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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娘娘,您家马车拉出了千里民心网!


第261章 娘娘,您家马车拉出了千里民心网!

我捏着茶盏的手紧了紧,茶水温凉的触感透过青瓷渗进指缝。

车外的雪还在飘,可青鸾怀里那卷西南军报上的墨迹,却像团化不开的阴云,沉甸甸压在我心口。

"西南三州断驿半月了。"萧凛将军报摊在案上,指节叩着"暴雨""泥滑""粮道绝"几个字,眉峰拧成刀刻的痕,"户部说怕赈粮被贪,要等奏报确认灾情;兵部说派军护送会激民变——他们倒会把烫手山芋往外推。"他突然抬头看我,眼底翻涌着我熟悉的兵戈气,"我去。"

"你走不得。"我按住他欲收军报的手,掌心能触到他腕骨下跳动的急流,"京中那些盯着摄政王宝座的眼睛,就等你离京的空子。

上回你去北境平叛七日,皇后的人就往太医院塞了三个医正。"我抽出压在案底的《民生脉案》,翻到夹着红签的那页,"更要紧的是,这书里记着西南七村"婴啼归零"——半月没听见婴儿哭,说明疫病已经啃到最脆弱的根了。"

萧凛的拇指擦过红签边缘的毛边,喉结动了动:"那你说怎么办?"

我望着窗外被雪压弯的老梅枝,想起前日在晓星茶寮听的闲谈——卖炭的老周说,他侄子在西南当驿卒,最后一封信里写"雨大得能把人浇透心"。"车。"我突然说,"王府不是有二十辆闲置的仪仗车?

拆了华盖金铃,改成能走山道的流动坊。"

"流动坊?"秋月正蹲在炭盆边烤手,闻言猛地直起腰,发顶的银簪碰得铜盆叮当响,"娘娘是说...把车当铺子使?"

"一车载药箱诊案,二车载饼模粮样,三车载账本红绳。"我掰着手指数,"每车配女医、税使、教习各一名,青鸾带护卫队压阵。

对外就说...是我出阁时的嫁妆车巡乡,慰劳勤苦百姓。"

青鸾正在擦她那柄乌鞘剑,剑刃映出她微挑的眉:"王妃的嫁妆车?

倒比官差车少些压迫感。"她突然收剑入鞘,"不过山道难行,得改车轮辐条,加防滑铁箍——我这就去兵器坊调工匠。"

"且慢。"药婆婆拄着药锄从外间进来,白胡子上还沾着晒药材的碎叶,"车要能装药,得加透气木格;诊病要避雨,车篷得能支起来当棚子。"她用锄尖戳了戳我案上的《急救方》,"我那套走方医的家什,正好能塞进去。"

我望着满屋子翻找图纸的人影,忽然想起三日前在守心书院教孩子们认地图时,有个小丫头指着西南方向问:"先生,山那么高,云那么厚,官府的好政策是不是被挡住了?"

"挡住了,咱们就推车去撞开。"我低头在图纸上画下一道弯弯的车辙,"再让秋月设计车窗告示牌,沿途贴《一路新政见闻》——百姓要亲眼见,亲耳听,才信这车轮子载的是真章程。"

三日后的卯时,十辆改装好的"流动惠民坊"停在王府后巷。

朱漆车篷换成了青布,原本缀金铃的地方钉了块桐木牌,上书"王妃巡乡"四个墨字。

我摸着车辕新刻的防滑槽,能感觉到工匠们连夜赶工留下的毛刺。

"娘娘,石坪村是重灾区。"青鸾牵着马过来,玄色披风上还沾着晨露,"村民被灾商坑过粮,被假官差骗过地,现在见官车就关门。"

我翻身上头车,车辕的木刺扎得手背发疼:"那就不下车,不开箱。"我接过秋月递来的竹篮,里面装着烤得金黄的五谷救荒饼,"先把饼分给孩子——不是赏赐,是来看看谁该领更多。"

车队碾着泥泞进山时,雨丝正顺着车篷缝隙往里钻。

石坪村的青瓦顶像浮在雾里的船,我隔着雨帘看见村口的老槐树下,有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扒着门缝,睫毛上挂着水珠。

"阿妹!"我掀开半边车篷,举着饼晃了晃,"这饼里有黄豆、小米、野蕨根,吃了不肚胀。"小丫头缩了缩脖子,却没跑。

我又从车里摸出个泥哨,"吹这个,能召来会看病的奶奶哦。"

雨幕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等我数到第七个泥哨响时,车边已经围了七八个孩子,沾着泥的小手怯生生伸过来接饼。

我望着他们裤脚的补丁,突然发现最边上那个男孩,手腕上缠着圈草绳——这是村民用来记断粮天数的老法子。

"婶子们。"我提高声音,对着紧闭的木门,"你们躲在屋里听着。

这车不拿你们一针一线,只问三件事:灶上缺不缺盐?

茅房漏不漏雨?

娃娃身上可起红疙瘩?"

门轴"吱呀"响了一声。

最先探出的是个系着蓝布围裙的妇人,眼角还挂着泪:"我家狗蛋...烧了七日了。"她攥着块染了血的帕子,"求你们...把这帕子带回城,查查是不是中了邪。"

我接过帕子,能闻到上面浓重的腥甜——是血痢。"明日车后留两个工匠。"我朝青鸾使了个眼色,"给村里建集雨池,再教挖深埋粪坑的法子。"

那妇人突然跪了下去,雨水顺着她的发梢砸在泥里:"我替狗蛋...给王妃磕个头。"

第五日午后,车队行至松涛岭。

青鸾的马突然人立而起,她反手抽出剑,剑尖指着林子里晃动的车帘:"有问题。"

"怎么说?"我掀开自己的车帘,看见三辆青布车停在树影里,车篷上也钉着"巡乡"木牌。

"真车装的是粮种药箱,车辙深三寸。"青鸾翻身下马,靴底碾过泥坑,"那三辆车轮压痕足有五寸——装的是死沉的木箱子。"她蹲下身,指尖沾了泥凑到鼻前,"有松烟墨的味儿。"

我心里"咯噔"一声。

上个月在书斋翻状纸时,曾见过类似的案子:假官差用"免税令"诱村民签卖地契,按了手印就抢地。"别打草惊蛇。"我摸出车角的"惠民帖"模板,"绕道从村东过,当众教村民按指纹防伪印。"

村东晒谷场上,我举着张盖了朱砂印的帖子:"真帖子要这样——"我蘸了印泥,在村民老周的食指上抹了抹,"按下去,指纹的纹路会渗进纸里,假的用的是浆糊印,一泡水就花。"

老周眯着眼看自己的指纹印,突然一拍大腿:"林子里那车!

他们车上没挂"安心铃"——"他指着我车辕上挂的铜片,"医妃给咱穷地方的车都挂这铜片,风一吹叮当响,听着心里踏实!"

林子里传来慌乱的马蹄声。

青鸾的剑已经出鞘,却被我按住手腕:"留几个活口,问问背后是谁。"我望着那几辆车狼狈逃远的车辙,想起萧凛昨日说的话:"总有人怕百姓长了眼睛。"

返程那日,夕阳把山路染成蜜色。

我掀开车帘,发现每辆车后都系上了红布条——有的是村民的旧裤脚,有的是闺女的头绳,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字:"盼女医再来""求教认字""愿捐柴助灶"。

"娘娘看!"秋月扒着车沿笑,"王阿婆把她嫁时的红盖头剪了角,说这是"沾喜气的绳"。"

我摸着车后飘拂的红布条,指尖触到布上的针脚——是双生了茧的手缝的。

山风卷着布条扬起,像无数面小旗子,在暮色里忽明忽暗。

城门外,萧凛的玄色大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伸手扶我下车时,我闻到他身上有熟悉的沉水香,混着些新染的墨味——定是又在批折子。

"我要建三百辆这样的车。"我望着他肩后渐起的炊烟,"每年轮巡一遍天下。

穷乡僻壤的路,总得有人替朝廷多走几遍。"

萧凛的指腹擦过我发间沾的草屑,眼底的兵戈气早换成了春水:"我让人在西市工坊开了模子。"他指向远处,暮色里有辆新车的轮廓,车轴在夕阳下闪着光,"车轴上刻了四个字:"走得比命还重"。"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看见工匠们正往新车上钉铜铃。

风送来叮叮当当的响声,像极了石坪村孩子们吹泥哨的调子。

只是这调子里,似乎混进了些不和谐的杂音——我听见街角茶棚有人低声:"三百辆车?

这王妃的手,怕是要伸到每个村头了。"

夜风吹起我鬓角的碎发,我望着城楼上渐起的灯火,忽然想起《民生脉案》里的另一句话:"民心如脉,通则生,滞则亡。"

只是这脉才刚通了几分,便有人急着要下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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