，她用匕首划破自己的脖子，鲜血滴在阵纹上。

再下一幕，她笑着摸我的脸："建军，你真好。

"这些都是真的。

"女人说，"她利用你的感情，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封印。

我摇头："放屁！

那天夜里她替我挡下符咒，疼得浑身发抖还在笑。那也是假的？

"当然可以模拟。

"女人的声音带着怜悯，"你们不过是系统里的棋子，所有情感都是程序设定。

秦淮茹突然动了动，手指勾住我的衣角。

我低头看她，她睫毛在抖，嘴唇翕动："别……别信她说的……去找"她"……"

"去找谁？

"我急得声音都变了，"你说清楚啊！

她没再说话，呼吸越来越弱。

背叛之种突然炸开金光，那些金色液体"滋啦"一声蒸腾成白雾。

玉米杆疯狂摆动，根须在地上乱画。

"看来系统也察觉到了？

"女人冷笑，"有趣，你确实不是普通钥匙呢。

藤蔓缠住我的腰，把我往废墟那边拽。

我知道女人说的是真的，从重生到现在，每一次轮回都在重复相似的轨迹。

可怀里的人明明那么真实，她的体温，她的呼吸，她指甲掐进我胳膊的力道。钟声更急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女人站在金色液体形成的平台上，手里端着个平板。

她背后浮现出无数画面，全是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我和秦淮茹。

有的在吵架，有的在拥抱，有的在生死相托。

"这就是你们的命运。

"她说，"千万次轮回，只为完成归位。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玉米杆突然绷直，根须指向废墟深处。

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光，像是太阳，又像是火焰。"去找"她"。

"秦淮茹的声音微弱却坚定，"只有"她"……才能结束这一切。

我抱起她往前冲。

藤蔓在前面开路，玉米杆为我指明方向。

身后的空间开始崩塌，一块块碎片往下掉。钟声变成了哀鸣。

"记住，"女人的声音追上来，"你只是门，钥匙在别处。

我跑得更快了。

秦淮茹的脸贴在我胸口，凉得吓人。

背叛之种还在震动，胸口的纹路蔓延到手臂。

空气中槐花香更浓了，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那时她站在院子里摘槐花，阳光落在她发梢，像撒了一层金粉。"撑住。

"我低声说，"等找到"她"，咱们就回家。

玉米杆突然停住，根须在地上画了个箭头。

顺着方向看去，废墟中间立着半截石碑，上面刻着模糊的字迹。

走近了才看清，是"门"字。

身后传来轰隆声，整个空间都在塌陷。

我抱紧秦淮茹，朝着石碑后面跑去。

钟声戛然而止，天地间只剩下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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