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说着，苏小小抬手作势要打。
“苏姐别急，我是认真的！”
林樊无奈地耸耸肩，笑着继续说：
“卫生巾是现代用的，古代女人用的是月事布，也叫骑马布。”
“书上说骑马布是世上最脏的东西，往陈督察脸上一拍，保准他运势跌到底！”
“嘿嘿！”
咦……
听林樊这么一说，苏小小皱紧眉头，一阵恶心。
她仿佛已经看见陈督察被带血的卫生巾拍脸的画面。
旁边的赵姐也像听到什么稀奇事，眼睛睁得老大。
“这东西真有这么灵？”苏小小还是不太信。
“苏姐，你得信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信你一次！”
苏小小点点头，快步走进里间的洗手间。
不一会儿，她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用卫生纸包了好几层的卫生巾，递给林樊。
“喏，给你！”
“哟，包得还挺严实。”
林樊掂了掂，打趣说：“苏姐，你这量挺大啊！”
“臭小子，你找打是不是！”
苏小小脸又红了，举手就要捶他。
不过被林樊轻松躲开了。
赵姐在一旁尴尬地笑了笑，没说话。
“好了，说正事。”
林樊把包好的卫生巾放到一边，看向苏小小继续问：
“这个陈督察除了警署，平时还喜欢去哪？”
虽然林樊现在会神行百变，动作快，
但直接去警署拍他脸，目标太大。
所以想问问有没有其他常去的地方，方便下手。
“扫黄科的事我不太熟，陈督察我也就见过几面。”
苏小小皱着眉摇摇头。
赵姐接话：“我知道，陈督察不爱吃警署食堂，每天中午都会去对面刘记茶餐厅吃午饭。”
“这事警局里很多人都知道！”
“好，明天就动手！到时候把这个狠狠拍在他面前，看他还有什么话说！”林樊兴奋地一拍大腿，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林樊，你有把握吗？陈督察可是配了枪的。”苏小小语气里带着担忧，“我怕你会有危险。”
“苏姐放心，我的轻功你刚才不是见识过了？林家祖传的独门绝技，绝对没问题！”林樊轻松地答道。
看着林樊自信满满的模样，苏小小心中暗暗惊讶。今天的林樊仿佛变了个人，不再是从前那个木讷老实的青年，反倒显得活泼开朗，甚至还会说笑。更让她意外的是，他竟有如此本领。他究竟还有多少秘密？难道这些年，他一直都在隐藏真实的自己？
“赵姐，你别再跟着苏姐了。你的事，就交给我吧！”林樊调侃道，“你再这么跟下去，苏姐的身体可要吃不消了！”
“你这小子，现在倒是学会耍贫嘴了！”苏小小假装生气，伸手轻轻点了点林樊的额头。她转向女鬼赵姐，诚恳地说：“赵姐，对不起，你出事的时候我没能陪在你身边，没能亲手抓住凶手。但现在林樊愿意帮忙，请你一定相信他。”
“嗯，我相信他，也相信你。”赵姐感动地点点头，泪水无声滑落。
苏小小几乎想上前拥抱她，却想起自己根本无法触碰到对方，只得收回动作。
“林樊，赵姐的事就拜托你了，真的非常感谢。”
“客气什么，这些年苏姐你没少照顾我。等事情办成，请我吃顿饭就行。”林樊笑着摆摆手。
“好，一言为定！”苏小小用力点头，又望向赵姐：“赵姐，我得继续去巡逻了，你多保重。”
“保重。”赵姐微微一笑。
“等一下，苏姐！”见苏小小转身要走，林樊连忙叫住她，递上一张纸巾，“先把眼皮上涂的东西擦掉吧，不然别人该把你当怪人了。”
“哦对，差点忘了这个。”苏小小这才想起，自己是靠这个才看见赵姐的。她接过纸巾，利落地擦去眼皮上沾着的黑色污泥。
“对了，刚才你拿着香炉进去……这黑泥是香炉灰吗？味道怎么这么冲！”
“是香炉灰，不过还加了点别的东西。”林樊咧嘴一笑，挠了挠头，“掺了我存了二十年的童子尿！怎么样，纯阳之体熬出来的东西，效果不错吧？”
“童子尿？！”苏小小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难怪那黑泥气味刺鼻难闻，原来里面加了这家伙的尿！素有洁癖的她几乎要抓狂。
“哎，别生气嘛！”林樊笑着躲开，“我这儿既没有牛眼泪，也没有柳树叶，最简单的法子就是用香灰混童子尿抹眼皮。不然你怎么能见到你的赵姐，你说是不是？”
“哼！”苏小小强压怒火，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她再次望向赵姐刚才所在的角落，那里已经空无一物。
“林樊，拜托你了。”她红着眼眶，朝林樊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即大步走出白事铺，继续执行巡逻任务。
“那个，赵姐，今晚你就在我这儿休息，明天我一定帮你完成心愿。”
“谢谢你，林樊。”女鬼赵姐感激地朝林樊深深鞠了一躬，随后静静地飘到角落，隐没了身形。
林樊又靠回椅背，捡起那本《》杂志，再度开始一丝不苟地审阅。
没错，是审阅！
……
次日上午。
中山道警署对面的刘记茶餐厅，比平时嘈杂许多，多了不少陌生来客。
这些人其实是港岛各大报社的记者，他们各自落座，目光游移，像是在等候什么。
“军哥，你瞧那边，陈氏报业的孙记者怎么也来了？”
“还有中川报社的王记者，松云报业的刘记者……都到齐了啊！”
一张桌边，一个年轻人用报纸半遮着脸，低声对身旁的中年男人说道。
“嗯，看来消息不是只传给了我们。”军哥沉声应道。
昨天下午，他们报社接到一通匿名电话，透露今天中午在刘记茶餐厅会有重要事件发生。
虽然主编难以核实真伪，但还是派了军哥和搭档前来打探。
无论如何，试一试总无妨，万一真能捕捉到大新闻呢？
眼下看来，那个爆料人显然通知了多家媒体。
“不知道会是什么事，军哥，你说会不会和对面警署有关？”
“说不准。小王，一会儿有动静你就冲上去拍照，抢第一手资料！绝不能落后，明白吗？”
“放心，包在我身上！”
……
不久后，一位穿西装的中年男子推门走进刘记茶餐厅。
门口的服务生一见是他，立刻笑脸相迎：
“陈督察，您来啦？还是老样子？午餐加例汤？”
“嗯，照旧。”
陈督察点点头，扫了一眼满座的餐厅，略显意外。
“今天生意不错啊？”
“是啊，不知怎么来了不少新客人。不过您的位置一直给您留着呢，尽管放心！”
服务生笑着指向一张空桌。
“懂事！不错。”
陈督察满意地笑了笑，顺手从服务台拿了份报纸，走过去坐下。
他并未察觉周围的异样。
毕竟就在警署门口，谁又敢在这儿轻举妄动？
……
就在这时，角落里一个穿黑风衣、戴鸭舌帽和口罩的人忽然站了起来。
那人手里捏着一片用过的卫生巾，血迹斑驳，清晰可见。
“嘿嘿，好戏开演了！”
只听那人低声一笑！
随即身形一闪，迅速逼近陈督察面前！
陈督察正低头读报，
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拍在了脸上！
一股浓烈的腥气扑面而来！
令人作呕！
……
005 督察失控，净天地神咒
呕！
陈督察强压恶心，惊怒地将脸上之物扯了下来。
不看还好，
一看简直怒火攻心！
手里竟是一片女性用过的卫生巾！
上面还带着深褐色的血渍！
想到刚才就是这东西盖在自己脸上，陈督察顿时一阵强烈的反胃！
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抓过桌下的垃圾桶，大口呕吐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整个茶餐厅的人都愣住了。
大家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只看见一道黑影迅速掠过，
随即消失无踪。
而那张桌边的男人脸上，
竟被贴了一张卫生巾！
“陈督察，您没事吧？”
服务生赶紧上前询问。
陈督察却只顾抱着垃圾桶，弯腰狂呕，
刺鼻的气味迅速弥漫开来，
不少客人皱眉掩鼻，纷纷起身离座。
若是普通客人，服务生或许早就发火了，
但眼前这位是警署的陈督察，他哪敢得罪？
只好连忙递上纸巾。
此时，原本等着抢新闻的记者们都愣住了——
这就是他们期待的大新闻？
也太没意思了吧？
几个记者摇摇头，打算离开。
可就在这时，
陈督察猛地站直身子，
连服务员递来的纸巾都没接，
直接用袖子擦了擦嘴，高声说道：
“各位，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中山道警署扫黄科的陈耀祖督查！
但我还有一个身份——
我是和号码帮头目丧狗勾结的黑警！”
这话一出，全场顿时一片吸气声。
他在说什么？
承认自己是黑警？
原本要走的记者们一下子来了精神，
纷纷举起相机对准陈督察狂拍。
军哥赶紧推了一把旁边 的同事：
“快拍！真是大新闻！督查自曝是黑警！”
“啊？好、好！”
同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抓起相机冲上前。
其他记者也一拥而上，
茶餐厅里闪光灯噼里啪啦亮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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