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真和他睡了？
周慕斌看着孙露明显带着挑拨的眼神，语气冷淡，没有丝毫温度，“孙助理，衣服放下，你可以回去了。”
孙露的心思很好猜，但他对她毫无兴趣，若不是这个女人对他还有那么一点用处，早就把她辞退了。
孙露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心里的嫉妒更甚，却不敢违抗周慕斌的命令。
她将手里的购物袋放到沙发上，眼神却依旧死死地盯着崔晓，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挑衅，“姐姐，那我就先走。对了，今天你还回家吗？”
茶言茶语，茶香四溢，崔晓的目光飘过去，“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孙露尴尬的笑了笑，“自然是希望姐姐回来住，你一个人在外面，我和妈会很担心的。”
见崔晓没吱声，孙露也不好继续。
她深深地看了周慕斌一眼，才不甘心地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瞬间，客厅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尴尬。
崔晓看着沙发上的购物袋，心里的烦躁又多了几分。她知道，孙露的出现，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周慕斌走到沙发旁，拿起一个购物袋递给她，“里面都是按照你的尺码准备的衣服，你去换上吧。”
崔晓接过购物袋，却没有立刻去换，而是抬起头看着周慕斌。
就这？
他没什么要问的？
周慕斌看着她眼中的疑惑，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只是语气带着几分强势，“想什么呢？”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赶紧去换衣服，不然上班就真的迟到了。”
崔晓不知道周慕斌现在是什么心思，她心里多少有点忐忑。
她攥紧了手里的购物袋，转身去了客房。
衣服是按照崔晓的尺码买的，她穿着也合身，从客房出来，周慕斌就坐在沙发上抽烟。
换衣服这么短的时间，烟灰缸里已经多了一根烟蒂。
周慕斌的目光下意识看过来，上下打量着她，片刻，他纵然起身朝她走过来，“很好看。”
崔晓身材好，衣服就算是再难看，她也能穿出独属于自己的美感。
崔晓垂眸，“我走了。”
打完招呼，崔晓就准备离开。
只不过周慕斌似乎没打算就这么放她走，他手里捏着一根烟，一口白烟吐了出来，“前天晚上和莫子谦在一起？”
崔晓捏着包带的手指骤然收紧，皮革边缘硌得指节泛白，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空气里弥漫着尼古丁的味道，此刻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困住。
崔晓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发紧，像是在极力维持表面的平静，“周律，这是我的私事。”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包上的金属扣，发出细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周慕斌往前走了两步，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手里的烟燃到一半，火星明灭，他却没再吸，只是低头看着她，眼神深邃得像不见底的潭水。
“睡了？”
不咸不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却让她心脏猛地一缩。
随后，烟蒂被周慕斌按灭在烟灰缸里，发出刺耳的一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他的指尖还沾着一点烟灰，抬手时，指腹轻轻擦过她的下颌，带着烟草的微凉触感。
“怎么？分手了心里难受，还是觉得对他有愧疚，不惜把自己的身体送给他当做离别礼物？”
她猛地抬头，撞进他带着寒光的目光里。
崔晓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他伸手揽住了腰。
温热的手掌贴着她的腰线，力度不大，却让崔晓无法动弹。
周慕斌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带着烟草的气息，“你怎么敢？”
那股狠劲儿，让崔晓不寒而栗。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掌的力气，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皮肤上，好像下一秒就能把她碾碎。
崔晓避开他的目光，声音有些干涩，“周律还真是懂女人的心思，这都让你猜到了。”
崔晓苍白着脸，继续说，“这样的我，貌似不值得周律费心思了，放手吧。”
周慕斌这样高傲的人，绝对接受不了她这样耍他，甚至会恨上她也说不定。
所以，崔晓骗了他。
周慕斌的目光透着犀利，沉默了片刻，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腰线，动作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然后，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我嫉妒了。”
这句话说得很轻，却像一块石头，落在崔晓的心湖里，激起一圈圈涟漪。
她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眼神里找到一丝戏谑的痕迹，可看到的却是满满的认真。
那一刻，崔晓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涩。烟灰缸里的烟蒂还冒着微弱的青烟，空气里的烟草味似乎更浓了些。
两人就这么站着，沉默笼罩着他们，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良久，揽在她腰间的手也缓缓松开。
空气里那股紧绷的张力骤然松弛了些，只有周慕斌垂在身侧的手，指节还微微泛着用力后的青白。
“走吧，不然真的迟到了。”
周慕斌转过身，背对着她，重新拿起桌上的烟盒，指尖夹着的烟蒂被随意丢进烟灰缸，与之前那根并排躺着，火星彻底熄灭在残留的烟渍里。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可她却莫名觉得，那背影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萧瑟。
崔晓愣了愣，没料到他会就这么轻易就放她走。
原本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她捏着包带，脚步顿在原地，目光落在他宽厚的背影上，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末了，崔晓，“我走了。”
周慕斌拿着烟盒的手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只是从烟盒里重新抽出一根烟，咬在唇角，打火机“咔嗒”响了一声，橘色的火苗在他侧脸映出微弱的光。
他没说什么，只是深深吸了一口。
随后，一声轻盈的关门声在耳边响起。
周慕斌的脸骤然冷下来。
……
走出公寓，清晨的阳光明媚温暖。
崔晓踩着高跟鞋往前走，余光一瞥，看见了坐在长椅上的孙露。
看样子，这是在特意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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