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一年前，向家在铜锣湾从港府手中购得一块闲置地皮，随后动工建造办公楼。
约八个多月后，这栋二十层高的大楼顺利竣工。
向家将其对外招租，吸引了不少中小企业入驻。
然而随着公司增多，楼内却接 生命案：
有人在洗手间内身亡，有人从天台跳下，也有人在大厅上吊自尽，更有死者被发现时身首分离，死状凄惨……
向家报警后，警方调查未果。
可每隔几天，就又有人离奇丧生于此。
渐渐有传言称大楼闹鬼，有恶鬼索命。
许多公司纷纷退租搬离，剩余的公司也都在晚上七点前下班，无人敢夜间停留。
向家请来不少和尚、道士做法事，试图超度亡魂，却毫无效果。
命案仍隔三差五发生，整栋楼如今已变得冷冷清清。
“竟有这种事？”林樊听完，略感诧异。
“大楼施工期间，有没有出过什么意外？”
他推测，连续发生离奇命案，或许与施工时的未解之事或风水问题有关。
“没有啊，”向化强连忙解释，“施工一直很顺利，没出过事故，还专门请人看过风水，都说没问题。”
“这就奇怪了……”林樊闻言，也不禁陷入思索。
“林老板，这栋大楼的项目一直由我负责，现在出了这种事，七哥已经批评我好几次了！”向化强语气急促，“再拖下去，所有公司都要搬走，整栋楼就废了，我前期的投入全完了！”
“您若能帮我解决，我愿意付一百万酬谢，您肯出手吗？”
“钱的事不急，”林樊应道，“等晚上办公楼没人，你带我过去看看。”
“好、好，多谢林老板！”向化强连忙答应。
要是这次真能化解难题，那可真是解了他的心头大患！
……
午饭后，向化强亲自将林樊送出酒店。
星仔则被他安排在酒店房间休息。
林樊开着面包车回到白事铺。
回想向化强所说的事，林樊仍觉得颇为蹊跷。
……
“竟然死了十几个人，这栋楼确实古怪。”
整个下午，林樊都坐在报刊摊边，请老板找出近几个月的旧报纸，逐一翻看。
果然如向化强所言，那栋办公大楼确实发生了十余起死亡事件。
但报纸上的照片模糊不清，又是黑白印刷，林樊看不出什么线索，只得作罢。
临近傍晚六点，林樊起身谢过老板，走回白事铺。
刚到门口，便看见那辆醒目的黑色大奔——那是华仔初次来访时开的车，也是洪大宝的座驾。
“阿樊！”熟悉的声音传来。
果然，华仔笑呵呵地从副驾驶座走下。
紧接着，驾驶座上也下来一人！
那微胖的身影，林樊一眼认出——正是洪大宝！
此时的洪大宝还未到四十，身形不似日后那般发福。
见林樊与华仔寒暄，洪大宝快步上前，热情地伸手道：
“林大师，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洪大哥太客气了，我这点名声哪能跟你比。”
“哪里话，林大师太过谦虚了！”
林樊笑着与他握手，随即招呼二人走进白事铺。
几句闲聊后，林樊与洪大宝熟络了几分。
华仔在一旁连连称赞林樊的本事，听得洪大宝笑声不断。洪大宝随即取出一叠千元钞票，递向林樊说道：
“阿樊，上次阿凤的事真是多谢你！这几天剧组太忙，一直抽不出空亲自来谢。”
“今天听华仔提起你的事，我十分佩服！正好今晚得闲，特地来感谢你出手相助，望林大师莫怪我来迟。”
“听说之前华仔在你这请了平安符，若方便，我也想请一百张。”
“我们拍戏常在外奔波，工作人员偶尔会遇到灵异状况。”
“加上洪家班不少兄弟是龙虎武师，拍戏风险不小。”
“我想请符送每人一张，略表心意。你看可行吗？”
林樊看了看手里的一万元，略一思索，点头应下。
他平日练习画符时常多备一些，如今有人上门请符，还能得一笔可观收入。
算上近日收到的支票与系统奖励，已近百万。
在这年代，足以买套不错的房子。
“没问题，一周后吧，到时我给你一百张平安符。”林樊答道。
洪大宝闻言大笑，连连点头：“那就有劳了！届时我让华仔来取，我可能抽不开身。”
林樊道：“听说这段时间华仔多亏洪大哥关照，才有些演戏机会，你对兄弟们真是尽心。”
“哎，都是自家兄弟。华仔的遭遇我也心疼，带他客串几场戏，是应该的。”
“他喊我一声大哥，我总不能白当啊！”
洪大宝拍拍身旁眼眶发红的华仔，满口夸赞。
洪大宝笑着看向林樊：“阿樊，今晚有空吗？一起吃饭喝两杯？”
“洪大哥，今天实在不巧，晚上已经有安排了。”林樊摆摆手，把向化强请他帮忙的事告诉了洪大宝和华仔。
华仔闻言面露惊讶，没想到新记的向化强会来找林樊帮忙。
洪大宝微微皱眉，语气关切：“强哥那边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确实有点蹊跷。阿樊你去的时候，务必小心。”
“先去看看情况，现在还说不好。”林樊笑着应道。
“那就改天再约，最近我几个剧组连轴转，阿龙还非要我客串，真是忙得脚不沾地！”洪大宝无奈地摇摇头。林樊知道他说的是师弟程龙，对这位功夫巨星，他一直颇为欣赏。
“谁在这儿喊忙呢？我在门口就听见你这胖子的声音了！”向化强笑着从门口大步走进来，轻轻捶了下洪大宝的肩膀。
“强哥，正说起你呢！刚和阿樊聊到你的事，你就到了。”洪大宝热情回应，华仔也恭敬地向向化强问好。
向化强诚恳地对林樊说：“林老板愿意帮忙，是我的荣幸，当然要亲自来接。”
洪大宝见状便笑着告辞：“你们有正事，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再聚！”说完便带着华仔离开了。
见天色已晚，向化强问林樊：“林老板，我们现在出发？”
“走。”林樊干脆地点头。
向化强见他两手空空，有些疑惑：“不用带些什么吗？”
“该带的都带了。”林樊轻抚小指上的戒指，微微一笑。
向化强虽不解，还是快步跟上。两人乘车驶向湾仔的办公大楼。
港岛道路拥挤，一个多小时后，他们才抵达目的地。街边商铺热闹，人流如织，唯独这栋大楼冷冷清清。从对面看去，只有一楼亮着灯，二楼“林老板，这边请。”向化强引着林樊过马路，两名保安早已恭敬等候：“林老板好，强哥好！”
“你们好。”林樊点头回应，与向化强走进一楼大厅。
出乎意料的是，大楼里并无阴森之感，也察觉不到阴气。林樊停下脚步四处观察。
向化强低声问：“林老板，有什么发现？”
“奇怪，既没有阴气，也没有鬼魂痕迹。是藏起来了，还是没到‘上班’时间？”林樊半开玩笑地说。
向化强尴尬地挠头。这时林樊手一挥，十几个纸人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两名保安惊叫出声。向化强也心中震撼：这些纸人从何而来？
“全体立正！”随着林樊一声令下，纸人瞬间挺直站立，齐刷刷望向他，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若不是早知道是纸人，这场景足以让人吓破胆。
“逐层搜索，有任何异常马上报告。行动！”林樊袖摆一挥，那些纸人立刻跃起，沿着楼梯飞速窜上楼去，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嘶……两个保安使劲揉了揉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十几个纸人跑开的场面，实在诡异得让人脊背发凉。
“有手下帮忙办事，果然轻松很多。”林樊舒展了一下身体，脸上写满惬意。这一刻，他似乎有点理解了那些社团大哥的心态——自己在后方坐镇，让小弟们在前冲锋。这种感觉，确实相当不错。
向化强站在一旁，满脸惊骇，已经说不出话来。
林樊四人则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闲聊，一边等待纸人归来。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那些纸人陆续从楼梯口跑了回来。它们整齐地排成一列，齐刷刷地望向林樊。
“奇怪，什么都没有？这不应该啊……”纸人传回的消息全是“一无所获”，林樊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坐在旁边的向化强察觉他神色有异，开口问道：“林老板，没什么发现吗？”
“暂时没有。或许要等到午夜子时，天地间阴气最盛的时刻，那只隐藏的鬼魂才会显现。”目前林樊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继续等待。他不信今晚会找不到任何线索。
“那好，我让人准备些吃的喝的，我们边等边填肚子。”向化强原本打算等事情结束后再设宴款待林樊，现在看来，得在这大厅里一直等到午夜了。
“啊——！”
就在向化强起身，准备吩咐大厅里那两名保安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叫！
所有人同时朝大楼入口望去。只见一位穿着女士西装的年轻女孩正惊恐地盯着大厅里站成排的纸人，吓得腿软跌坐在地，手中的文件袋也掉在了一边。这也难怪——无论谁在夜晚突然看见一排纸人立在面前，恐怕都会魂飞魄散。
林樊走近一看，发现这名女孩他居然认识。不，应该说，非常熟悉……
这不是大美女邱淑珍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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