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还有气
那道看似普通的斩击，竟穿透了黑刀的防御，直接震伤了他的内腑！
死一般的寂静。
路飞张着嘴，索隆盯着摩根，这根本不是剑术，是神乎其技的“道”！
古伊娜的呼吸都乱了半拍，她终于懂了摩根之前赢她时的从容。
那不是放水，是两人的境界差了整整一个世界。
鹰眼胸口的剧痛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可黄色眼瞳里却燃起了更烈的光。
作为世界第一大剑豪，他可以输，却不能连对手的全力都没逼出来就倒下。
“我还没输！”
鹰眼喉间溢出一声低吼，双脚在甲板上重重一踏，实木地板应声裂开数道纹路。
他将全身霸气尽数灌入黑刀“夜”，刀身不再泛着冷光，反而裹着一层粘稠如墨的气息，连周围的光线都被吸去大半。
这是他压箱底的招式，融合了毕生剑道感悟与全部的霸气。
黑刀“夜”直刺而出的瞬间，周围的空气都被凝固，只剩下那道能吞噬一切的黑影，带着“要与对手同归于尽”的决绝，直取摩根的心脏！
索隆瞳孔骤缩，他甚至觉得自己连躲闪的资格都没有。
古伊娜下意识握住刀柄，这是她见过最恐怖的剑道，是将“杀”与“道”融合到极致的境界。
摩根眼看那道黑影直逼胸口，只是随意抬起右手，对着鹰眼的方向轻轻一挥。
“唰——”
一道淡金色的斩击凭空出现，没有霸气的轰鸣，没有光影的铺陈，就像阳光透过树叶洒下的光斑，却带着能割裂空间的锐利，径直撞向鹰眼。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淡金色斩击穿透黑影的瞬间，那股吞噬一切的气息就像被戳破的气球般溃散。
斩击余势未减，擦着黑刀“夜”的刀身飞过，精准击中鹰眼的左肩。
“噗嗤——”
鲜血喷溅而出，鹰眼的左肩连带黑风衣被齐齐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武装色霸气瞬间溃散。
他再也握不住黑刀“夜”，刀身“哐当”砸在甲板上，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倒摔出去，在甲板上滑出数米远，留下一道暗红的血痕。
甲板上彻底死寂，连海浪声都仿佛消失了。
索隆终于反应过来，踉跄着跑过去，蹲在鹰眼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才松了口气：
“还有气！”
索隆走到黑刀“夜”旁，弯腰捡起刀身，入手的重量和想象中一样沉。
这把无上大快刀上还残留着鹰眼的霸气余温，却再也没了之前的锋芒。
他看着昏迷的鹰眼，又看向摩根，眼底的震撼久久未散。
刚才那道淡金色斩击，他甚至没看清摩根是怎么挥出来的，就像呼吸一样自然，却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乌索普腿还在发抖，嘴里喃喃着：“怪物……他就是怪物吧……”
古伊娜轻轻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敬畏取代了所有情绪。
她终于明白，摩根的强大，早已超越了“剑士”的范畴，是另一种无法企及的境界。
摩根转身牵住娜美和卡莉娜的手。
“这里的肋排做得很好，不可不尝。”
三人径直走到靠窗的桌子旁坐下：
“山治！给我们来三份招牌烤肉肋排，要七分熟，蜜汁多放，再煮三碗海鲜浓汤，甜点要焦糖布丁，多加奶油！”
摩根完全没把身后昏迷的鹰眼和周围震惊的众人放在眼里，仿佛刚才那场碾压世界第一大剑豪的对决，只是饭前的小插曲。
正在甲板上发呆的山治猛地回神，下意识应道：
“好嘞！马上就来！”
刚才那道淡金色斩击的画面还在脑海里打转，可面对摩根的点餐，此刻他只想把最好的手艺拿出来。
山治的烤肉香很快飘了出来，金黄的肋排上裹着浓稠的蜜汁，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摩根拿起刀叉，熟练地切下一块肉，送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
“嗯，味道不错。”
娜美和卡莉娜也拿起勺子，舀起海鲜浓汤，脸上满是享受的表情。
甲板上，路飞正抬鹰眼去休息室，索隆握着黑刀“夜”，站在船舷边，望着远处的海平面。
古伊娜走到他身边，轻声说：
“总有一天，我们也能达到那样的境界吗？”
索隆握紧刀柄，眼底重新燃起斗志：
“会的。”
海风卷着烤肉的香气和甜点的甜香，弥漫在巴拉蒂的每个角落。
昏迷的鹰眼还在静养，而那个将世界第一大剑豪打成重伤的男人，正和两位女士一起，悠闲地享用着午餐，仿佛刚才那场震撼东海的对决，从未发生过。
夕阳把巴拉蒂的船帆染成暖金色时，草帽海贼团的启航准备已经妥当。
索隆将擦拭干净的黑刀“夜”轻轻放在鹰眼的床头，刀身映着船舱的微光，像在诉说着剑士间的传承。
路飞蹦蹦跳跳，嘴里念叨着“伟大航路！烤肉！宝藏！”，乌索普正往背包里塞着自制的弹丸，山治的眼底满是期待。
古伊娜站在甲板边缘，和道一文字的剑穗被海风吹得轻轻颤动。
她望着草帽团忙碌的身影，又转头看向餐厅方向。
摩根正和娜美、卡莉娜分享最后一块焦糖布丁，嘴角沾着奶油，笑得像个孩子。
可就是这个看似散漫的男人，挥出的淡金色斩击，至今还在她的脑海里回荡。
摩根放下刀叉，摸出个巴掌大的黑色电话虫。
他漫不经心地拨通，等电话虫发出“咕咕”的接通声时，语气比刚才点烤肉时还随意：
“战国啊，给我调艘军舰到巴拉蒂。”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战国带着点无奈的声音：
“你又在东海搞什么鬼？”
“上次你让我调军舰去珊瑚岛，结果是为了帮你运两船雾莓酱，这次又要干嘛？”
话里虽有抱怨，却没半分质问的意思。
整个海军高层都清楚，这位七武海别说调艘军舰，就算更过分的要求，海军都得乖乖照做。
“去水之都吃水水肉。”
摩根说得理直气壮。
“军舰明天到。”
战国的声音里满是憋屈，却还是咬牙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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