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
李川双手插兜，站在他们中间，没有谈论具体的技术参数，反而聊起了看似不着边际的话题。
“各位，飞机除了打仗，还能干什么？”
工程师们面面相觑。
“运输！”李川给出了答案。
“未来的战争，打的是后勤，是机动性！谁能把兵力和物资，在最短的时间内，投送到最关键的地点，谁就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
“所以，我们的天空，不仅要有最锋利的矛，还要有最宽阔的盾，以及最能装的口袋！”
他指着那架线条流畅的六爷。
“这个，就是你们预研组的第一份作业。我只有一个要求，先把它给我一比一地拆开，研究透彻每一个零件，每一个结构！”
“然后，设计一款全新的飞机，把它远远地甩在身后！彻底地超越它！”
工程师们的热血瞬间被点燃！
“在此之后，”李川竖起第二根手指。
“我们要建立起覆盖整个战区的防空预警网络！让小鬼子的飞机，刚起飞就被我们锁定！”
一名年纪稍长的工程师，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有些担忧地开口。
“李顾问，雷达我们也在攻关，可是现在的雷达设备体积太大了，根本装不上飞机啊。”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附和声。
李川闻言，咧嘴一笑。
“技术问题，就用技术的思路去解决。飞机研究所觉得雷达太大，雷达所觉得飞机太小，那就坐到一起开会！”
“飞机为雷达改设计，雷达为飞机搞小型化！这不是一个部门的问题，这是两个部门要共同解决的问题！别总想着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刨食！”
一番话，说得众工程师茅塞顿开。
看着他们那副既兴奋又纠结的模样，李川拍了拍手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问你们，一百年前，有人想过人能飞上天吗？没有！但今天，我们不仅飞上来了，还要飞得更高，更快！”
“思想的枷锁，比技术的瓶颈更可怕！你们是为未来设计武器的人，如果连想都不敢想，那还谈什么超越！”
一番话，如醍醐灌顶。
是啊！
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就是在创造一个前人不敢想象的奇迹吗？
李川满意地点了点头。
“现在分组讨论，开始为我们的下一代空战体系，下个定义吧！”
工程师们瞬间行动起来，三五成群，开始激烈地讨论。
李川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对身旁的赵刚低声补充了一句。
“搞科研，就得这样。先定一个高得离谱的目标，把牛皮吹上天，然后再拼了命地去把它实现！要的就是一代更比一代强，一代更比一代狂！”
“舆论战……”
他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还在奋笔疾书记笔记的赵刚。
“老赵！走走走，光有硬实力还不够，软实力也得跟上！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赵刚一脸茫然，手里的本子差点掉在地上，被李川拽得一个趔趄。
“什么什么主意？”
李川压低声音。
“咱们，要成立一个新部门！”
赵刚立刻来了精神，这可是大事！
他连忙扶正眼镜，准备认真听取。
“叫什么名字？”
李川清了清嗓子
“战略忽悠局！”
“……”
赵刚脸上的期待，瞬间凝固，最后只剩下无尽的错愕。
这绝对不行！
片刻后，新进机场的临时食堂里。
李川面前摆着一碗大块牛肉浇头的白面。
他抄起筷子，呼噜呼噜地嗦了一大口，辣油的香气瞬间呛得他额头冒汗。
“嘶哈……老赵，你别光瞪着我，吃啊！”
李川含糊不清地抬起头，嘴里还嚼着劲道的面条。
“这名字怎么就不正经了？我跟你讲，这战略忽悠局啊，好处简直不要太多！”
赵刚看着他那副没心没肺的吃相，再想想刚才那个荒唐的名字，气就不打一处来。
李川又嗦了一口面，这才放下筷子，用沾着油光的手指比划起来。
“第一，掩人耳目！你想想，以后咱们搞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宝贝，总不能直接敲锣打鼓地告诉全世界吧？”
“就让忽悠局出面，放点烟雾弹，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敌人去猜！猜得越多，错得越多！”
“第二，藏拙！咱们现在看着是阔了，坦克飞机都有了，可家底子还是薄啊！总有些地方是短板。”
“短板怎么办？藏起来！用我们的长处，去迷惑敌人的眼睛，让他们以为我们浑身都是长处，不敢轻易动手！”
“最关键的，第三点——防间谍！小鬼子，美国人，英国人，还有北边那个毛熊，哪个不往咱们这安钉子？”
“你把顶尖技术摆在明面上，不等于开卷考试让人家抄答案吗？有了忽悠局，咱们就天天给他们出假题，让他们抄！”
“等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研究出来，才发现，此路不通！”
赵刚紧锁的眉头，总算松动了一丝。
他不得不承认，李川这番歪理邪说，仔细一想，竟有几分道理。
但他仍有疑虑。
“可我们的技术已经领先了，为什么还要藏着掖着？人民群众浴血奋战，正需要看到国家的强大来增强信心！”
“我们应该让他们知道，我们有能力保卫他们！”
李川闻言，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许。
“老赵，民众的自信，根源在于国家的富强安稳，而不是几件新式武器。现在咱们是在打仗，是在求存。”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国际这个大丛林里，我们还是一棵正在努力生长的小树，太早冒头，只会引来四面八方的斧子。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
“这不对吧？”赵刚立刻抓住了他话里的矛盾点。
“你给我们弄来的那些坦克飞机，哪一样不是远远领先这个时代的？现在才说要低调，是不是有点晚了？”
“不晚！”李川摇了摇头。
“我给的，是现在的武器，是让他们看得到的。但我们要隐藏的，是下一代的研究方向！”
“比如，我们明明在研究喷气式飞机，却对外宣称我们在全力攻克活塞式发动机的极限。”
“我们明明在搞导弹，却让他们以为我们还在琢磨大口径火炮。”
“每一步都给他们指一条错误的路，让他们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最终却离真相越来越远！”
“这就是降低敌人的研究效率，变相地增加我们的领先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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