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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剿匪-宣判


张书用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堵住了张知节爆发的情绪,也用这一百两,让他老老实实陪在张书身边,充当她的“血拼工具人”。

她的购物欲并未因花出去一千八百两而止步,兴致依旧高昂,只是没有像之前那般一掷千两。

接连几日,她几乎逛遍了省城各大商铺,将姐弟二人的行头从头到脚置办一新。

她自己的东西暂且不提,张知节也添了不少配饰:两枚玉扳指、三枚玉佩、两枚金玉带钩(固定腰带用的)、两根金玉发簪,以及其他各种小玩意不等。

衣物也是从里到外齐齐整整置办了五套,其中还包括三套厚实的冬装。

巧笑与高青也各自得了两套新衣,连大橘都得到了一副新马鞍。

张书的购物欲望,最终被一场突如其来又情理之中的“意外”打断,此后基本闭门不出。

乡试过后,依照往年惯例,距离放榜尚有二十余日。

省城开销不菲,部分学子考后自觉希望渺茫,不愿在此空等耗费,便会及早返乡,也有相当一部分人选择留下,既是为等一个“万一能中”的念想,也是为借此机会结交同道、拓展人脉。

正因如此,省城中各类文会、诗会便趁此兴起,张知节的住处在有心人打听下,终究未能藏住,一时间各种请帖纷至沓来。

他象征性地参加了两场文会,席间始终低调行事,从不出头。

也就在这段时间,省城出兵剿匪一事终于有了回音,只是坊间流传的说法纷纭不一。

有传言称,这伙山匪早在十二年前便曾犯下大案,因当地县令包庇得以全身而退。

数百名山匪实为吴山西侧四十里外孟家村的村民,平日装得老实,实则手段狠辣,自年初以来已劫掠多支商队。

官兵从山寨后山掘出近两百具尸骸,其中半数已完全白骨化,很有可能就是十二年前的遇害者。

也有人说,孟家村余下的两百余人中,除两个尚在襁褓的婴孩和少数稚童外,或多或少都曾参与或知情十二年前或今年的劫杀案,即便未直接动手,那些人也是山匪家眷,对自家男人出门做了什么心知肚明,得来的赃款也是一同享用了。

官兵围剿时,村民激烈反抗,半数被当场格杀,余众亦因官府部署周密,无一漏网。

更有消息指出,保必县与俀威县两位县令因收受贿赂、隐瞒案情,已被革职查办,全家下狱。

还有另外一个说法流传不广,而且听说过的大多数人都是将信将疑,据说在官兵抵达前,曾有一位绝顶高手听闻此案,孤身夜闯山寨,一夜间将上百山匪尽数诛灭,而对库房中堆积的金银分文不取,俨然是位仗义除恶的江湖豪杰。

最离谱的说法就是,那伙山匪并非被人所杀,是受害者的魂魄前来索命,让他们自相残杀而亡。

就在民间议论纷纷之际,一支押着上百名囚犯的队伍浩浩荡荡进了省城。

张知节与张书当时就在临街的茶楼之上,亲眼目睹这群人如过街老鼠般遭百姓唾骂,烂菜叶与臭鸡蛋如雨点般砸向他们。

案犯押到的次日,巡抚大人即刻升堂公审,并当庭宣判:两县官员全家抄斩,涉案乡民一律处斩,未直接参与抢案的女眷与幼童按同谋和包庇罪,判处流放或监禁数年不等。

待案卷呈报洛都三司(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复核,并经陛下最终“勾决”后,便立即行刑。

另自吴山山寨中收缴之赃款赃物,一经查明苦主身份,核实无误,即发还其家属。

判决一出,堂外围观百姓一片叫好之声,纷纷高呼巡抚公正严明、断案如神。

“···老爷,小姐,上午庭审的情形便是如此。”

高青垂手立于书房中央,恭敬地禀报他从公堂外听来的消息。

张知节微微颔首,“知道了。”

他见高青发髻有些歪斜,衣衫也略显凌乱,应该是今日听审百姓众多的关系,便温声道:“辛苦了,你先去歇息吧。”

高青连称不辛苦,见张知节再无别的吩咐,才行礼退下并轻合上了房门。

待脚步声走远,张知节才低声向茶几对面的张书道:“官府未公开乔大夫的信息,想必也是为了保护他。”

孟家村虽被一网打尽,但本土乡民宗亲关系盘根错节,难保没有旁支亲友存有报复之心。

张书目光仍落在书卷上,轻应一声,算是同意他的看法。

张知节转着左手拇指的玉扳指,微微摇头,蹙眉道:“村民作为同谋,或斩或流,是罪有应得,可连襁褓中的婴儿也···”

他没有再说下去,显然是不赞同这个做法。

那些婴孩知道什么?

山匪今年再度作案,说明旧日赃款早已挥霍殆尽,而襁褓中的幼儿才出生多久,恐怕一分赃银都不曾享用,却仍要受此牵连。

察觉到张书投来的目光,张知节立即读懂了她眼中含义。

“我知道此案是属于特大规模、影响恶劣的团伙作案,官府以示威慑才会如此,不然按照寻常抢案,一般不会累及子女,可是孩童也的确无辜。”

张书轻叹一声,点了点头。

连坐,古代司法制度最残酷和最不合理的一面,即便本身无罪,亦难逃血缘之累。

她抬眼看向张知节,眉头微蹙,目光中带着提醒。

“你放心,我不会在外面乱说的,”张知节苦笑道,“我现在只是一个小秀才,哪来的资本去质疑现在的律法。”

张书神色稍缓,顺手从桌上拈起一块酥饼正要入口,动作却蓦地僵在半空,她冷着脸,将酥饼扔回碟中。

“噗!”

张书一个眼刀飞了过去,张知节吓得连忙端起另一碟绿豆糕递上前:“姐,你吃这个,这个软和。”

见张书仍冷着脸不接,他强压笑意安慰道:“没事儿,小孩都换牙,你这才掉两颗,虽说掉的是上门牙,现在讲话漏风也没办···噗!不是,我没有笑你的意思,我是说你过几个月就长新牙了。再说,你掉着掉着就习惯了,往后几年满口牙都得换一遍呢,噗!哈哈哈···”

这“安慰”显然没起到半分作用。

张书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小黄,从喉间发出一声冷笑:

“呵。”

张知节笑声骤停,顿觉汗毛倒竖,噌地起身就要往外逃。

可眼前一花,嘴巴已被捂住,整个人被按得半跪在地,张书右膝顶着他的背脊,右手钳住他拇指,将他整条胳膊向后猛地一别——

“唔!!!”

——

高青从房里探出身,略带警惕地朝院里洗衣的巧笑问道:“巧笑姑娘,你可听见什么动静?”

巧笑直起腰,不可置信地望向他:“不会吧?我肚子就叫了两声,这你都听见了?”

“啊?哦,那许是我听岔了。”高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瞥了眼天色道,“都这时辰了,该去酒楼取午膳了。”

说罢快步朝外走去。

巧笑见他离开,立刻加快手中动作,得赶紧洗完,可不能误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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