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不但要卖，还要坐地起价
当夜幕降临，庆功的国宴即将开始时。
长安街上的喧腾仍未平息。
但李川、李云龙、老赵一行人，早已汇聚在一间肃静的会议室内。
“他娘的，太过瘾了！”李云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兴奋得满脸通红，大手狠狠一拍桌子。
“川子，你是没瞅见冈村宁次那老鬼子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我估摸着，他今天回去就得气出病来！”
李川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轻轻吹去浮沫。
“老李，高兴归高兴，生意才刚要开张。”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几位核心人物，语气平静。
“那些洋鬼子，今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敢打赌，不出三天，他们的使节就能把咱们的门槛踏破。”
“到时候，想买咱们武器的，能从这儿排到前门楼子去。”
“那咱卖不卖？”张大彪搓着手，一脸期待，心里的小算盘已经噼里啪啦响了起来。
“卖！为什么不卖？”李川冷笑一声。
“不但要卖，还要坐地起价，狠狠地宰他们一刀！那些淘汰下来的老旧型号，稍微改个涂装，换个名字，就能当宝贝卖给他们！”
“至于那些真正有战略核心技术的东西，比如歼-1a的发动机，导弹的制导系统，给多少钱，都不卖！”
他的计划很简单，目的只有一个。
趁着这帮被吓破胆的洋人还没回过神，用他们淘汰的技术，疯狂收割全世界的真金白银！
就在众人消化着这个疯狂计划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老赵快步走了进来。
他脸上带着一丝郑重，目光落在李川和李云龙身上。
“老李，川子，别在这儿猫着了，走，跟我去国宴。首长点名要见你们。”
半小时后，灯火通明的招待所宴会厅。
李川随着赵政委步入其中，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饭菜香。
大厅内已经坐了不少人，除了熟悉的面孔，李川还注意到几位身姿笔挺，气质沉凝的陌生将领。
“那几位是？”李川低声询问。
“以前是国军的将领，”赵政委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敬意。
“都是铁骨铮铮的抗日名将，身上有赫赫军功，为了这个国家，是真心实意流过血的。”
李川了然，心中暗自点头。
这是一种姿态，更是一种胸怀。
所有人落座后，赵政委走上讲台，他清了清嗓子。
“同志们，朋友们！今天，是我们民族历史上，值得被永远铭记的一天！我提议，为我们伟大的祖国，为我们英雄的人民，干杯！”
一番简短热烈的祝词过后，他退后一步，将中央的位置，让给了缓步走来的老首长。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那位老人身上。
老首长没有拿讲稿，他只是用那双看过太多风雨的眼睛，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今天，搞了这么大的场面，有些同志可能会觉得，我们已经很强了。”
“是的，我们的军队，是强大了！阅兵，就是亮剑！是告诉全世界，我们龙国人，站起来了！”
话音刚落，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他抬手轻轻一压，掌声渐息。
“但！”他话锋一转，目光变得无比深邃。
“军强，只是开始！我们的目标，是要让这个国家富强！让我们的每一个同胞，都富强起来！”
“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是什么？不是看我们的坦克开过长安街，不是看我们的飞机飞过天安门。”
“我希望，在不久的将来，我们的每一个百姓，都能穿上没有补丁的暖和衣裳。”
“每一个孩子，都能坐在明亮的教室里读书，每一张饭桌上，逢年过节，碗里能有几块肥肉……”
在场的将领们，哪个不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
他们比谁都清楚，这个朴素到极致的愿望，对这个饱经苦难的民族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不少人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老首长环视众人。
“同志们，路还很长，但天已经亮了！积极进步，努力奋斗！未来，必然属于我们！属于人民！”
次日下午，空军训练场。
一架银灰色的魅影从跑道尽头呼啸而起，直插云霄。
发动机喷吐出的气浪，卷起地面的沙尘。
楼司令背着手，任由狂风吹得他军大衣的下摆猎猎作响，眉头却拧成了一个疙瘩。
昨晚那场面，现在想起来还脑仁疼。
宴会一散，那帮金发碧眼的洋人就全围了上来，把李川堵得水泄不通。
一个个腆着脸，赔着笑，一口一个亲爱的李，就差没当场跪下喊爸爸了。
目的只有一个，买家伙！
楼司令这暴脾气，当场就想骂娘。
他娘的，老子们勒紧裤腰带搞出来的宝贝，凭什么卖给你们这群趁火打劫的王八蛋？
可转念一想，李川那小子说得也有道理，一些淘汰下来的型号，与其放在仓库里生锈，不如换成真金白银，再砸进去搞更先进的。
卖吧，心里憋屈。
不卖吧，又耽误正事。
“唉……”楼司令重重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这辈子就没这么纠结过。
搞军事他在行，可这弯弯绕绕的生意经，真是比指挥一场空战还费神。
“司令阁下！”
一个带着浓重口音的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侧过头，只见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白人代表，正满脸通红，指着天上那架刚刚完成爬升的战斗机，激动得浑身发抖。
“这架战鹰！它的性能简直是杰作！请问，它的售价是？”
楼司令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朝着旁边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努了努嘴。
“这事儿，你得问他。阎长官，主管后勤装备出口的。”
瞬间，所有外国代表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了阎长官身上。
阎长官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为难，慢悠悠地叹了口气。
“各位，实在抱歉。阅兵上展示的，已经是我军目前能拿出来的全部家当。”
“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自己都还不够用，产能已经饱和，实在没有多余的库存可供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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