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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你姐姐,永远是你姐姐。


自张书成为附近山林的常客后,她才知道,寂静的山里,有时候是那么的热闹。

抛开山林里各种动物的日常活动不提,她甚至还碰见了好几对“野鸳鸯”。

原来,古人玩起来也很花啊。

当然,张书对围观这种场面毫无兴趣,每次都是迅速避开。

但是除了“野鸳鸯”外,山林里偶尔也有夜宿的商队或镖队。

就在今天凌晨,张书在三源村八十里外的一处林地,遇到了一支临时扎营的商队。

她本想像平时一样悄悄掠走,却意外听到了有关“面丝”的谈话。

“那商队运了十几车,据说最近在府城米粮铺子‘嘉禾堂’卖地十分走俏的‘面丝’回乡,他们沿途叫卖,已卖了一多半的货物了。”

张书与张知节对坐于书房之中,将昨夜所听到的信息细细道来,“我偷偷掀开车上的防水布瞧了一眼,就是我们的白薯粉丝。”

嘉禾堂这个铺子,张知节和张书都不陌生,光府城里就有三家,没想到竟然是卢家的产业。

就听张书接着说,“府城的嘉禾堂的掌柜说,这面丝是从省城总店运出来的,那商队的人商量,下次打算直接去省城进货,每斤还能再便宜两文。”

“你有听到他们说进货价是多少吗?”张知节问。

见张书摇头,张知节不免有点失望,谁知下一秒,张书嘴角一扬,得意道,“我是没听到,但是我偷看了他们的账本,上面写着进货价是三十文一斤。”

好嘛,直接上手了可还行?

张知节觉得可太行了。

他还想问些什么,张书就抢先一步回答:“府城的嘉禾堂以每斤一文钱的价格,大量收购白薯运往省城。听说省城周边白薯价格,现在已经涨到三文钱两斤了。”

商队之所以会谈起这个,是因为他们推测面丝的原料就是白薯,而嘉禾堂的人,似乎也并未刻意隐瞒这一点。

张知节立刻在心里盘算起来。

很明显,卢家的面丝作坊就设在省城,那就按照省城那边的价格来算。

三文钱两斤红薯,出粉率在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之间,每斤面丝仅原料成本,就在七文半到十五文之间。

这个年代,人力是最不值钱的,省城若是按照一斤二十八文的价格卖,利润显然超过百分之四十,而这还只是批发价。

这定价显然不是普通百姓日常能消费的。

看来卢正庭将面丝的客户群体定在了城内小康阶层以上的人家,不过面丝毕竟是新事物,时间久了,价格说不准会下调。

可即便价格下调,利润依然极为可观。

也就是说,他和张书这一边的收益,也绝不会少。

再往深处想,既然文州省城已设立了面丝作坊,以卢家这等大世族的作风,将来势必会在各地陆续铺开。

那到时候,他和张书岂不是坐在家中,单是数钱都要数得手软?

见张知节表情已经变成了($_$),张书用脚丫子想,都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这也实在怪不得他如此。

若一切真如他们所预料地那样发展,他们分得的两成利润,绝对是一笔不容小觑的财富。

哪知下一秒,张知节跟变脸似的,嘴角一下子拉平,恶狠狠地低声道,“李家,他们可真是做了一笔一本万利的买卖啊。”

之前在府城,两人曾去过的李家天工坊。

张书卖三百五十文一朵的绢花,在天工坊里最便宜的也要卖到三两银子,价格翻了近十倍,更别提一些只是加了些米珠金箔点缀的绢花,价格更是高达十几两。

做过这门生意的张知节自然知道里面的利润有多大。

而李家,仅仅花了两千两银子,就从他们手中买走了方子,说是买了露珠工艺,但是张知节却发现,天工坊售卖绢花的造型设计,都带着点张书之前卖给云锦坊那批绢花的影子。

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抄袭!

与张知节的气恼相比,张书却显得平静许多。

“有什么可气的,倒该觉得庆幸才是。”

庆幸李家所用手段尚不算狠厉,更是庆幸他们与卢正庭之间尚有交情可倚仗。

张知节却不管,反正他在心里已经拿小本本把李家这笔账记下了,等以后,哼哼···

“别哼哼唧唧的,前几日和你下的残局你想到下一步怎么走了吗?”

张书说着站起身,目光投向窗外的桂花树下,那里静静立着一张石桌,是张知节上个月特地请城中石匠打的。

“我已经想好要怎么下了,姐你快来,咱们先把棋局摆起来。”

一听张书提起那局残棋,张知节顿时将李家的事抛到脑后,转身从书阁上取下两盒棋子和一个木制棋盘朝外走去。

君子有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女子有八雅:琴、棋、书、画、诗、酒、花、茶。

世人总以为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却不知儒家所倡的君子,须得文武兼修、知行合一,若只知道死读书,那终究是走不远的。

所以归乡之后,张知节除了日常读书外,也要参加张书组织的“课外辅导班”。

君子六艺中的只有“御”这一项,两人暂且还未学习,其他五项,包括女子的八雅,张知节都已经开始入门。

所谓“八雅”,并非女子专属。

卢正庭曾说过,洛都世家子女年至十四,六艺八雅虽不必样样精通,却须得诸艺皆晓,最好还要有一二项尤为出众。

对于张知节,书法自然是他的特长之一,另外,张书希望他能在“棋”上多下功夫。

学围棋的好处不用多说,既能增强逻辑推演,又可培养大局观念,还能训练耐心与专注。

出乎张书意料的是,张知节在围棋方面竟真有几分天赋。

张知节兴致勃勃地在石桌上摆开这几日一直存在脑海里,与张书对弈至中途的棋局。

待张书入座,他执黑,她执白,二人迅速投入到这局未尽的棋局里。

可没过多久,张知节又被张书逼入绝境,指间夹着的棋子无意识地轻敲石桌,迟迟无法落子。

此时,张书突然将双方的棋盒对调,平静说道,“现在你是白子,我是黑子。”

言罢,张书拿起一颗棋子下到了张知节从没注意到的一个角落,陷入绝境的黑子并未因这一子而寻得转机。

身份转变,作为胜券在握的白方,张知节脸上却不见丝毫放松,半晌,终于慎重落了一子。

两刻钟后,张知节颓然地扔下白子,低声叹道,“我又输了。”

棋盘之上,原本胜利在望的白棋竟已彻底陷入败局,再无回天之力。

他托着腮,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棋局,问出了那个问过一百零一次的问题,“姐,为什么啊?”

明明两人一开始都是围棋白痴,可张书的进步速度堪比火箭发射。

张书起身,决定去屋内补觉,第一百零一次地回答,“答案就在你的问题里。”

——你姐姐,永远是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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