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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开局偷情寡妇要再嫁44


郑老爷子听完,闭上眼,脸上的肌肉剧烈的抽痛了一下,他没想到,黄月英的死,居然会让郑文河以这种决绝到极致的方式自毁。

这真是.....造化弄人,冤孽啊!

黄家三人彻底的噤若寒蝉,他们都明白,这仇怨,结的深了!

等郑家人赶去二房的时候,黄家人悄无声息的走了。

郑老爷子走在前面,腿脚很快,春欢和郑文江走在最后面。

当来到郑文河的房间门口,郑老爷子的脚步慢下来。

里面传来两个女人的哭声。

正是郑文河的母亲杨树梅和他的妻子朱大妮。

杨树梅的哭声是痛苦的,撕心裂肺的。

而朱大妮的哭声却夹杂着恨意。

“郑文河,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哪里对不起你?!我嫁给你,伺候你,如今还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敢……你怎么能为了那么一个贱人!就这么狠心丢下我们母子!你不是人!你畜生不如!”

郑老爷子走了进去。

屋内,血腥气尚未散去。

郑文河的尸体已被简单处理过,盖上了白布,但地上残留的大面积暗红色痕迹依旧触目惊心。

朱大妮瘫坐的地方离郑文河的尸体很远,她头发散乱,眼眶通红。

哪怕她是个强势剽悍的女人,哪怕平日里她压迫着郑文河对她屈服。

哪怕郑文河活着的时候,她夜夜带给郑文河屈辱和无能为力。

可朱大妮对郑文河是有喜欢的。

这份喜欢,或许扭曲,或许带着占有和掌控,但它是真实存在的。

若是不喜欢那张脸,她又怎么会知道他和寡嫂不清不楚还将他绑在身边。

她以为有了孩子,时间久了,郑文河就会和自己好好过日子。

她以为黄月英没了,以后就再也不会有其他人横在他们之间。

可朱大妮没想到,自己在庆幸黄月英死掉的时候,他却选择如此惨烈的方式,去陪那个女人,也不愿意留在她和孩子的世界。

明明知道自己有了他的骨肉那天,他眼底是出现过短暂的温情的。

朱大妮的哭声哭声陡然一收,她用沾了灰尘的衣袖狠狠抹去脸上的眼泪,通红的眼睛迸射出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的光芒。

她死死地盯着那盖着白布的尸体,仿佛透过白布,在看里面的人。

朱大妮不再掉眼泪,如同诅咒一样说道:“郑文河,你以为你死了就能解脱了?就能去找那个贱人了?你做梦!”

她猛地喘了口气,声音更加尖利刻骨:“我告诉你,你就是死,我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娘子、!你的牌位也只能刻我朱大妮的名字!”

“等我死了,也是我和你合葬,那个贱人,她连和你同穴的资格都没有!”

朱大妮眼底都是癫狂和执拗,哪怕是死,她也要他死的不安稳。

郑老爷子一步步向那白布覆盖的地方走去,几次都踉跄的差点绊倒,又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勉强稳住身形。

他仿佛走过了千山万水,终于来到目的地。

缓缓的弯下腰,枯瘦的手,颤抖着极其缓慢地伸向白布的一角,那动作充满了挣扎,仿佛那轻飘飘的白布有千钧之重般。

指尖落在那冰冷的布料时,郑家人可以看见郑老爷子手背突起的、因极力克制而紧绷的青筋。

所有人都在等着。

等着这最后一眼。

然而,那颤抖的手指就这样悬空停滞了许久,最终,还是无力地垂落下来。

郑老爷子终究......未敢掀开那白布,看小孙子最后一眼。

他背过身,背影显得前所未有的佝偻和苍老。

只有那微微颤抖的双肩,泄露着这位老人,压抑的、汹涌澎湃的痛苦。

最终,郑老爷子用极其沙哑的声音,对着身后吩咐:“盖......盖好吧。按......就按规矩办。”

曾经对郑文河再多的不满,再多的怒其不争,恨他毁了郑家,恨他那龌龊的心思......

在这一刻,当那具冰冷的躯体就躺在白布之下,当他的生命以如此惨烈的方式彻底终结时,往昔里所有的不满、愤怒、失望......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

留给活着的亲人,只有一种茫然的、带着钝痛的悲哀。

郑老爷子浑浊的眼睛望向窗外灰蒙的天空,视线仿佛穿透了时光,落在好多年前。

那个最小的孙子,还是个玉雪可爱的小团子,刚学会走路不久,穿着红绸袄裤,像一只笨拙的小鸭子,在院子里摇摇晃晃地扑腾。

会仰起粉嫩的小脸,一双清澈不染尘埃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郑老爷子,咧开还没有长牙的小嘴,发出清晰而软糯的音节:

“祖祖...祖...父!”

不是含糊的‘耶耶’,而是‘祖父’。

他将小家伙举起来,小家伙非但不怕,反而咯咯地笑起来,小手胡乱地抓挠着他下颌的胡须。

长大一点的文河,读书不如文江聪慧,背不出书会急得眼眶发红,却从来不偷懒。

当自己说检查他功课的时候,他总是紧张得小手攥着衣角,磕磕巴巴的背着,眼底是纯粹的,渴望得到认可的濡慕。

大人下地干活,天要下雨,他会迈着小短腿,吃力的去收着晾晒的东西.....

记忆中的温暖的小团子和房间内被白布覆盖的遗体形成了残酷的对比。

一滴浑浊的泪,悄无声息地从郑老爷子布满皱纹的眼角滑落。

郑老爷子深吸一口气,想将翻涌上来的腥甜强行压下去,他试图迈步,离开这窒息的房间。

可才踉跄地走了两步,身体剧烈地颤动着。

“噗----!”

大口鲜红的血液,从郑老爷子的口中喷涌而出。

下一秒,郑老爷子只觉得天旋地转,所有的声音都急速远去,视线变的模糊。

他的身体如同失去支撑般,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爹!”

“祖父!”

惊恐的呼喊声,杂乱的脚步声彻底取代了悲泣。

郑文江一个箭步冲上前,堪堪扶住郑老爷子轰然倒下的身躯。

郑文江半跪在地上,手小心的托住郑老爷子的头颈,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去请大夫!”

郑安听到侄子的话,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大夫看过后,只说:“急火攻心、悲恸过甚,伤了根本。”

“往后,,务必静养,万不可再大喜大悲。”

......

接二连三的打击,郑老爷子的身体到底垮了,再也没有往日的健朗。

郑家的丧事,办的低调。没有通知任何亲朋好友前来吊唁。

郑家大门紧闭,门楣上只简单挂了一截表示丧事的素麻,若非知情人,几乎看不出这家正在办白事。

连灵堂也只摆了三天,郑家以近乎隐秘的方式,在同一天,悄无声息地发送了两口棺材。。

郑文河到底还是如了一分的愿,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同年同月同日葬。

二人都没有葬在郑家祖坟。

一南一北,遥遥相望,永世不得相见。

朱家人在郑文河的丧事过后,又来了郑家,想接朱大妮走。

郑老爷子没脸拒绝,可朱大妮没有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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