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这两位根本就不是简单商人！
几分钟后。
那扇厚重的实木门被重新合上。
三位老人离去的背影依旧挺拔，但那铁青的脸色苦涩又憋屈。
包厢里的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罗正平书记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龙主任，这三位老先生是……”
他不敢问下去了。
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场，仅仅是余威，就足以让他这个见惯了大场面的市委书记两腿发软。
龙哥拿起桌上的茅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喉管烧下去，才让他缓过一口气来。
“别问。他们的身份，不可说，不能说，不敢说。”
“这么跟你形容吧，这三位，手里未必有直接调动千军万马的权力，但他们的级别，一句话就能让咱们在座的所有人，从这个地球上合理合法地消失。”
罗书记和周市长齐齐倒抽一口凉气，只觉得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
龙哥的目光转向李川，那眼神复杂极了。
有震惊，有佩服，还有一丝哭笑不得。
“我说你小子胆子是真的肥啊！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你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黑进了唐城的交管天网系统？！”
李川正慢条斯理地将笔记本电脑收回包里，闻言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无辜的笑。
“我没隐藏IP啊，地址就在这个招待所，一查就知道了。”
他这话，比刚才的现场演示还要惊悚！
没隐藏IP？
这已经不是胆子肥了，这简直是在对那几位老怪物公然挑衅！
你当着警察的面撬了金库，还留下了自己的身份！
就在这时——
包厢角落里那台红色的老式座机，骤然爆发出刺耳的铃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
李川离得最近，他随手接起电话，听筒里立刻传来一个年轻而急促的声音。
“喂？！市委招待所吗？我们是市局网警大队！你们那里是不是有不明设备接入了内部网络？立刻排查！我们监测到有非法入侵行为，源头IP就在你们……”
李川听着，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没说话，只是把听筒递向了已经面如土色的罗正平。
“罗书记，找您的。”
罗正平的脑子一片空白。
网警？这不就是捅了马蜂窝吗？！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接过电话，额头的汗珠子顺着鬓角就滚了下来。
但仅仅两秒钟后，他眼神中的慌乱便褪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上位者的威严与不悦。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话筒，声音沉稳如山。
“我是罗正平！什么非法入侵？胡说八道！刚才是一位从京城来的专家，在帮我们做网络安全压力测试！”
电话那头的年轻网警明显愣住了。
罗正平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语气陡然拔高。
“测试结果我很不满意！你们网警大队的反应速度还是太慢了嘛！堂堂市委招待所的网络，说进就进，跟逛后花园一样！这要是被真正的境外势力渗透了，这个责任谁来负？你负得起吗？！”
一套倒打一耙的组合拳，直接把对面给打懵了。
“这样，你通知你们网管局的局长，明天上午九点整，带着一份不低于五千字的书面整改报告，来我办公室！我要亲自听他汇报！”
啪的一声，罗正平狠狠地挂断了电话，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官威十足。
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
李川笑着鼓了鼓掌。
“罗书记，高！实在是高！多谢解围。”
罗正平擦了把汗，苦笑着摆摆手。
“让苏总见笑了。听那口气，就是个刚参加工作没两年的小年轻，愣头青一个。换个老油条，看到IP地址在咱们这儿，早就猜到是自己人搞事，打死都不会多问一句。”
龙哥也是一脸佩服，他走过去，重重地拍了拍李川的肩膀。
“行啊你小子，连这种阵仗都能扛下来。有空，真得来我们单位坐坐。”
李川眉毛一挑，顺势反问。
“怎么，龙哥，你们单位还缺我这种水平的技术高手？”
一旁的罗书记和周市长听着这云山雾罩的对话，心里更是翻起了惊涛骇浪。
龙主任的单位？
苏总这种能让天网眨眼的技术高手？
这两位根本就不是简单商人！
他们背后的能量，恐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恐怖百倍！
想通了这一点，罗正平的态度愈发恭敬，甚至带上了一丝谄媚。
就在这时，李川仿佛不经意般地又开了口。
“对了，罗书记，光有钢还不够，炼钢得用焦炭。市里那几个配套的炼焦厂，还有周边的采矿设备，能不能也……”
“没问题！”
罗正平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下来，拍着胸脯保证。
“苏总您放心！别说炼焦厂，您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您想办法摘下来！设备的事，包在我身上！”
隔天一早，效率高得惊人。
龙哥亲自开车，带着李川拜访了石化区的几位领导。
对方一听是龙主任带来的人，二话不说，直接打开了封存的设备仓库。
采矿设备，燃料，甚至包括一套完整的油井开采设备，从能钻进地下三千米的巨型钻机，到井口的磕头机，再到输油管道，应有尽有。
李川抚摸着那台崭新钻机上冰冷的钢铁外壳，心中感慨万千。
他想起了当年，为了开发大庆油田，老一辈人勒紧裤腰带，从老毛子手里买回了第一台钻机，花了整整八十万美金！
可后来两国关系决裂，被逼上梁山的国人自己埋头研发，造出来的同类型钻机，成本竟然只要八万美金！
足足十倍的差价！
这帮老毛子，从根上就坏，坑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下午，一行人又马不停蹄地拜访了电网的负责人。
李川的目标很明确。
一百套10兆瓦的火力发电机组。
在2025年，这都是该进博物馆的老古董，但在1939年，每一套都是支撑起一座工业城市的动力心脏！
最终，二十一亿成交。
这些燃煤机组虽然是被淘汰的技术，但保养得极好，几乎是九成新。
李川用二手价买了一批堪比全新的战略物资，简直是捡了个天大的漏。
接下来的时间里，各种订单雪片般飞来。
在官方的强力协调下，效率高得令人发指。
两百台1500匹马力的螺旋桨涡轮发动机，四十二亿。
四座年产两百万吨的水泥厂全套设备，十二亿。
……
夜深人静，李川坐在招待所的房间里，将所有的订单和技术资料整合在一起，看着那一连串天文数字，即便是他，也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之前从亮剑世界带回来的黄金，银元换来的钱，此刻已经见了底。
他非但花光了所有钱，在算上那些无法用金钱衡量的工艺资料和技术授权后，他发现，自己现在倒欠了官方五百亿！
然而，李川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沮丧，反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亏吗？
他看着清单上那一项项熟悉又陌生的设备名称和技术专利，嘴角微微上扬。
这哪里是冰冷的钢铁和图纸，这分明是老一辈人燃烧了半个世纪的青春与心血，是一个工业大国从一穷二白走到世界之巅的缩影。
用区区九百六十亿，买下共和国半个世纪的工业积累，这已经是跳楼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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