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父亲的下属
周书文的话像是一道惊雷，直接打在了许谦和张彦军的心上。
两人怎么都没想到，他们警方竟然还不知不觉地被人混入了卧底。
“你们不是好奇，为什么你们抓我们，抓鬼手，抓了那么多次却都没能成功吗？就是因为有卧底。”
“之前他是给我传递消息，后来应该变成了给鬼手传递消息，他是‘先生’的人，至于具体是谁，那就看你们警方能不能将人抓出来了。”
“反正我也没有和他见过面，他是‘先生’埋在警局最深的钉子，也正是因为有这颗钉子在，这么多年你们针对方舟制药的几次调查，才一直都没有成功。”
许谦和张彦军不知道周书文说出这些话，究竟是想让他们怀疑同伴，还是这个卧底真的存在？
反正他此时的情绪不太平稳，许谦和张彦军只能将这件事情记下，也没再具体询问下去。
无论有没有这个人的存在，无论这个人究竟是谁，只要他再敢出手，他们就一定能抓到他的把柄。
“你还知道其他有关‘先生’的事情吗？你好歹也跟方舟制药合作了这么长时间，为他们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那个‘先生’究竟是谁吗？你也没见过他？”许谦询问周书文。
“你不相信我？”周书文抬头看向许谦。
许谦语气也非常坦诚：“你觉得我很应该相信你吗？”
周书文被许谦的话噎了一下，有些不爽地开口：“相不相信我你们随便，反正我是真的没有见过这个‘先生’，如果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怕是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先生’的存在。”
看周书文情绪不太好，许谦和张彦军也就没再继续询问下去。
周书文将刚才说的生产线地址告诉给许谦后，许谦联系了盛长明，直接带队突袭。
在去生产线的路上，许谦却忽然接到了李慧茹打过来的电话。
“嫂子？我现在要去抓人，你有什么事情，等我抓完人之后再过来找你好吗？”许谦开口安抚李慧茹。
李慧茹的语气却很急促：“我是在我父亲的遗物里找到了一些有关他和方舟制药记录的东西，我能和你们一起吗？”
许谦皱眉，这种情况下，他根本就不适合带上李慧茹一起。
“不可以，这一次行动有危险，你乖乖地待在医院，我保证行动结束之后的第一时间，我一定会去找你。”许谦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李慧茹有些难过，但还是开口：“好吧，那我先去找一个人，他是我父亲生前的下属，是父亲很信任的人，我去找他问问有关方舟制药的事情。”
许谦听出了李慧茹的不开心，他声音软了下来：“好了，我一定会去看你的，你乖乖听话，去找人也一定要注意安全，现在情况特殊，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方舟那边的卧底。”
许谦没把刚才周书文跟他们说的话告诉给李慧茹，毕竟李慧茹又不是警察，也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我知道了。”李慧茹答应了许谦后，便挂断了电话。
李慧茹此时正在去找张叔的路上，刚挂断许谦的电话，她就接到张叔给她打来的电话。
“慧茹，这会儿到哪儿了？叔这几天有些忙，警方过来调查有关方舟制药的事情，总算空出了些时间。”
李慧茹对于张叔张建敏也有些印象，父亲死之前，他也曾好几次来家里做客。
父亲死亡之后，李慧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将自己笼罩在阴影中，之后才慢慢地走出来。
但是对于父亲当初的这些朋友，李慧茹也很少去拜访他们，因为每一次见到他们，就是对父亲的一次思念和心痛。
半个小时之后，李慧茹见到了熟悉的长辈，两人坐在了饭店里。
“这么几年不见，慧茹出落得更好看了，我听说你现在已经调去了市医院，老李要是能够看到，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张建敏望着面前的李慧茹，像是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李慧茹低下头，眼泪差点没有忍住。
“张叔，我一定会成为爸爸的骄傲，我这次来找张叔，是有事情想要问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李慧茹直接开口。
“方便，除了一些工作上的机密之外，你想知道什么？尤其是关于你父亲的事情，我都告诉给你，这么几年过去，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情也确实该让你知道了。”
张建敏的话让李慧茹的心狠狠地揪起，她几乎是本能地问出：“我父亲和方舟制药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张建敏原本吃饭的动作一顿，过了几秒钟后才说：“你是发现你父亲留下的那些东西了吗？”
李慧茹急切开口：“什么意思？我父亲留下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被方舟制药害死的？是谁害了他？是不是那个什么‘先生’？”
张建敏放下手中的筷子，抬头看向面前的李慧茹。
“你竟然都已经知道‘先生’了？”张建敏的话语里是惊讶。
“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所以真的和他有关，对吗？”李慧茹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慧茹，你父亲当初就是因为知道得太多，所以才会没命，我不想你也重蹈他的覆辙，我本来以为你问的只是一些不重要的问题，可‘先生’的身份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张建敏并没有回答李慧茹的话，反而是语重心长地劝说她。
李慧茹双眼失神地望着面前的张建敏，她听明白了张建敏话语当中的意思。
“我想知道，哪怕是死，我也想知道。”李慧茹语气坚定。
与此同时，许谦和盛长明已经带队突袭了地下生产线，不仅截获了一大批正在生产的有毒疫苗，他们还有其他的收获。
他们在地下生产线的控制室里，发现了一枚特殊的工牌。
因为是跨市抓捕，盛长明这边也通知了当地的警方。
当地市公安局总局局长在看到那工牌的时候，下意识地开口：“这不是一直协助我们警方调查的张先生吗？他的工牌怎么会在这儿？”
许谦猛然转头看向局长，开口：“他一直协助你们警方调查？”
局长虽然不知道许谦为什么这么大反应，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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