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二
番外一 姐弟情深
邵政躲开侍从跑到宫殿角落无人的地方蹲下,唉声叹气后低头盯着脚边就红了眼圈,忍不住掉金豆豆了。
邵逸铭有心培养他这个唯一的皇子,于是五岁就请了先生,每天三更天就要起来读书,实在太累了。
偏偏自己还不能说累,邵政别提多难过了。
尤其嘉悦公主偶尔陪着邵政上课,居然举一反三,过目不忘,先生们赞不绝口,衬得他似乎不够用功。
问题是邵政每天挑灯夜读,哪里不用功了?
他只是不够聪明,可惜嘉悦公主不是皇子,不然自己就不用受这罪了!
今天上课邵政又答不上来,先生忍不住唉声叹气夸起嘉悦公主,他就受不了跑出来偷偷哭。
要是跑去跟母后哭,回头父皇知道后还要训斥他太娇气不懂事,居然敢去打扰,叫谢池春不安心。
邵政摸了把泪,抬头却见嘉悦公主就站在自己面前,好奇地低头看过来:“弟弟怎么哭了?先生又训斥你了吗?”
“没有的事,”邵政伸手抹了把泪,知道不该迁怒嘉悦公主。
她更聪明,跟自己笨又有什么关系?
但是他心里到底有点不舒服,背对着嘉悦公主,很快起身跑走了。
邵政对宫里很熟悉,绕来绕去,很快又去了一个空置的宫殿旁边。
他知道这个时候巡逻的御林军不会经过这个地方,有假山挡着,起码一刻钟后才会有人经过,能让自己在这里清净清净,不会被人打扰,嘉悦公主应该也不会找到这个秘密的地方。
这是邵政以前无意中找到的,偶尔会来这里躲着发呆,清净一二。
谁知道他刚一屁股坐下,就看见嘉悦公主溜溜达达过来:“弟弟跑得好快,刚才都没回话,先生要对你不好,我就跟父皇告状!”
邵政摇头:“先生很好,就是恨铁不成钢,觉得我不如姐姐聪明,今天发问我也答不上来。”
嘉悦公主皱着眉头在他身边蹲下,伸手摸了摸邵政的脑袋:“笨弟弟,我知道是因为看见了先生的问题,也知道他后面想回答什么。”
这话叫邵政一愣:“父皇和母后不是说让我们不能随便用,姐姐怎么就用在这种地方?”
嘉悦公主左右看一眼,就是不敢看他:“我不就是希望先生夸一夸……”
见邵政一张脸都板着,她就有点心虚了:“好吧,以后不用了,我会跟母后说的,你别去跟父皇告状。”
邵政点点头,他还不至于去告姐姐的状:“姐姐以后真不能用了,父皇说用多了会伤身,要在重要的时候才能用。”
“行了,跟个小大人一样,都敢训斥我了。”嘉悦公主打断他的话,又摸摸弟弟的脑袋,知道邵政被先生总这么跟自己一对比心里难受,这时候还只知道担忧她,真是个傻弟弟。
送邵政回去后,嘉悦公主转身就去邵逸铭面前告了先生的状:“虽然知道先生希望弟弟努力点,但是弟弟已经足够努力了,每天都挑灯夜读到很晚,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再继续下去对身体也不好,脸色瞧着也苍白。”
邵逸铭虽然严厉,却也担心邵政真的累坏了,让夏御医过去诊脉,的确有些虚弱了,幸好发现得早,他顿时火冒三丈,狠狠训斥了几个先生。
他是让先生严厉一点管教邵政,没叫这些人轮流把自己儿子累到虚弱的。
而且这几个先生都想要邵政在自己的科目上更出众,接而被新帝看见而有更好的职位,卯着劲留下功课,一个劲用言语打压邵政,让儿子都要躲起来哭了。
如果不是嘉悦公主正好碰到,邵逸铭还被蒙在鼓里!
这些人为了出成绩,真是什么事都敢做出来,就被狠狠发落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身为先生连学生的身体都不看顾,再有学问有什么用?
邵政的脸色让嘉悦公主都能看出不妥来,每天上课的先生难道看不见吗?
他们只能看见自己,哪里能看见皇子的不对劲?
谢池春知道后也十分生气,把邵政叫过来后搂在怀里狠狠安抚一番。
邵政感觉自己已经长大了,不好窝在母后怀里撒娇,一个劲挣扎着要站直身。
这可爱的模样叫谢池春忍不住伸手托着他的小脸揉了一番,看着脸颊红了,耳根也害羞得红了,她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手:“小小人儿以后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不敢告诉父皇就来告诉母后,知道了吗?”
谢池春不免有些后怕,要不是女儿早早发现,小儿子还不知道要委屈成什么样,指不定真的要累病了,那就得不偿失的。
她忍不住又把儿子搂在怀里,这次邵政红着脸没挣扎,在母后香香软软的怀里压根不想起来。
还是最后听见耳边有邵逸铭的咳嗽两声提醒,他才依依不舍站直身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邵逸铭看着小皇子一脸不情不愿从谢池春怀里起来的样子,恨不得拎着他出去训一顿。
不过看见自家儿子苍白的小脸,邵逸铭到底有些心疼:“以后有事就说,可别瞒着了。”
邵政点点头,又听几个先生换了,脸上难免忐忑,以为是他的错。
邵逸铭不得不解释道:“做先生就是半个父亲,就该好好关怀你照顾你才是。如今为了让你多做学问就不顾你的康健,以后怎么办?”
学无止境,总不能年纪小小就学得身子坏了,以后还怎么继续学下去?
邵政点点头,知道最近邵逸铭亲自选拔新的先生,让他跟嘉悦公主玩儿几天,他都茫然了,玩什么?
他五岁之前玩的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自从进了书房,被先生轮流教导,许久不曾空闲过。
自己从天色还没亮就开始念书,回来的时候直到月亮高高升上才可能睡觉。
见邵政茫然的样子,谢池春更心疼了,叫来嘉悦公主,让她带着弟弟玩耍。
嘉悦公主二话不说就把弟弟带到笔墨面前让他教着学武,虽然邵政也有武学师傅,但是一个比一个小心,生怕这位小皇子磕着碰着。
笔墨就不一样了,他先捏了捏小皇子的根骨,连连点头:“是个学武的好苗子,跟皇上说了吗?”
嘉悦公主点头:“就是父皇让我带着弟弟来的,弟弟太弱了一点,还是得强身健体。”
她也跟着笔墨学过一段时间,这会儿陪着弟弟从基础开始。
邵政挺感激嘉悦公主一直陪着自己,还担心她会累着,后来发现大可不必。
嘉悦公主扎马步比自己稳得多了,一个时辰都没动。
反观邵政一刻钟腿就开始抖,半个时辰就摔在地上整个都瘫软下来。
笔墨笑着摸摸小皇子的脑袋,见他满脸懊恼还爽朗解释道:“别看你姐姐厉害,那是她跟着练习很久。学武跟别的不一样,需要时间慢慢来。”
他给邵政松了松腿脚,免得筋骨太紧,回去第二天就别想走路了。
邵政之前都是被师傅一个劲数落这个不好那个不好,没有跟笔墨这样什么都说,没跟小孩子一样对待,而是平等的,心里难免高兴起来。
他跟着笔墨学了半个月,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活泼起来,脸色也好了许多。
夏御医也没给苦药,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是少喝药为好,只让人做药膳。
里面的药材味道已经中和掉了,喝着鲜美,就连嘉悦公主也能借光喝一点。
嘉悦公主还说:“弟弟不用着急,等你长大了是文武双全的美男子,想嫁给你当皇妃的姑娘绕着京城一圈都不够。”
谢池春在门外听得险些笑出声来,对身边的邵逸铭道:“看两姐弟的感情多好,小公主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有没害羞。”
邵逸铭觉得是没有的,毕竟嘉悦公主从小就是什么都敢说,一点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的孩子。
“她以前不是说比皇儿还要好看一点,以后皇儿是美男子,她也差不到哪里去,毕竟是皇后的女儿。”
顿了顿,他又道:“公主年长一些再出嫁也好,不必着急,京城能配得上她的公子哥儿并不多。”
谢池春失笑,这就开始担忧女儿嫁得太早了吗?
“皇上,咱们的女儿如今才十岁。”
说出嫁会不会太早了一点,连及笄都没到呢!
“未雨绸缪总是要的,若是没个能看得上眼的,不如就自个培养一个。民间里不是有童养媳,不如我们也来个童养夫?”
邵逸铭认真思索,还真想这么干。
谢池春笑得停不下来,终于被里头两个孩子发现了。
嘉悦公主耳尖听见一点奇怪道:“父皇不必担心,我得二十才出嫁。”
邵逸铭一愣:“二十?会不会太晚了一点?”
慈父简直操碎了心,太早舍不得,太晚又怕女儿受委屈。
嘉悦公主摇头:“不晚,喜欢我的不会介意这个,不喜欢的怎么都会介意。”
这话说得有理,她已经是帝后之下最尊贵的公主了,谁敢说公主年纪大才嫁人?
只是连邵逸铭都没想到,嘉悦公主口中的驸马竟然是他认识的。
就连谢池春也认识,见到的时候都愣住了。
对方光着脑袋,不好意思地摸着头对谢池春行礼:“娘娘,许久不见了。”
谢池春上下打量,隐约能看出对方的眉眼十分熟悉,不确定地问道:“你是圆圆?”
“对,是我。不,是小人。”圆圆有些手足无措,站在原地有些呆呆的。
她赶紧让人坐下,身边的邵逸铭也回过神来:“这是当初在大院的时候,给我开门的那个小和尚?”
圆圆点头:“小人方圆,是云海先生当年取的名字,后来跟着先生去了护国寺。”
也在护国寺遇到了嘉悦公主,几年后被她锲而不舍地写信打动,最终还是还俗出来了。
只是方圆十分忐忑,虽然跟谢池春曾在一个大院内生活,但是满打满算相处几年,然后很多年没见过,感情不如逆风深厚,未必愿意让他迎娶嘉悦公主。
谢池春好奇问道:“你在护国寺的哪里,怎的从来没见过?”
方圆老实回答:“在威武堂,平日除了练武之外很少出来,只偶尔帮师兄们跑跑腿。”
也那么巧,偶尔跑腿就遇到嘉悦公主不知道怎的翻围墙进来僧侣住的地方,把方圆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对方迷路了。
谢池春别有深意看了嘉悦公主一眼,这个女儿估计早就看出方圆身上有些熟悉的地方,才会闯进护国寺的后院。
嘉悦公主大大方方笑道:“母后,我在他身上看不见,自然会是我的命定之人。”
就跟谢池春当年一样,看不见邵逸铭的命轨,两人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胡闹,我不是给你说过,不要只相信这些,要相信自己的……”
嘉悦公主眨眨眼打断她的话:“我记下了,要相信自己的眼睛,确实方圆没什么不好的。”
人长得好,脾气也好,武艺又不错,简直长在她的心坎里了,是自己想像中驸马的样子。
她已经是身份尊贵的公主了,根本不需要一个出身高贵的的驸马,只需要听话懂事不添麻烦的就好,当然不能长得太难看。
嘉悦公主起初看见方圆的时候只是好奇,毕竟还是第一次遇到看不见命轨的人。
后来相处久了,她发现这个小和尚武艺很不错,但是人呆呆的,还有点傻乎乎的可爱,便渐渐放在心上了。
尤其方圆以前还是在谢池春身边生活过的,对她很是依恋,有种姐姐的感觉。
这样的人当驸马,以后绝不会给她添麻烦。
嘉悦公主可不想娶一个有野心的驸马,都不能好好过日子,带回家做什么?
谢池春没料到女儿想得如此明白,驸马要是野心大,对邵政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她就是担心嘉悦公主是不是欺负方圆了,怎么看他一副腼腆的样子,还俗这头发还没长出来就急急离开护国寺了?
安置方圆后,谢池春忍不住私下问嘉悦公主。
嘉悦公主噘着嘴嘟嚷道:“我怎么欺负他了?而是他磨磨蹭蹭的,明年我就二十了,可不能继续拖了。这一年足够他的头发长出来,也能在外头学习,不至于出了护国寺就两眼一抹黑。”
看她都自个安排好了,谢池春也就没插手,有一种吾女忽然长大的感觉,已经不需要爹娘指手画脚的年纪了,难免有几分寂寞。
邵逸铭特地让人打探过这个方圆,还真的进了护国寺之后几乎就没出来过,性子有些天真,脾气温和敦厚,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婿人选,以后对嘉悦公主也会很好。
他就怕方圆没出过护国寺,没见识过外面的花花世界,要是这一年被外面迷了眼该如何是好?
番外二 她的夫
当爹的就是忧心,嘉悦公主知道后乐不可支:“父皇放心,方圆这个呆子不会的,当初他看见我就面红耳赤,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见着其他女客连头都不敢抬。”
别说有贼心,贼胆都没有。
邵逸铭摇头:“以前不止是一回事,他如今出去习惯后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嘉悦公主被他说得都有些迟疑了,谢池春没好气道:“皇上别吓唬女儿,方圆瞧着就不是这样的人。”
可惜她的能力不在,不然还能帮忙看看。
邵政却忽然道:“姐姐看不见,但是我可以啊。”
方圆是嘉悦公主的命定之刃,所以她看不清楚,可是邵政并不是,应该能看到一点。
嘉悦公主顿时高兴了:“那就麻烦弟弟了。”
邵政第一次被姐姐委以重任,高高兴兴去找方圆看了好一会儿。
知道谢池春的能力让两个孩子都继承了,方圆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给看,浑身都僵住了。
好歹邵政终于看完了,摸着下巴啧啧称奇:“你不错。”
他伸手拍了拍方圆的肩膀,笑眯眯走了,留下方圆一脸茫然。
嘉悦公主在殿内来回走动等弟弟回来,一看见邵政就赶紧抓到身边问道:“怎么样,看见了吗?”
“看到了,姐姐尽可放心。”
听见这话,嘉悦公主有什么不放心的,说明她也没看错人:“你看见什么了?”
邵政笑笑:“姐姐,天机不可泄露。”
“你还跟我来这一套,”嘉悦公主见他还真的不想说,顿时狐疑,跟谢池春嘀咕:“母后说弟弟究竟看到什么,还神神秘秘了?”
谢池春也好奇,找邵政私下问了。
对着自家母后,邵政倒是没隐瞒:“我原本担心方圆以后会欺负姐姐,只是看了一会,就只有姐姐拧他耳朵欺负的份儿。”
所以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方圆除了傻笑就是任由嘉悦公主拧耳朵,就是个惧内的。
见邵政别别扭扭的样子,谢池春好笑:“怎么,你还不高兴了?”
“姐姐对方圆也挺好的,比我还要好。”唯一的姐姐就要出嫁了,邵政忽然有点寂寞。
“放心,你姐姐嫁了也是在京城,你实在想她就出宫看看。”
听见谢池春这话,邵政又高高兴兴走了。
邵逸铭从屏风后出来,他这偷听已经光明正大了,谢池春都懒得说他:“这小子怎的不告诉嘉悦,闹得神神秘秘的?”
在他看来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怎么还隐瞒上了?
谢池春摇头:“皇上不懂,这是夫妻情趣,政儿看了就算,还在嘉悦和方圆面前说就不好了。”
到底是夫妻私密之事,自个私底下无妨,摊开来说总归有些尴尬。
知道两人婚后相处融洽,这就足够了。
谢池春张罗起嫁妆来,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通通一股脑都塞给嘉悦公主。
嘉悦公主看见嫁妆单子都惊住了,连忙去找邵逸铭:“父皇,母后不是把她私库的东西通通送给我了吧?”
她是知道邵逸铭这些年来陆陆续续赏了不少好东西塞进谢池春的私库,这单子那么长,不会都在这里了吧?
邵逸铭看了一眼:“没有,就是一部分,你母后的私库不止那么一点东西。”
他这些年拼命塞,看见好的就送过去,谢池春的私库都快跟皇帝一样大了,实在惊人。
嘉悦公主默默把单子收回去,觉得自己真是白操闲心的。
父皇那么疼爱母后,怎么也不可能让母后把好东西全部给她了,自己一点不剩。
邵逸铭又从私库里给嘉悦公主添妆,这个帝后第一个孩子,也是尊贵的公主风光出嫁。
即便驸马爷是护国寺还俗的僧侣,叫不少人私下嘀咕,觉得身份太低了,又是个孤儿,连家族亲属都没有。
然而也有聪明人察觉到邵逸铭和谢池春的满意,而且女婿没有家族没有亲属反倒更好,外戚单薄才不会影响到小皇子。
嘉悦公主素来聪慧,自然挑选对弟弟绝对不会有威胁的驸马。
加上她性子彪悍,找个门当户对的贵族弟子未必能和气过日子,还不如找个身份低一点的,自然不敢忤逆自己这个公主。
方圆留发一年,只能勉强束发,好歹不至于光着脑袋当驸马。
他从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迎娶谢池春的女儿,又是最尊贵的公主殿下,一路傻笑着,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梦里一样。
等掀开红盖头,看着比平日更娇俏可人的嘉悦公主,方圆一张脸红彤彤的,叫嘉悦公主忍不住笑出声来:“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掀开一起喝交杯酒了。”
“哦哦,”方圆傻愣愣应了,一旁当红娘的贵夫人一眼就看出以后当家做主的必然是嘉悦公主,驸马一脸害羞又脾气好,确实适合公主。
要两个性格刚硬的,这会儿该吵起来了。
他们婚后果真和和美美的,在谢池春看来就是方圆什么都让着嘉悦公主,叫这个女儿在府里简直是山大王一样,忍不住叮嘱:“你也别太欺负方圆了,看耳朵红彤彤的,你又拧他了?”
嘉悦公主无奈道:“他昨儿带着女儿去花园,两人居然去爬假山,还弄得浑身是泥巴,我回去还以为见着两个泥猴子。”
两人婚后一年就生下一个女儿,谢池春也顺利当上了外祖母,对这个外孙女很是疼爱。
只是外孙女跟嘉悦公主小时候一样调皮,这才五岁就哄着方圆带自己爬假山玩泥巴,以后还得了?
偏偏方圆宠爱这个女儿,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简直是有求必应。
于是嘉悦公主只能当个严母,让方圆当个慈父了。
谢池春笑得不行:“你小时候也调皮得很,她是像足了你。”
嘉悦公主可不愿意背锅:“不是说圆圆小时候也顽皮,什么人都敢开门,这才把父皇放进院子去见着母后了?”
要不是方圆,邵逸铭如今还未必能跟谢池春早早遇上呢?
邵逸铭下朝后过来听见这话笑道:“谁说的,我跟你母后有缘,或早或晚总会见着的。”
他牵着谢池春的手坐下,不让她起身,自有宫女送来茶水和点心。
见邵逸铭进来看着谢池春就忘了自己,嘉悦公主也习惯了,只好起身告辞离开。
出去便见方圆在马车里等着自己,嘉悦公主不由笑了:“怎么来了?”
“女儿玩累了,睡得正香,我就过来接你了。”方圆的头发几年来终于养长了,微微一笑,眉宇间满是温柔。
嘉悦公主想到刚才邵逸铭握住谢池春的手,忍不住伸手牵住方圆:“嗯,我们回家。”
她一直羡慕母后,如今自己也找到一个跟父皇一样的男人,始终怜惜和疼爱自己。
即便有闲言碎语说方圆的出身不够,是攀附富贵才会成为驸马,然而嘉悦公主心里明白,要不是她主动,要不是自己勉强,方圆兴许还在护国寺,有一天成为厉害的武僧,跟主持一样受人敬重。
这个男人放弃了原本的一切跟她在一起,嘉悦公主心里面比谁都要清楚。
所以哪个敢说方圆的坏话,自己绝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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