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优劣并存

恨归恨，但此刻的棒梗还离不开贾家。

　　刚刚出狱，身无分文，更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心里对秦淮如跟易中海两个人再怎么不满也只能憋着。

　　面对秦淮如充满乞求的提议，哪怕棒梗心里再怎么不满意，此时此刻也不得不点头：“妈……”

　　“我听你的……”

　　“明天一大早我就去周围工地转转，先找个能挣钱的活儿做着。”

　　秦淮如不知道棒梗内心已经把自己给埋怨上了，还以为棒梗把自己苦口婆心的提醒给听进去了，心情非常高兴，马上接话。

　　“还是我家棒梗好，知道体谅自己亲妈……”

　　“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在外面挣钱，每个月的收入加起来只有四十多块，以前家里只有我跟你奶奶，省一点儿四十多块钱还能给你送十块钱过去。”

　　“现在你回来了，家里多了一张嘴，四十多块钱收入肯定养活不了全家三个人。”

　　“只要棒梗你去外面挣钱，有了收入，咱们家就能好好过下去。”

　　“等你工资高了，工作稳定下来，慢慢攒到一些钱，咱们就去外面买房子，到时候妈肯定给你找个漂亮媳妇儿回来。”

　　现在的四九城到处豆子搞建设，只要肯出力，找个工作还是不难。

　　但想要找个称心如意的工作就难了。

　　第二天上午，不管是闫解成两兄弟还是棒梗，全都在附近工地找到了当小工的活儿。

　　至于进厂当工人，想都不要想。

　　不管是国营工厂还是私营企业，得知他们刚刚从监狱放出来后，为了避免惹麻烦，哪怕他们主动降低工资也不同意他们进来。

　　去工地当小工就没那么多乱七八糟规矩。

　　只要是年轻人，肯出力气，做事儿的时候不偷懒，他们全都收。

　　不过这些都跟王东没有任何关系。

　　随着年关的靠近，王东已经从怀县回到四九城。

　　媳妇儿假期有限，岳父岳母还要照顾儿子，家里办年货的事儿只能靠王东一个人。

　　但此时此刻，王东心思并不在办年货上。

　　有东君饭店在，家里缺什么吃的直接让东君饭店送过来就行了，根本不需要王东出手。

　　回到四合院儿的第二天，王东就把张林宝叫到离家最近的东君饭店，专门要了个小包厢，没有其他任何人作陪，就他们两个人吃饭。

　　跟几年前相比，此刻的张林宝显然成熟了很多。

　　面对王东的重视，虽然内心有些拘谨，但脸上表情始终没有任何慌乱。

　　“王大哥……桌子上的菜已经够多了……让服务员不要再上了，不然我们两个人也吃不完。”张林宝看着面前还在不断上菜的服务员赶紧阻止。

　　王东也不废话，直接道：“行……你说不上了咱们就不上了……”

　　“咱们两个边吃边聊……”

　　“我听陈丽说……你在大学学习的是机械制造……过完年以后再有几个月就要参加工作了，去向都定了吗？有没有什么想法。”

　　“你王哥我虽然已经离开轧钢厂，但你嫂子还是干部……”

　　“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说说，能帮忙我肯定帮忙。”

　　“咱们不仅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你妈还在帮我带小孩儿，关系就更亲了，千万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张林宝见王东满脸都是真诚，不像跟自己开玩笑，加上张林宝也从张大妈口中知道王东两口子人品，当即不再废话。

　　“王大哥……”

　　“我是学机械出身的，肯定想去工厂工作……”

　　“但四九城好多国营工厂都因为经营不善而开始亏损，我担心进去以后没啥发展前途。”

　　“但又不想去当干部……”

　　“跟那些勾心斗角和人情往来相比，我更想搞研究，生产产品……”

　　“我有好多同学因为觉得进国营工厂没啥前途，就想着去当干部……”

　　“我还没有想好……”

　　“王大哥你原来在轧钢厂当过干部，见多识广，能不能给我分析一下，觉得到底是进国营工厂好，还是进体制好……”

　　王东想了一下回答：“如果让我来分析……两条路都是有优有劣。”

　　“进体制肯定比进工厂更有权利，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进体制的收入肯定没有进工厂高，而且进体制后不一定会在四九城工作，就像你嫂子，随时可能调离四九城。”

　　“主要看你自己……”

　　张林宝马上接话：“我肯定不想调离四九城。”

　　“我妈年纪大了，肯定不能跟着我到处奔波，我是她唯一的儿子，必须留在四九城陪她，给她养老。”

　　说到这儿，张林宝内心似乎已经做出决定，咬着牙齿回答：“那我就进工厂……”

　　“张大哥你比我更清楚四九城各个国营工厂的发展情况，你觉得我进哪个国营工厂最好。”

　　“虽然不一定能分进去，但毕业的时候学校都会让我们填写一张意向表，还是有很大几率分配到自己意向工厂。”

　　王东没有接张林宝的话。

　　快速吃了一口菜后道：“林宝……”

　　“我有个想法只有你嫂子一个人知道，连我岳父岳母都不清楚……”

　　“虽然我已经离开了轧钢厂，但心里一直放不下轧钢厂。”

　　“因为没有轧钢厂就没有现在的王东，我能有今天，轧钢厂起到了非常重要作用。”

　　“听说现在的轧钢厂已经开始亏损，靠着上级的补贴才能继续活下去。”

　　“做人不能忘恩负义，我一直想要帮轧钢厂走出困境。”

　　“但轧钢厂属于国营工厂，里面有各种规章制度，我想帮忙都没办法。”

　　“于是就冒出一个非常大胆想法：将来有一天把濒临破产的轧钢厂买下来，自己当厂长，想尽一切办法让轧钢厂破土重生，重新焕发生机。”

　　“为了这件事儿，我跟你嫂子早就开始准备了，但因为上级还没有把轧钢厂卖出去的打算，更没有把国营工厂卖给私人的先例，这件事儿就一直没有展开。”

　　“但我相信，随着轧钢厂亏损越来越严重，将来有一天连上级也没钱补贴的时候，上级肯定会答应把轧钢厂卖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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