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有身孕了
沐浴后上官宸身上的水汽还还没彻底干,身上也沾着热气。他进屋之后,首先就往屋内看,找昭明初语。
但是除了桌上的那几道菜,可屋内却空无一人,他眉头微蹙还有些疑惑,转身踏出房门,扬声唤道:“沉璧!”
“驸马。”
“公主呢?”
“驸马,公主去了三殿下的院子,说一会就回来,还特意吩咐让您先用膳,不必等她。”沉璧老实回话,见上官宸神色微动,又补了句,“公主走的时候带着兰序,兰序会好好照顾公主,您放心。”
“这么晚了,还过去?”上官宸下意识低喃一声,眉间瞬间拢起几分沉郁。他抬眼望向天边,月色有些寒,带着几分透骨的凉,半点暖意也没有。
三皇子最近好像也没有什么大动作,何况他只是针对我,应该不会有太大事。但是他还是不太放心,念及此,只对沉璧道:“我去接公主。”
沉璧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叹道:“还真是配,怎么都那么执拗?公主非要这个事情去见三殿下,驸马爷又这么着急着去接,罢了罢了。”
说着,她转身进屋,将桌上温着的菜一一撤下,想着等二人回来,也好再热了端上。
上官宸脚步匆匆的,刚过一个转角,便望见前方两道身影,兰序正半扶着昭明初语,低眉顺目地给她轻轻拍着背。
而昭明初语则微微弓着身,脸色有些苍白,模样眼看着很难受。
“公主!”上官宸心头一紧,脚步瞬间加快,一步做两步,语气里满是掩不住的急切。
兰序见上官宸来了,识趣地往后退了两步,垂手立在一旁,低声禀道:“驸马”
上官宸没顾上兰序,一只手动作轻柔地上下抚拍着昭明初语的背,另一只手则不由分说地扣住她的手腕,三指搭在脉搏上。
脉象虽然略显虚浮,却带着一股清晰的、沉稳有力的滑动感。上官宸整个人都僵住了,眼底满是难以置信,连眼睛都下意识地眨了又眨,仿佛要确认自己是不是诊错了。
他屏住呼吸,指尖微微用力,又仔细地把了一遍脉,那清晰的滑脉感再次传来,确凿无疑。
昭明初语已经缓了一点,抬眼便见上官宸眉头微蹙、眼神呆滞,手还握着自己的手腕,那副怔忪的模样让她忍不住弯了弯唇角,抬眸望向他时,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
上官宸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的担忧、急切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冲得烟消云散。
转瞬之间,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眼底迸发出耀眼的光,一把将昭明初语紧紧搂进怀里,力道轻柔却带着难以言喻的激动,声音都有些发颤:“公主……我们有孩子了!”
“嗯。”昭明初语轻轻应了一声,将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独有的、淡淡的竹子清香,方才那股强烈的反胃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安定与暖意,只觉得被他这样抱着,很舒服。
夜风渐浓,兰序看着相拥的二人,眼底满是欣慰,但又有些担忧,公主如今怀了身孕,最是经不得寒。
她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轻步上前,声音放的很轻“公主,驸马爷,夜深露重,风也凉。”
目光落在昭明初语泛着薄白的脸颊上,语气满是关切,“公主现在身子特殊,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受了寒。”
上官宸闻言,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人,随即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牢牢裹住她微凉的手。
“对对,都听兰序的,我们这就回去。” 他语气急切却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扶着昭明初语,让她往自己身边靠得更近些。
上官宸牵着昭明初语的手,步子放得极缓,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生怕脚下的石阶硌着她。
他一边走,一边留意着身边的风势,但凡有凉风吹来,便下意识侧身挡在她身前,感觉到她掌心的微凉,他手越发握紧了些,还低声叮嘱:“慢着点,脚下小心”
昭明初语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轻轻“嗯”了一声。
深夜的宅院静得可怕,唯有殷殇痛苦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听得人心头发紧。
齐肃面色惨白地守在床边,额角满是冷汗,殷殇现在这副模样,他不敢也不能把人带回驿馆。
他只能铤而走险,让人偷偷寻了个民间大夫来,殷殇躺在床上,冷汗浸透了身下的褥子,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
他已经昏死过去好几回,但是又被那钻心刺骨的痛感,痛的醒来了好几回。
两只手死死抓着床单,青筋从手臂上暴起,原本平整的床单被他揪得皱成一团。
“殿下,您忍忍,大夫在止血了,很快就过去了……”齐肃在床边,声音发颤,嘴上不停安抚,可眼底满是慌乱与无措。
他瞥了眼殷殇的下半身,那处血肉模糊,狰狞可怖,几乎已是废了,温热的鲜血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腥气,令人作呕。
他实在怕殷殇疼极了,咬断自己的舌头,只能急急忙忙找了块干净的帕子,硬着头皮塞进他嘴里。
殷殇下意识地咬着帕子,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呜咽声,那声音里的绝望与痛苦,让齐肃都不敢再听。
一旁的大夫,额头上的汗珠比黄豆还大,顺着脸颊往下淌。他手里握着止血的草药和布条,手抖得像筛糠。
眼前这可是靖南太子,稍有差池就是掉脑袋的,更何况这个伤势那么重,他都没见过。
齐肃越看心里越慌,忍不住上前一步,语气狠戾,带着浓浓的威胁:“我告诉你,我家殿下要是有半点闪失,今天你也别想活着从这院子里出去!”
大夫本就吓得魂不附体,被他这么一吼,更是浑身一哆嗦,手下的力道没了准头,拿着草药的手猛地往殷殇的伤口上按了下去。
“啊——!!!”
一声凄厉到极致的惨叫从帕子下迸发出来,殷殇的身体瞬间弓起,双目圆睁,眼白布满血丝,整个人几乎要痛得晕厥过去,抓着床单的手指都在微微抽搐,显然已是疼到了极致。
齐肃见状,也慌了神,又扑回床边安抚:“殿下!殿下您挺住!”
殷殇猛地从剧痛中攒起一丝清明,冷汗模糊的视线死死盯住齐肃,那只还能动弹的手骤然伸出,死死揪住。
“你这……废物!”他声音嘶哑破碎,每说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身上的痛感让他浑身发抖,却仍咬牙说出狠戾的威胁“今天的事……若敢泄露半分……本太子定让人……杀了你,连你全家……一个不留!”
话音未落,他眼中的光骤然涣散,抓着齐肃衣服的手无力垂下,彻底昏死过去。
那个大夫哆哆嗦嗦地忙活了半天,总算用草药和布条勉强止住了血,看着不再往外淌的伤口,他长长松了口气,他不敢多做停留,连忙收拾起药箱,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刚走到门口,齐肃拦在面前,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你要去哪?”他声音冰冷,眼神里满是杀意,“我家殿下的伤还没好,你想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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