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真相的尽头，我见到了她

纯白空间里，我摔在地上的声音格外清脆。

玉米杆根须还缠在我手腕上，断口处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汁液。那些汁液落在地面时，竟然像墨水一样洇出字迹——等我。

我撑着胳膊坐起来，后背撞到个硬物。抬头一看，透明棺材就在我面前三步远的地方，里面躺着个和秦淮茹一模一样的女人。

"这又是哪出戏？"我啐了口唾沫，伸手去摸胸口的背叛之种。那玩意儿烫得要命，像是块烧红的铁片贴在皮肉上。

地面突然泛起涟漪，我这才发现脚下全是记忆碎片拼成的画。最上面那幅画面里，秦淮茹正往我粥碗里倒药。

"你们倒是会挑地方演戏。"我冷笑一声，往前迈了半步。

透明棺材忽然震颤起来，细微的心跳声从里面传出来。这不对劲——活人怎么可能躺进这种东西？

玉米杆根须绷得笔直，尖梢指着棺材方向。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神性共鸣进度99%，请立即归位。"

"归你娘！"我抬脚踹向棺材，靴底却穿过了实体。这竟是个投影。

背后传来窸窣响动，黑袍人的轮廓从虚空中渗出来。他举起手臂，天空顿时裂开无数道缝，黑色物质从裂缝里往下滴，落地就腐蚀出焦黑的坑洞。

"钥匙归位，门已开。"黑袍人发出扭曲的低语。

我转身想跑，却发现脚下记忆碎片开始翻涌。一幅幅画面里，全是我抱着不同女人的场景。最后定格在秦淮茹身上，她脖颈红痕游动，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玉米杆根须突然断裂，在地上划出最后一道弧线。背叛之种猛地扎进胸口，剧痛让我跪倒在地。

"警告：神性共鸣进度100%。"系统机械音带着电流杂音。

透明棺材砰地炸成光点，秦淮茹的身影在光点中浮现。她赤脚落在地上，发梢还沾着槐花瓣。

"我等你好久。"她开口时，我听见两个声音重叠。

我抓起地上最长的玉米杆根须，指着她鼻子："少来这套。先说清楚，你是真的？"

秦淮茹向前走了一步，我闻到她身上槐花的香味。那是四合院春天的味道，是她蹲在门口捡豆子时发梢带过的香气。

"是真的。"她伸手想碰我，又硬生生收回来，"但你也该明白自己的身份了。"

背叛之种在胸口一阵抽搐，记忆洪流冲破封印。我想起来了，自己是神格容器，是所有轮回的门。那些重生、系统、种子合成，全都是为了压制体内的神性。

"那为什么要封印我？为什么要骗我？"我的声音抖得厉害。

秦淮茹眼圈红了："因为我必须完成封印，但爱是你给我的意外。"

黑袍人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天空裂缝洒下金色光芒，照到秦淮茹身上时，她脖颈浮现出熟悉的红痕。

"现在呢？现在你还要继续骗我吗？"我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能捏碎骨头。

她没躲开，反而把另一只手覆在我手背上："这次换我来找你，不会让你一个人承受。"

地面开始塌陷，记忆碎片哗啦啦往下掉。玉米杆根须最后拼出三个字：这一次，换我来找你。

"把手给我。"秦淮茹仰头看我，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我盯着她看了很久，终于握住那只冰凉的手。背叛之种在胸口发出共鸣，我们朝着光芒最亮处纵身跃下。

身后传来系统终止的提示音，三重进度条同时归零。玉米杆的残根在坠落中化作飞灰，最后一丝气息飘散在风里。

光芒吞没我们的瞬间，我看见秦淮茹的眼神。那里有歉意，有不舍，但更多的是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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