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最后的试探
听完杨灿的分析。
原本神色平静的季闻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笑意似乎是在赞赏杨灿细致的洞察力，又似乎是在嘲笑杨灿明知一切却无力反驳。
半晌后。
季闻才收起笑容，神色再次严肃了起来，“如果你说的全是对的，那你觉得我会和你合作吗？”
“不会！”
杨灿毫不犹豫的开口回道。
掌握主动权的季闻根本就不需要与杨灿合作。
他只要一直压着杨灿的售货渠道，就能逼着杨灿乖乖就范。
否则杨灿只能放弃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生意，还会因此丧失在大石村百姓心目中的口碑。
更何况现在可不止大石村在搞养殖。
其他的村也在杨灿的带动下进入了这个行业，一旦杨灿这边出了问题，那么就会有不少人跟着和西北风。
权衡利弊之下。
杨灿唯一的选择就是只能乖乖的听话。
季闻饶有兴趣的问道，“既然你知道我不会和你合作，你还提出来，是不是自找没趣？”
杨灿面对季闻的嘲笑，丝毫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季总的产业只是在云市只手遮天，可出了云市可就不是您的管辖范围了吧？”
“哦？”
季闻静静地等待着杨灿的下文。
“我知道季总有个死对头，他一直想要进军云市的市场，但是一直被您拒之门外，我完全可以和他合作，只不过只流程繁琐点，利润第一点，但也不至于没有生存空间。”
杨灿微微眯着眼睛，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
此话一出。
季闻神色猛地一沉，“你在威胁我！”
“这不是威胁。”
杨灿缓缓的起身，围着季闻的椅子转起了圈，我让出二十的利润，对方欣然接受，只是生意人你情我愿的事情。
季闻沉默了下来，目光死死的盯着杨灿。
可杨灿的表情始终淡然自若，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见状。
杨灿倒也果断给个了台阶，“当然，我还是想和季总合作的，毕竟这二十的利润给谁不是给。”
季闻一字一句道，“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二十的利润。”
“那就看季总如何考虑了。”
杨灿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十五分钟到了，我就不打扰季总忙活了。”
说完。
根本就不给季闻思考的时间，直接转身离开。
只是季闻并未发现。
杨灿在走出接待室的时候，脸上明显松了口气。
……
夜晚。
大石村养殖场。
李海平抓着一把烧烤摆在石桌上，随即给杨灿开了罐啤酒，“你说季闻会上钩吗？”
杨灿耸了耸肩，“看他的表情应该会！”
“你这家伙也真是够胆大的，要是你试错了，那可就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李海平神色复杂的看向杨灿，随即一咕噜灌了一口啤酒。
杨灿冷笑道，“他本身就没打算给我们回旋的余地。”
原来。
杨灿从一开始去找季闻，就知道这次去不会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所以。
他决定赌一把！
那就是赌季闻此时的处境！
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季闻有什么竞争对手，可按照常识推断。
不管是哪一个行业，都不可能让一家垄断，哪怕百草药业在云市商会只手遮天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于是。
杨灿才会说出下午的那番话。
当然。
他也并非是完全是靠着这一点去猜测的。
季闻看中他的草药，并且这么快的以雷霆手段想要去收购，甚至都不顾忌自身的地位和身份。
极有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使得他不得不这么做。
而最有可能的便是那位所谓的竞争对手正在给他施加压力！
从季闻的反应和神色来看。
杨灿的猜测十有八九是对的。
现如今要做的，那就是等待着季闻那边给出的答复。
……
另一边。
百草药业办公室。
已经到了晚上。
可季闻依旧坐在办公桌前忙碌着，并且神色阴沉，似乎被什么事缠着身。
女助理贴心的端着一杯咖啡递过来。
只不过还带来了一个似乎不太好的消息。
“季总，常青药业那边应该是得到了强大的资金支持，已经在实施打量的药草垄断，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很快就会影响到我们的客户群体了。”
女助理说着，将一堆文件放在了办公桌上。
“我知道了。”
季闻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眼中明显带着些许的疲惫之色。
女助理看出季闻心情不太好，小心翼翼道，“那季总……我先退下了？”
“等等！”
季闻突然开口叫住，迟疑片刻之后，凝声道，“你觉得那个杨灿今天下午说的，可信吗？”
“这个……”
女助理犹豫了起来，“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似乎不太像是在说谎，而且我们和常青药业的事情处于高度机密，他根本没有可能知道……”
“这个杨灿，看上去只是个穷山沟里的村长，可实际上却是个人精，明明年纪不大，但我却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季闻缓缓的起身走到落地玻璃窗前，透过窗户的折射，看着镜像中的自己陷入了沉思之中。
女助理试探性的问道，“季总准备答应他的条件？”
季闻摆了摆手，意味深长的开口说道，“暂时停止对他的打压，等两天，看看他的反应。”
……
这边季闻在等杨灿的反应。
同样的。
杨灿也在时刻的关注着季闻的态度。
虽说季闻停止了大石村的打压，可却没有丝毫松手的迹象，很显然是在逼迫杨灿先坐不住。
可这种时候正是出于最关键的博弈。
谁要是先耐不下性子，那将会落得个满盘皆输的地步！
已经过去了两天。
杨灿此时也是只能干着急，成天背着手在办公室来回踱步，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也想过再次求苏音帮忙。
可身为男人的脸面却让他无法打出那个电话。
毕竟若是苏音能帮还好，可要是帮不上，反而让苏音陷入为难之中。
可杨灿能等。
村里失去了收入来源的村民却等不了。
这才没过去几天。
在一群人的煽动下，不少的村民就已经开始坐不住了，并且集结了起来准备找杨灿要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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