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青雉！你们海军怎么敢……
花札身下的石椅左侧立着个嵌金边的玻璃柜，柜门上雕着缠枝状的花纹，透着与洞穴粗糙环境格格不入的奢华。
柜内铺着暗紫色的丝绒，两枚泛着光泽的恶魔果实静静躺在中央，全是稀有的动物系・古代种。
左边那枚是肿头龙形态，果实表面凸起圆润的纹路，像覆着层浅灰色的骨甲，指尖凑近仿佛能摸到坚硬的质感。
右边的棘背龙形态更显凌厉，果实顶端伸出三道尖锐的棘刺，纹路呈深绿色，泛着类似鳞片的冷光。
上面用炭笔写着“佩吉万・生日礼物”“润媞・生日礼物”，字迹算不上工整，却透着一个父亲的爱。
花札的指尖轻轻贴着玻璃柜，蜥蜴状的瞳孔难得软了些，喉间滚出低低的呢喃：
“我还真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啊……”
“上次和佩吉万和润媞见面，还是三年前。”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别扭。
“不过没关系，这两枚古代种，他们肯定喜欢。”
话音刚落，他眼底的温情瞬间变回冷硬。
目光扫向洞穴最深处时，蜥蜴瞳孔缩成细线，连呼吸都冷了几分。
那里立着排锈迹斑斑的铁笼，笼条上积着厚厚的血垢。
笼子里的人挤得满满当当，空气里的绝望几乎要凝成实质。
笼子里，女人把孩子紧紧护在怀里，孩子的脸蹭着母亲沾了灰的衣角，哭声被死死捂在掌心，只剩压抑的呜咽从指缝里漏出来。
这些人是花札的“活钱袋”，也是多弗朗明哥地下人口交易链里最稳定的“货源”。
健壮的男人进斗兽场，女人和孩子会被卖到天龙人的庄园当奴隶。
而换来的贝利，一半流进Joker的口袋，另一半全成了花札收集古代种果实的资金。
花札眼前这两枚古代种恶魔果实，就是用数不清的女人和孩子从黑市换来的。
“Joker的船后天到。”
“把笼里死的、病的挑出来，扔去喂鱼。”
“别让尸体污染了‘好货’，耽误了我赚钱。”
旁边的亲信连忙躬身，语气里满是讨好的谄媚：
“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办！保证让Joker那边挑不出半点毛病！”
花札没再看铁笼，转身走回玻璃柜旁，指尖再次贴上冰凉的玻璃。
对他而言，笼里那些会呼吸的“商品”，和海边的石头没区别，要多少有多少。
火把的光在他灰绿色的鳞甲上晃，映出他一半温情、一半残忍的侧脸。
洞穴深处的呜咽还在继续，却没人敢再发出半点反抗的声音。
在这位“蜥蜴之王”的地盘里，绝望是唯一被允许存在的情绪。
突然，一股刺骨的寒意传来，那不是鳞石岛的湿热，是能钻进骨头缝的冷。
“有敌人？！”
花札几乎是本能地催动能力。
灰绿色的鳞甲从皮肤下疯狂冒出，覆盖住全身。
手臂化作利爪，泛着冷光。
尾椎骨后延伸出粗壮的尾巴。
花札被称为蜥蜴之王正是因为他是动物系・古代种・蜥蜴龙形态的能力者。
花札的蜥蜴瞳孔缩成细线，连鳞片都下意识竖起。
五米高的身躯猛地一弹，想挣开那道追来的淡蓝寒气。
这是动物系觉醒后刻在骨子里的逃生本能，当年在凯多的雷鸣八卦下都靠这反应躲过致命伤。
可青雉的寒气比他更快。
寒气如蓄势已久的活蛇，窜出的瞬间就缠上了他的尾尖，寒气顺着尾椎骨往上爬。
“青雉！你们海军怎么敢……”
花札的嘶吼卡在喉咙里，寒气已封住他的声带。
冰层顺着他的脖颈往上爬，最后漫过他的头顶，将整个人裹成冰雕。
冰面泛着冷光，能清晰看到他眼底的暴怒，还有指尖下意识往玻璃柜方向伸的动作。
那里还放着给佩吉万和润媞的生日礼物。
很快，利刃部队的士兵们鱼贯而入，他们直奔铁笼而去。
为首的士兵掏出撬棍，小心翼翼地撬开锈死的笼锁，生怕铁屑溅到他们。
后面的士兵则拿着干净的布条，给脚踝磨破的奴隶包扎伤口。
“孩子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来，姐姐给你吃好吃的饼干。”
艾恩的声音放得极柔，和之前花札的冷酷形成鲜明对比。
艾恩从背包里掏出压缩饼干，递到孩子手里。
孩子终于敢放开母亲的衣角，接过饼干小口啃着。
绝望的洞穴里，终于有了生机的暖意。
冰雕里的花札，意识本已在寒气中模糊，却在听到“孩子”的字眼时，猛地清醒。
他的视线透过冰面，死死盯着玻璃柜里的两枚古代种果实。
那是给佩吉万和润媞的果实，是他唯一能给孩子的东西。
三年前把他们送到百兽海贼团时，他曾说过，要给他们最好的生日礼物。
“佩吉万……润媞……”
无声的嘶吼在冰雕里回荡，动物系恶魔果实觉醒后的生命力突然狂暴起来！
淡粉色的肉芽从他冻裂的鳞甲下钻出来，像无数细小的根须，顺着冰层的缝隙往外顶。
原本被冻僵的心脏疯狂跳动，血液冲破寒气的束缚，在血管里奔涌。
他的体型在冰里微微膨胀，五米高的身躯撑得冰层“咔嚓”作响，裂纹像蛛网般蔓延。
“不好！他要脱困！”
正在给平民包扎的士兵瞬间绷紧神经，手按在腰间的武器上。
艾恩和宾兹也快步冲过来，倒退果实的光晕和藤蔓同时亮起，准备压制花札的动作。
青雉却抬手制止了他们。
他盯着冰雕里花札的眼睛。
那里不再是之前的暴虐，而是混着绝望与疯狂的执念，像头为了守护幼崽而拼命的野兽。
“轰——！”
冰雕骤然炸开！
碎冰飞溅间，花札的身影破冰而出！
只见黑色的焰云环绕在他周身，是动物系恶魔果实觉醒后的形态！
花札的双眼因愤怒而充血，却死死盯着玻璃柜的方向，嘶吼着冲向那里：
“我的孩子……我的礼物……谁都别想碰！”
青雉看着冲去玻璃柜的花札，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他见过太多为了权力、财富而疯狂的海贼，却少见这样因“孩子”而爆发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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