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比我还能装！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钱凡以前不信，但现在信了。

钱文渊皱皱眉头，狐疑道：“那小子只打了你一顿，然后就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什么叫只？

我都快被打成猪头了，您看不到吗？

“爹，您是巴不得，他把我打死是吗？”钱凡没好气道。

钱文渊面露不悦，“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问你问题就好好回答，少说那些没用的。”

“那贪得无厌的废物，好不容易坑我一回，哪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我？”钱凡这才道，“他还让我给他一万两银票，那废物年纪不大，胃口倒是不小，也不怕撑死！”

钱文渊脸色一变，语气罕见地有些焦急，“你给了？”

“怎么可能？”钱凡翻了个白眼，“我要是真给了那废物，岂不是把爹你也拖下水了？”

钱文渊松口气，面色缓和了不少，“总算你还没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公子只是小事糊涂，大事上明白着呢。”郑春为钱文渊搬来一张椅子后，满脸堆笑道。

钱文渊不置可否，坐下后又道：“那你都许了那小子什么好处？”

“跟他说了点，军器监的内情而已。”钱凡得意道，“父亲放心，我没全说实话，而是半真半假……”

钱文渊却是皱眉打断，“愚蠢！耍这点小聪明，有何益处？你别忘了，那几个刺杀他的人，尚在他的手里，他随时可以让那几个人栽赃你！”

“不是爹，那废物不至于这么干吧？”钱凡急了，“照您这说法，这事还没完没了了呢，只要那几个刺客，还在他的手中，我岂不是要被那废物，拿捏一辈子了？”

钱文渊失望摇头，“大丈夫立世，生死岂能操之敌手，指望他人一念之仁？”

“爹，那您说，我到底应该怎么办？”钱凡脸色一变，连忙追问。

钱文渊思忖片刻后，才叹了口气道：“帮那小子，把此事彻查清楚吧。”

“爹，您没事吧？”钱凡瞪眼，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神情激动道，“我平白无故，被那废物打了一顿也就算了，现在我竟然还要帮他查明真相，我贱不贱啊？”

钱文渊冷冷道：“贱也是你自找的，你不去招惹那小子，会有现在这些事吗？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谋全局，不要争一时意气，你偏不听。”

“我哪想到，那废物年纪轻轻，心肠竟然这么黑。”钱凡不太服气地小声嘟囔。

钱文渊佯装没听见，正色道：“为今之计，只有查明真凶，将刺杀一事，办成铁案，方可不再受制于人。”

钱凡这才明白钱文渊的意图，但还是有些不甘心，人可以低头，但绝不能犯贱。

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爹，您不是说张松樵很好说话吗？要不您去找找张松樵，让他跟那废物说说，别再搞我了。”

“你都不肯听我的话，凭什么觉得，那小子就会听张松樵的话？”钱文渊笑容古怪。

钱凡：“……”

“而且据我所知，那小子跟张松樵极为不对付。”钱文渊又道，“你就不怕那小子，故意跟张松樵对着干？”

钱凡脸色黑了黑，“那我就只能犯贱了？”

钱文渊起身，拍了拍钱凡的肩膀，一本正经道：“以后少犯。”

钱凡则是一阵无语，我连那几个刺客长啥样都不知道，这让我怎么查啊？

……

翌日。

张宁像往常一样，来到军器监。

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林宪，见他脸上已没有了昨日的忐忑、紧张后，瞬间了然，这小子应该是在顾掌柜那，蒙混过关了。

就在张宁想着，今天什么时候找个机会，问问林宪昨晚清风楼的事时，眼角的余光，忽然察觉到，一旁的王如海，正频频向自己……抛着媚眼？

张宁脸一黑，毫不客气道：“你的眼睛要是坏了，就抠出来给老子当鱼泡踩踩，一直冲老子挤什么眼呢？”

王如海：“……”

老子要不是有事找你，会一直给你打眼色吗？

这点意思都看不明白，真是个废物。

“咳，少监大人误会了。下官只是有点事，想要跟少监大人单独汇报。”王如海忍着怒气说道。

张宁没好气道：“你没长嘴？有事不会直说。”

“是是是，少监大人教训的是。”王如海的脸黑得吓人。

一众官吏，也是满脸懵逼。

什么情况？

王如海不是第一个孝敬，这狗官的吗？

怎么这狗官对王如海的态度，还这么恶劣？

几名官吏对视一眼，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妈的，这狗官不会收了银票，还不办事吧？

很快，点卯结束。

张宁才找到王如海，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道：“说吧，到底什么事？”

“他想见少监大人，散值后，还请少监大人，去醉云楼一叙。”王如海先是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跟过来后，才凑到张宁近前，低声说道。

张宁却是皱眉，“他想见我，我就得去见他，他怎么比我还能装？”

王如海：“……”

你他娘的，顾掌柜给了你五千两银票，现在想见你一面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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