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萨麦尔的游记-稻田里的雏菊
东蒙减提邦的十月总裹着恒河支流的腥甜,科索小镇的芒果树把影子揉碎在土路上,像撒了一把晒干的茉莉花。十六岁的瓦妮塔抱着妈妈的纱丽包裹,赤脚踩在晒得发烫的泥土里,鼻尖沾着阿婆给的薄荷糖香——那是她刚帮妈妈把绣着莲花的纱丽送到隔壁村裁缝铺,现在要去学校赶早课。
她的校服是洗得发白的蓝布,领口别着枚褪色的泰戈尔徽章,书包里塞着昨天从图书馆借的《飞鸟集》。路过村口老榕树时,她习惯性摸了摸树洞——阿婆说里面藏着“能实现愿望的糖”,昨天刚放了颗橘子味的。风掀起她的纱丽下摆,露出脚踝上妈妈编的红绳,那是她去年生日的礼物。
学校的铃声是破铜锣的脆响,瓦妮塔跑进教室时,正好赶上数学老师点名。她坐在最后一排,阳光从窗户漏进来,照得睫毛上的金粉都在跳舞。下课后,同桌丽塔拽着她的袖子去厕所,路过巷子时,丽塔突然说“忘带手帕”,瓦妮塔点头,攥着书包带往巷子里走。
巷口的墙皮剥落了大半,墙根堆着腐烂的芒果核。瓦妮塔刚迈进去三步,后颈就被人从后面箍住——是镇里那个总酗酒的光头男人,阿卡什。他的呼吸喷在她耳边,是大蒜和劣质烟草的臭
万能龙套:" (阿卡什)小丫头,别叫,叫了也没人听见。"
瓦妮塔挣扎着踢中他的膝盖,却被反剪双手按在墙上。他的手像铁钳,指甲掐进她的肩膀,布料撕裂的声音刺得她耳朵疼。二十分钟的折磨里,她盯着巷口的芒果树影,数着树皮上的裂痕,直到阿卡什掏出刀抵在她喉咙
万能龙套:" (阿卡什)敢说出去,我杀了你全家。"
她抱着膝盖缩在巷子里,直到暮色漫过屋顶才敢回家。妈妈正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热牛奶
万能龙套:" 怎么晚了?土豆饼要凉了。"
瓦妮塔摇头,走进房间关上门,把纱丽裹在身上——下身的血渗出来,沾湿了内裤,疼得她直发抖。
接下来的日子像浸在冷水里。她不再和丽塔去买薄荷糖,不再帮妈妈理纱丽,只是坐在窗前盯着芒果树发呆。妈妈以为她生病,带她去诊所,医生皱着眉说“压力大”,开了止痛药。可瓦妮塔知道,她肚子里有了阿卡什的孩子。
她偷偷去镇诊所堕胎,医生吐着烟圈
万能龙套:" 这么小就乱搞。"
药片吞下去时,她吐了整夜,胃里像揣着块烧红的炭。流产后,她开始做噩梦:阿卡什站在床边,笑着说“没人信你”;邻居的嘴脸变成蛇,吐着信子骂她“荡妇”;妈妈的失望眼神像刀子,扎进她心里。
终于在一个雨夜,她写了张纸条压在枕头下
万能龙套:" 妈妈,对不起,我不想再疼了。"
然后把绳子系在房梁上。妈妈发现她时,身体已经凉透,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薄荷糖。
瓦妮塔的灵魂飘出身体时,看见妈妈抱着她的尸体哭到昏厥,邻居们站在门口交头接耳,丽塔尖叫着“怎么会这样”。她想摸摸妈妈的脸,手却穿过了她的肩膀;她想喊“不是我”,声音却被风刮得七零八落。
萨麦尔:" 你的执念未消。"
黑影从黑暗里走出来,穿黑长袍,兜帽遮住半张脸,手里的权杖顶端嵌着颗跳动的红宝石。萨麦尔,地狱的引路人,声音像浸了冰的酒:“你想让他们看见真相,想让他们为你的痛苦付出代价——跟我走。”
瓦妮塔望着妈妈扭曲的脸,点了点头。她跟着萨麦尔,飘向了地狱的方向——那里有炼狱之门,等着她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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