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槐花落尽，四合院重生

槐花落在肩头的轻响让我后颈发凉。

我抱着秦淮茹滚到墙根，青石板上还留着刚才跌落时的凹痕。那些碎成齑粉的玉米杆残根突然从袖口钻出来，在地面拼出"信自己"三个字就寸寸断裂。掌心血痕烫得厉害，连带着藤蔓武器都开始抽搐。

"建军..."

秦淮茹睫毛结霜，脖颈红痕像条活过来的蜈蚣。她嘴唇发紫，呼出的白气里混着铁锈味："别...相信这里..."

槐花飘落的轨迹突然扭曲，形成诡异的螺旋图案。我伸手擦她嘴角血渍，指尖沾到类似朱砂的粉末。这味道不对劲，太浓了，像是用符纸烧完的灰混着鸡冠血。

厨房飘来炸酱面的香气，却让我胃里一阵翻腾。掀开锅盖时蒸汽凝成人脸形状，转瞬消散。碗柜里二十四个瓷碗整整齐齐，每个碗沿都卡着半片香菜叶，连角度都分毫不差。

"建军，吃饭了？"

许大茂的声音从院门传来。我猛地转身，煤油灯在傻柱窗户上映出暖黄的光晕，檐角水珠悬在半空纹丝不动。那盏灯我记得，去年腊月被傻柱摔碎过，现在补丁颜色比原来深了三分。

"建军？"

这次是秦淮茹的声音。她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瞳孔泛着幽蓝："抱我进屋..."

我僵在原地。她脖子上的红痕正顺着锁骨往里爬，像条贪婪的毒蛇。掌心血痕突然刺痛，藤蔓武器尖端渗出墨绿色汁液，滴在青石板上滋啦作响。

"你不是..."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秦淮茹冰凉的手指按在我喉结上，指甲掐破了皮："别说话，先回耳房。"

她的旗袍下摆沾着暗红，不知是血还是别的什么。我弯腰时瞥见灶台边放着张泛黄纸条，"回家"二字墨迹新鲜却无书写痕迹。这种字我见过，在第47次轮回时，当时整个四合院的人都变成了傀儡。

耳房门框摸起来发烫。剥落的墙皮下浮现金色符文，随呼吸明灭闪烁。玉米杆根须突然从地缝里钻出来，拼出完整的警示语："小心有伏，别看他眼睛"。

"建军？"

门外又响起声音。这次是小当槐花的嗓音，清脆得像块冰。槐树影子忽然拉长，在地上画出个歪扭的十字架。我握紧藤蔓武器，感觉它正在吸收掌心血痕的能量，尖刺越发明亮。

"建军..."

秦淮茹突然剧烈抽搐，红痕蔓延到耳后。她咬破舌尖，溅在我手背上的血是温的："快...他们来了..."

槐花凋零时发出沙沙声，像千万只蚕在啃食桑叶。我后背紧贴墙壁缓慢移动，听见木屐声踩着青石板，却来自水泥地。每一步都让藤蔓武器尖刺颤抖，渗出更多墨绿汁液。

门把手开始转动。

"建军，你回来了？"

那声音激活了童年记忆中最温暖的片段——母亲站在厨房门口，围裙上沾着面粉。可此刻我寒毛倒立，藤蔓武器尖刺深深扎进掌心，血腥味反而让我清醒。

"吱呀——"

门缝透出的光比太阳还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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