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首次悬赏
布鲁杰姆王宫里，阿尔弗雷德挂了电话虫，立刻挺直了腰板，对着还在慌乱的大臣们扬声道：
“都慌什么？海军本部已经答应了！巴顿中将马上就来！那凶手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布鲁杰姆！”
大臣们瞬间松了口气，纷纷围上来拍马屁：
“国王陛下英明！有海军中将坐镇，咱们就安全了！”
海军本部的悬赏科办公室里，准尉大卫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屏幕上“亨利・摩根”的档案正快速成型。
罪名、悬赏金、所属海域，每一项都按流程填得规整，直到大卫点开附件里的照片，指尖才顿了顿。
照片里的少年留着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面容清隽，眉骨线条利落，眼尾微微下垂，鼻梁挺直，唇线干净，一副温和的模样。
指尖捏着只银亮的扁嘴酒壶，让人很难把他和那些凶恶的罪犯联系到一起。
四海的悬赏犯大多是些粗鄙的海贼，要么举着刀满脸横肉，要么躲在暗处眼神阴鸷，像摩根这样的，倒算少见。
大卫扫了眼照片里的银酒壶，随手在“悬赏外号”栏里敲下“白银酒壶”四个字。
哪需要什么考究？就看这小子手里攥着酒壶的模样，凑个名头就行，反正悬赏犯的外号都这样。
确认信息无误后，他按下打印键。
老式打印机“咔嗒咔嗒”地吞吐着米黄色纸张，一张张悬赏令新鲜出炉：
中央是摩根的高清肖像，下侧印着“5000万贝利”的数字，底下“白银酒壶”的黑色字体格外显眼。
海军元帅办公室里的战国不会知道，他随手定下的5000万贝利悬赏，和大卫随意取的“白银酒壶”外号，会在西海掀起怎样的波澜；
更不会想到，四海的天花板，这次真的超出了他的认知。
城郊的临河草地上，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水面投下斑驳的光点。
摩根坐在块平整的青石板上，手里握着根简易的木竿，鱼线垂在泛着微波的河水里，纹丝不动。
他脚边放着那只银亮的无尽酒壶，壶口还沾着点蓝莓气泡酒的淡紫色痕迹，风一吹，带着酒香的凉意漫过脸颊。
“摩根大人！！”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杰克喘着粗气从林间冲出来，深棕色皮夹克沾了不少草屑，手里攥着张崭新的悬赏令，绿宝石戒指在阳光下晃得刺眼。
他跑到摩根身后，没敢靠太近，弯着腰平复呼吸，语气里满是急切，却又刻意压低声音，怕惊了水里的鱼：
“摩根大人！好消息！您的悬赏令下来了！首次悬赏就是5000万贝利！”
语气里满是与有荣焉的激动，以后在西海行走，谁还敢小瞧他？
摩根的目光在“白银酒壶”上停了两秒，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语气里带着几分莫名的不满：
“白银酒壶？这外号谁定的？也太随便了。”
杰克愣了愣，没料到摩根关注的不是悬赏金额，而是外号，连忙开口：
“摩根大人，那需不需要我在地下世界为您澄清？”
摩根觉得自己的外号至少也得有点气势，比如……他顿了顿，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外号，干脆作罢，专心钓鱼。
“算了，就白银酒壶吧。”
“是！”
杰克心里却暗自嘀咕，这外号虽然随便，可带着“白银”二字，倒也多少衬得上大人，总比那些“独眼”“刀疤”的外号强。
杰克突然想到什么，小声说道：“海军巴顿中将的舰队……出航了！多半是冲着您来的……”
摩根没回头，目光依旧落在鱼线上，指尖轻轻调整着竿梢的角度，声音平淡：
“巴顿？听都没听过。”
杰克瞬间噎住，话头卡在喉咙里，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能乖乖缩在一旁，连脚尖都悄悄往后挪了挪，生怕惊扰了水里的鱼。
又过了片刻，摩根手腕轻抬，竹竿弯出个流畅的弧度，鱼钩上挂着条银闪闪的小鱼，鱼鳃还在轻轻翕动，连巴掌大都没有。
他指尖捏着鱼鳍，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琉璃，三两下就摘下鱼钩，手腕一扬，小鱼“嗖”地钻进水里，只溅起一圈细碎的涟漪，转眼就没了踪影。
杰克看着那圈渐渐散开的水纹，终于没按捺住，声音压得比刚才还低：
“大人，巴顿镇守西海三十年，从无败绩……”
“大惊小怪。”
摩根淡淡开口，指尖捏着竹竿转了个圈，竿梢在水面划出细碎的涟漪，“你以为所有中将都一样？”
杰克愣了愣，没敢接话，只看着摩根的背影，等着他往下说。
“中将和中将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狗还大。”
摩根的声音里没半分嘲讽，只有陈述事实的平淡。
哪怕是卡普来了，摩根也不惧，虽然未必能赢卡普，但是自己想要走，卡普留不住自己。
何况是巴顿这种听都没听过的中将，还是个支部中将，这种货色，一根手指足以。
通过原著里的描写，这片大海上，将皇级是道天堑，跨过去了，才是顶尖。
四档路飞被凯多秒，神之骑士团的索玛兹圣被白胡子秒，被雷利秒，被贾巴秒。
青雉对克力架，赤犬对甚平，都是秒杀。
唯一的例外就是马尔科了，马尔科虽然不敌将皇，但是他血厚，短时间内不会落败，就算落败也能通过飞行跑路。
“那、那巴顿中将的舰队……”杰克的声音都弱了几分，再也没了之前的急切。
“让他来。”
摩根手腕轻扬，将空钩稳稳收回，指尖捏着一小团褐色鱼饵，拇指与食指轻轻一捻，三两下就把鱼饵挂得规整服帖。
他重新抬手抛线，银亮的鱼线在空中划过道浅弧，带着极轻的“咻”声落进河面，只溅起星点涟漪，转眼就与粼粼波光融在一起。
“他要是识相，就别凑上来扰我钓鱼的兴致。”
声音依旧平淡，却像被河风裹了层冷意，漫过杰克耳尖时，让他莫名打了个寒颤。
“要是不识相，我不介意给他上堂课。”
摩根垂着眼，目光落在缓缓下沉的浮漂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只是这堂课的学费，他未必付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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