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亲签版
“我的妈呀……”助理小王只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凉气。
明泉一把推开助理，几乎是整个人都趴在了箱子口。
“***……三年、八年、九年、十年全品相！边齿锐利！这是原光未流通的睁眼版！”
“船洋！二十三年的！这是绝版帆船！一枚就……”
“还有这个戳印……是***亲签版！？”
明泉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
他颤抖着手，拿起一枚带着特殊戳印的银元。
几秒后，他猛地抬起头，看着气定神闲的李川。
李川翘着二郎腿，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早间新闻。
“怎么，这些东西很值钱吗？”
明泉和助理小王被这句话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脸都憋红了。
这任何一枚拿出去，都足以让收藏界引发一场八级地震！
“还……还行。”明泉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李川笑了笑，没再追问。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径直走向厨房。
“你们路上应该吃过了吧？我就做我自己的份了。”
锅碗瓢盆的声音很快在厨房响起，伴随着抽油烟机的轰鸣。
客厅里，明泉和助理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尽的震撼。
等李川煎了两个鸡蛋，下了一碗面，吃完后又把碗筷洗得干干净净地走出来时，明泉和助理才刚刚将所有银元分门别类地摆放在地上。
助理小王凑到明泉耳边，飞快地耳语。
“泉哥，我们带来的钱，根本不够！”
明泉的眼皮狂跳。
“这里面，光是那几枚带特殊戳印的签字版，还有那几套孤品，每一个单拎出来保守估计都是八位数！这一个亿，连个零头都不够付啊！”
助理的声音带着哭腔。
明泉看着那个正在擦手的年轻人。
他深吸一口气，悄悄地对助理小王使了一个眼色。
别慌，我还有后手！
李川擦干了手，慢悠悠地走出来。
只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两个被随意丢在门口的黑色手提箱。
“带来的钱，够吗？”他轻飘飘地问了一句。
“咳！”明泉清了清嗓子，弯下腰，故作专业地捻起一枚普通的船洋。
“李老板，您这批货……好是好，就是太杂了。你看啊，有***，有船洋，还有些不知名的小造币厂出的，品相也是参差不齐。这估值啊，可就麻烦了。”
李川眉毛一挑。
“那你的意思是？”
“要不这样，”明泉眼中精光一闪，摆出一副豪爽的姿态。
“我也懒得一枚一枚给你算了，费时费力。这一整箱，我全包了！你看怎么样？”
只要对方是个不懂行的，被自己这番话唬住，一口价打包，那自己就赚翻了！
李川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你说的有道理，一枚一枚算确实麻烦。”
明泉心中一喜。
“既然这么麻烦，那还是我自己来清点吧。”李川慢悠悠地走向那堆银元。
“反正我时间多，不着急。”
说着，他竟真的俯下身，作势要去捡拾。
“别！”明泉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按住了他的手。
“李老板！李老板您别误会！”明泉的额头上汗如雨下，声音都变了调。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里面有些成色一般的，不值什么钱，您要是自己算，我还怕您吃亏呢！”
他急中生智。
“这样！咱们兄弟一场，我吃点亏，就当交个朋友！我出六千万，这些东西，不管好坏，我全要了！怎么样？”
李川笑了，掏出手机，解锁屏幕，漫不经心地划动着。
“六千万啊……听起来是不少。不过我对行情不太懂，这样吧，我有个朋友也玩这个，我打电话问问他，看看他怎么说。”
“别！”
明泉一把按住李川的手机，姿态卑微到了极点。
开什么玩笑！
这批货要是流到第二个人的耳朵里，整个收藏圈都得炸！
“我的亲哥！”明泉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可不能信别人的！这行水深着呢！他们那些人，嘴上说得好听，心里都黑着呢！
只有我明泉，是真心想跟您交朋友！我今天连直播都没开，几百万的打赏都不要了。为了第一时间飞过来见您！”
“咱们一见如故，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哥哥还能坑你吗？”
李川看着他声情并茂的表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行了，别演了。”他收起手机，淡淡地瞥了明泉一眼，“加钱。”
明泉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再……再加两千万！八千万！这是我的极限了！”
李川闻言，轻轻叹了口气。
他重新拿起手机，幽幽地开口。
“其实……我还有一个朋友……”
“一亿三千万！！”
明泉双目赤红。
李川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敲击着，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许久，李川终于抬起头。
“一亿八千八百八十八万。”
“图个吉利。”
助理小王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明泉那张脸，瞬间垮了。
这已经不是狮子大开口了，这是鲲鹏在张嘴啊！
看着明泉失魂落魄的样子，李川忽然笑了笑。
“我那个破产的远房亲戚……家里好像还有不少这样的宝贝。他说，要是这次卖得顺利，下次还找我。”
明泉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还有不少？！
他死死盯着李川。
一锤子买卖，和一条源源不断的黄金水道，哪个更重要？
这个选择题，连三岁小孩都会做！
“成交！”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李川面前，掏出自己的手机。
“李哥！以后您就是我亲哥！加个联系方式，以后有这种好事，您可千万要第一个想着小弟我啊！”
李川从善如流地加上了好友。
“李哥，您也知道，这么大一批货，我要出手也麻烦，没个十年八年的，根本消化不完。”
明泉一边说着，一边擦了把脸上的汗。
“这样，我先给您转一半的款子，剩下的，我回去凑！您给个账号！”
李川早就有所准备，将手机里一个公司的对公账户调了出来。
“川海货运，打这个账上就行。”
这个货运公司是他早就注册好的空壳，法人是他自己，员工全是临时工，专门用来处理这种资金流转。
明泉看了一眼公司名，也没多想，只当是李川用来走账的渠道。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在手机银行上操作起来。
“好了，李哥！九千四百四十四万四千，已经转过去了！大额转账，银行那边可能会审核一下，估计得等一会儿才能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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