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泡泡缆车
泽法的旧部格雷第一个响应：
“我加入！就算死，也比当个听话的工具强！”
“我也加入！”
年轻士官们面面相觑，但是无一例外纷纷选择加入。
他们或许害怕世界政府的追责，却更怕自己的“正义”，永远只停留在口号里。
“很好，大家现在就写辞呈，战国元帅会第一时间批准，日出的时候，我们就不是海军了。”
就在这时，格雷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青雉，最后还是说道：
“库赞大将，我们或许可以把泽法老师也拉进来。”
“我之前去看望他的时候，他说要找一群敢扛正义的年轻人，组建一支游击队，专门收拾海贼。”
仓库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青雉身上。
青雉深吸一口气，“我去见老师。你们留在这里，清点物资，把快艇的油加满。”
海军医院的单人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盖过了一切。
海军家属区，泽法躺在床上，空荡荡的右臂袖管压在枕下，只有那双眼睛还透着昔日的锐利。
听到敲门声，他缓缓抬眼，见闻色看到青雉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沉了下去，起身打开了门：
“库赞？你怎么来了？是战国让你来劝我的？”
泽法想要退出海军，以歼灭全世界海贼为目的组建一支部队，名字泽法都想好了，就叫NEO海军。
但是辞呈被战国打回来了，战国还说什么他自有主张。
“老师，我不是来劝您的。”
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极轻，把那份绝密文件递给泽法。
“我辞职了，现在是利刃部队的长官——一支不用听世界政府命令，只做该做的事的部队。”
泽法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一把抓过名单。
指尖划过“格雷”“罗伊”这些熟悉的名字，又落在“利刃部队”四个字上，呼吸瞬间变得急促：
“你……你真要这么做？”
“是老师教我的，正义要自己选。”
“现在，我想试试。”
泽法盯着青雉看了很久，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咳意，却满是欣慰：
“好小子……没白教你。”
他顿了顿，突然抓住青雉的手腕，眼神里满是急切，“我虽然少了条胳膊，可还能帮你们制定战术！我要加入利刃部队！”
青雉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看着泽法激动得泛红的眼睛，看着对方空荡荡的袖管，突然想起当年训练时的场景。
泽法总是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却在他们受伤时，偷偷把最好的伤药摆在他们的床头。
可现在，泽法的身体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严重的哮喘病哪怕是贝加庞克博士也无能为力。
要知道贝加庞克博士可是连青玉鳞这种绝症都能治愈的啊。
泽法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刚想反驳，就被青雉打断：
“海军需要一个人，告诉他们什么是真正的正义，告诉他们就算全世界反对，也要走下去。”
“您当年教我们‘正义要自己选’，现在，这些年轻人也需要您教导他们。”
“您留在海军，不是退缩，是为利刃部队守住根。”
泽法攥着青雉手腕的手慢慢松开，他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袖管，眼底的急切渐渐被释然取代。
良久，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
“你说得对……我老了，打不动了，可还能当他们的灯塔。”
“我会好好教导海军的未来的，另外，库赞，我向你推荐两个人。”
“宾兹和艾恩么？”
“对。”
“我同意他们加入，让他们现在就写辞呈。”
“好，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
青雉走后，泽法拨通了战国的电话虫。
电话虫里传来战国疲惫的声音：“泽法？有什么事？”
“战国，帮我盯着库赞他们。”
泽法的声音很平淡，却带着不容错辩的嘱托，“要是他们遇到危险，就算违背世界政府的命令，我也要帮他们。”
“他们走的路，是当年我们没敢走的路。”
电话虫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战国沉重的回应：“我知道，你放心。”
不多时，三艘深灰色的快艇趁着夜色缓缓驶离马林梵多，朝着现任王下七武海——蜥蜴之王花札的地盘疾驰而去。
晨光透过马林梵多休整区的落地窗，在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罗宾在摩根怀里缓缓睁开眼，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酒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让人心安的气息。
她动了动指尖，触到摩根温热的手腕，才惊觉自己昨晚竟睡得如此沉。
“醒了？”摩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指尖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再躺会儿？”
罗宾摇摇头，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软得像棉花：
“不了，想看看马林梵多的早晨。”
她抬眼看向窗外，远处的正义之门在晨光里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码头的士兵已经开始列队，白色制服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可她却没了之前的恐惧。
有摩根在身边，连海军本部的晨雾，都好像变得温和了些。
两人刚洗漱完，打开门，只见杰克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眼底满是血丝，显然是一晚上没睡。
“摩根大人！罗宾小姐！”杰克的声音带着颤抖，“我、我昨天一闭眼就想起战国和卡普的气势，还有那些士兵的眼神，根本不敢睡……”
他说着，下意识往摩根身后躲了躲，仿佛这样就能避开那些让他不安的目光。
摩根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怕什么？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先吃点东西，等下我们去坐泡泡缆车。”
杰克这才松了口气，跟着两人往餐厅走，脚步还在发飘，嘴里却忍不住好奇：
“泡泡缆车？那是什么？难道比军舰还快？”
罗宾给杰克这个西海的土包子解释道：
“是世界政府在红土大陆边缘设的特殊通道。”
“通过泡泡包裹的缆车穿越红土大陆，直接抵达新世界的港口，通常仅供世界政府的官员、海军、世界政府加盟国的贵族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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