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个破客服，还把自己拉黑了？
李川盯着屏幕，气笑了。
好家伙，一个破客服，还把自己给拉黑了？
他返回店铺页面，在商家信息栏里扫了一眼，一个法人代表的名字映入眼帘李富贵。
巧了，也姓李。
下面还附着一个手机号。
李川拿起手机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即将自动挂断时，才被人接起。
“喂……”一个嘶哑又绝望的男声传来。
“是李富贵吗？”
电话那头猛地一颤，声音瞬间变得恐慌。
“大哥！是我！我正在想办法！真的再宽限我几天！下个礼拜我肯定把利息给您凑上！求您了！别去我家里！我女儿下个月就要高考了……”
李川给整懵了。
“停，”他打断对方。
“我不是来收账的，我是来买车的。”
过了好几秒，李富贵的才用一种颤抖的声音问。
“您说什么？”
“我说我要买你家的百吨王拖拉机。”李川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买多少？”
“你们有多少库存？我先来个……一千二百辆吧。”
“……”
电话那头，呼吸声都没了。
李川等得有些不耐烦，他算了算，一个炮兵营，一个运输连，再加上各个团的加强火力，一千二百辆似乎还有些紧张。
“算了，一千二百辆可能不够，”他自顾自地改口。
“凑个整，来两千五百辆。送到滨海市东郊的那个废弃物流园。能做到吗？”
“……”
电话那头还是没声。
“喂？说话啊？哑巴了？”李川烦躁地敲了敲桌子。
下一秒，电话里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的哭声。
“呜呜呜……滨海市东郊废弃物流园，是那个三号仓库吗？”
李川彻底傻眼了。
买个车而已，怎么还把人给买哭了？
他一脸懵逼地把地址又核对了一遍。
“对，就是那儿。”
“好！大哥！我给您磕头了！您加我！您是我亲爹啊！！”
李川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嗯”了一声，听着对方千恩万谢地挂了电话。
他呆呆地看着手机，半晌才憋出一句。
“神经病吧。”
提示音叮地一声响起，一个申请添加好友的通知弹了出来。
头像是个俗气的烫金福字，昵称叫富贵吉祥，备注是，百吨王李富贵。
李川点了通过，对方几乎是秒回。
【亲爹！老板！我是小李啊！】
【[磕头][磕头][磕头]】
李川嘴角抽搐了一下，直接把公司账户发了过去，附带一句。
【三成定金。尾款货到验收后结清。】
就在他打字的这几十秒里，那个置顶的聊天框，也终于亮了起来。
【老龙】：刚才在吃饭，没顾上看。
【李川】：老规矩，再来一批。东西一样，另外，炮弹要威力更大的，82迫的瞬发引信高爆弹有吗？来一千箱。
【老龙】：你当老子是开杂货铺的？要的玩意儿越来越杂！行，东西都有！这次价钱可得另算，一口价，七千万！
七千万？
李川的眼睛眯了起来。
上一批货，规模比这小不了多少，算上那些棉衣给养，总价才多少？
这老小子，宰我一刀还上瘾了？
他慢悠悠地打字。
【李川】：太贵了，我找别人问问。
消息发出去，不到三秒，对面就回了过来。
【老龙】：价钱好商量嘛！主要是你这批货要得急这样，六千五百万！再送你点别的好东西！保证你喜欢！
李川无声地笑了。
【李川】：成交。老地方交货，还是随机地址？
【老龙】：随机！安全第一！
第23章百吨王
几乎是同一时间，李川的手机接连震动。
一条是银行短信，提示一笔五千万的款项已经到账。
另一条是李国富的消息。
【爹！生产线已经三班倒连轴转了！保证按时按量完成任务！】
李川关掉电脑，把百吨王的订单确认，随手将两千万预付款转了过去。
搞定。
他伸了个懒腰，从通讯录里翻出一个联系人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震耳欲聋的DJ音乐和男男女女的尖叫。
“喂——！川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陈诚的大嗓门盖过了音乐。
“少废话，干点实事。”李川把手机拿远了点。
“我问你，青霉素，还有外伤用的那种药粉，有路子吗？”
电话那头的音乐声小了些，陈诚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玩味。
“粉？川哥你也玩这个？白面还是黄面啊？要多少？我给你推个聊，安全。”
李川的额角青筋一跳。
“治病救人的药！”
“哦哦哦！药啊！”陈诚嘿嘿干笑两声。
“有！当然有！你要多少？我给你个地址！”
李川记下地址，正准备换鞋出门。
“叮咚——”
门铃响了。
他皱眉走向门口，通过猫眼一看，门口站着一个男人，风尘仆仆，头发乱得像鸡窝。
李川拉开门，一脸诧异。
“你怎么来了？没回帝都？”
明泉喘着粗气，话都说不利索。
他的视线越过李川的肩膀，猛地定格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那几枚被李川随手扔在那里的银元。
明泉的呼吸瞬间停滞。
“我叫你祖宗行了吧！”他声音都在发抖。
“那是民国十八年的孙像地球版！你就这么扔在沙发上？！”
李川一脸无辜地侧开身子。
“沙发挺软的，摔不坏。”
“这是软不软的事吗？！”明泉几乎是咆哮着冲了进来。
“我的天湖省七钱二分品相这么好……这光泽这龙鳞……”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副白手套戴上，又拿出一方柔软的鹿皮布垫在茶几上，才用两根手指，将那几枚银元一枚枚地请到了布上。
他哈着气，拿着放大镜，嘴里念念有词。
李川看得好笑，拉了张椅子坐下。
“行了，别演了，开个价吧，这批货能值多少？”
“价钱……好说……”明泉抬起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哦？”李川拿起手机。
“那我问问我另一个朋友。”
“别别别！”明泉瞬间急了，一把按住他的手。
“大哥，你这不是折我的寿吗？都是自己人，问什么外人！”
他清了清嗓子，神情严肃起来
“川哥，我问你个事。除了这些金银，你没顺手拿点边区票之类的纸币？”
李川一愣。
“边区票？见过，不值钱，我就没要。”
“糊涂啊！”明泉一拍大腿，心疼得五官都挤在了一起。
“单张是不值钱！可要是不同批次、不同军区的边区票能凑成一套，那价钱能在帝都换套别墅！你这是把一套房给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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