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这小子真是咱们龙国的麒麟儿！
几人刚刚在外面已经听说了那笔五千辆坦克战机的惊天大单，此刻看着李川的眼神，混杂着崇拜好奇，以及一丝困惑。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像是高材生的年轻人，扶了扶镜框，终究是没忍住鼓起勇气站了起来。
“李顾问，我有个问题不明白。”他的声音清朗。
“我们给毛熊援建重载铁路，不仅要提供全套技术，还要派遣工程队和专家，这几乎是贴钱在帮他们搞基建。”
“从账面上看，我们这笔买卖，好像是亏的啊！”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
显然，这并非他一个人的困惑。
在他们看来，这无异于割自己的肉去喂北极熊，图什么？
李川没有半分恼怒，反而笑了。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李顾问，我叫孙正，刚从财经大学毕业。”
年轻人站得笔直，脸上带着一丝紧张的红晕。
“孙正，好名字。”李川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你算账，只算了砖头的钱，却没看到玉的价值。”
孙正一愣，没跟上这个跳跃的思路。
李川的嘴角勾起。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我们这次给毛熊修的，是重载铁路，是砖，是为了让他们把我们的坦克和飞机运回去。”
“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等他们尝到了甜头，等他们离不开我们的技术标准，我要卖给他们的，就是玉了。超宽轨豪华高铁！”
“高铁？！”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没错。”李川转过身。
“那不是交通工具，那是移动的国土，是流动的销金窟！”
“三四百米长的列车，里面不是座位，是套房，是米其林餐厅，是电影院，是奢侈品商店！”
“我们不卖车票，我们卖的是会籍！是顶级富豪的移动俱乐部！”
他张开双臂。
“这条铁路，从远东的孩参崴，一直修到欧洲的莫司科！”
“以后，我们还要把它铺满全世界！我们要成立自己的列车娱乐公司，把龙国的文化，商品，格调，全部装进去！”
“你们想想，那些西方的富豪，中东的油霸，坐着我们的列车，喝着我们的毛台。”
“吃着我们的国宴菜，在我们的赌场里一掷千金，这钱，还好赚吗？”
外贸办的年轻干部们，一个个张大了嘴巴。
那些条条框框的贸易准则，成本核算，在这宏大到离谱的构想面前，渺小得像一粒尘埃。
原来钱还能这么挣？！
这已经不是卖东西了，这是在创造一个专属于顶级消费者的奢侈品生态！
他们捞的不是钱，是全世界富人口袋里的金山！
徐主任在一旁听得手心冒汗。
“李顾问，这能行吗？咱们这么明目张张地把外国人当傻子宰，万一翻车了怎么办？”
“天真！”
李川嗤笑一声。
“老徐，你还没懂。有钱人是什么德行？”
“他们买东西，从来只买贵的，不买对的！”
“你跟他打折，他反而觉得你的东西掉价，配不上他的身份！”
他走到徐主任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记住，以后我们卖给外国人的奢侈品，不仅不打折，逢年过节，别人促销，我们涨价！”
“就得让他们感觉到，买到就是赚到，这叫身份的象征！”
“怕没销量？你放心，他们会抢破头的！”
老赵在笔记本上疯狂地记录着，纸张被划得沙沙作响。
每一句，都被他用红笔重重圈了起来。
李川的目光扫过全场，看着那一张张被震撼到无以复加的脸。
“坑外人的钱，往死里坑，那是本事，是为国创收。”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
“但是，有句话你们给我记死了！”
他停顿了一下。
“卖给我们自己老百姓的东西，尤其是吃进嘴里的粮食，药品，质量必须是天字第一号！”
“谁要是敢把坑蒙拐骗那一套，用在自己同胞身上，敢当粮食的二道贩子，发国难财……”
李川的嘴角咧开，杀气四溢。
“有一个，我弄死一个！绝不轻饶！”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众人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谈笑间搅动世界风云的年轻人，绝不仅仅是一个商业天才。
老赵的手微微一颤，在笔记本的最后一页，用尽全力写下那句话。
然后在下面，重重地画了三道血红的横杠，又在旁边打上了一个硕大的五角星。
夜色如墨，将白日里喧嚣的政院大院浸染得一片静谧。
办公厅的灯火却亮如白昼，将老赵微驼的背影投在墙上。
他面前，是一份刚刚用钢笔誊写完毕的报告。
墨迹未干，纸张上还残留着他激动时用力划下的印痕。
老赵将这份沉甸甸的报告，恭敬地递到了办公桌后那道身影的面前。
“政委，这是李川同志今天谈话的要点，我整理了一下。”
老政委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接过报告。
越往后看，他嘴角的笑意就越是压不住，最后竟是合上报告，整个人向后靠在椅背上。
“真是个好小子！”他摘下眼镜。
“我只知道他谈成了坦克战机的大单，没想到他脑子里还装着这么个金山！”
“快，跟我仔细说说，给毛熊的生产线，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赵精神一振，清了清嗓子，将李川下午那番惊世骇俗的砖玉之论娓娓道来。
“政委，您明白了吧？看似咱们给了全套的生产线，可这发动机里的特殊合金。”
“炮管里头的膛线工艺，甚至是最基础的滚珠轴承，方子和模具全在咱们手里。”
老赵的声音压得很低。
“他毛熊的技术底子薄，就算把图纸掰碎了喂给他，没个三五年也琢磨不透。”
“这叫授人以渔，但咱们给的这张渔网，最关键的线头子，还牢牢攥在自个儿手里！”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狗屎运开窍了，能造出个壳子，可那心脏和筋骨，还得乖乖回来找咱们买！”
老政委再也忍不住，发出一阵畅快淋漓的大笑。
“好一个攥着线头子！想当年咱们勒紧裤腰带，求爷爷告奶奶也换不来一点技术。”
“现在，风水轮流转了！咱们的工业基地才刚刚打下地基，这产能就已经追上来了！”
“这小子真是咱们龙国的麒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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