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二位日后若有祭祖需求，可以找我，一定优惠。”
“林先生，你真会捉鬼？”
夫妇俩显然更在意他前面的话，对优惠几乎没听进去。
“当然。若您二位有朋友需要这类帮助，也欢迎介绍，同样享受折扣。”
“对面那屋的鬼……你已经见过了？”中年男人紧张地追问。
“嗯，已经处理干净了。”林樊语气轻松。
通过纸人反馈，那老阿婆的鬼魂已被彻 服。一番教训之后，其魂体已然虚弱不堪。
“真是高人！之前中介找了好几拨人来处理，都没能解决，林先生一来就搞定了，太厉害了！”中年女人由衷赞叹，竖起了大拇指，她丈夫也在一旁连连称是。
“这下总算能安心了！”
“是啊，以后就是邻居了，请多关照。”林樊笑着点头。
“应该的！我先生姓古，我姓李，家里两个儿子，大的16岁，小的13岁。”
“古叔、古婶！”林樊打过招呼，说道：“我先下楼和房产经纪签合同，这房子确实难得，得赶紧定下来。”
“哈哈，林先生放心，这房子一般人可不敢要！”古叔古婶打趣着，神情明显轻松许多，像是信了林樊的说法，不再害怕。
哗啦——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声，门被推开。
一个染着黄发、穿背心的瘦高少年走进来，见到林樊，愣了一下。
古婶笑着介绍：“阿乐，这是林樊，以后住对门。林先生，这是我儿子古田乐，叫他阿乐就行。”
“古田乐？”
林樊有些意外。
这么巧？租房竟租到古田乐家对面！
他仔细看去——少年虽才十六岁，还没完全长开，但白净清秀的脸已能看出日后的明星相。
“对门？”古田乐一听，也露出和父母当初一样的惊讶：“老兄，你没搞错吧？对面那间可是闹鬼的啊！”
“阿乐，林先生就是专门驱鬼的，他说对面婆婆的鬼魂已经解决了。”古婶连忙解释。
古田乐却更怀疑了：“真的？爸妈，你们不是逗我吧？他会捉鬼？”
他打量林樊的眼神充满不信任。
话刚说完，古田乐忽然身子一晃，脚步不稳。
林樊迅速上前扶住他：“没事吧？”
“阿乐，你怎么了？”父母也急忙围上来。
“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是不是昨晚搬货太累没休息好？”
“没事！”古田乐摆摆手站直，“昨晚夜市搬货时碰到一对情侣跳楼，我和朋友送他们去医院。两人伤得重，医院AB型血不够，我捐了400cc，之后又回去干活了，现在有点虚，睡一觉就行。”
“老婆，快去熬点红枣猪血汤给儿子补补！”
“好，我这就去！”古婶抹抹眼角，快步进了厨房。
古叔拍拍儿子的肩，古田乐却满不在乎：“爸，别担心，我睡一觉就好。老兄，你自便啊！”
说完便转身进了卧室。
古叔无奈地摇头，对林樊苦笑：“不好意思啊林先生，我这大儿子是有点叛逆，但心地不坏。他读书不行，知道我们杂货店忙，家里又刚买大房子，就去夜市搬货赚点钱。就是最近总跟些社团的人混在一起，唉……”
“没事的古叔，阿乐其实很优秀。”林樊答道。
林樊安抚了古叔几句后便起身离开，乘电梯下了楼。
楼下，房产经纪和王伯早已等得焦急，时不时朝电梯口张望。
“王伯，你说那年轻人不会出事吧？”
“难说，不听劝啊……再等五分钟，不行你就上去看看！”
“我？我不敢！要不你陪我一起？”
“哎哟我这把老骨头，吓出毛病你负责啊？”
两人正争执，身后忽然传来林樊的声音：
“吵什么呢？”
他们一回头，见林樊面带微笑站在那儿。
“林、林先生，您没事？”经纪忙问。
“能有什么事？”林樊轻松地耸耸肩。
王伯凑近压低声音：“您没遇到……那个吗？”
“遇到了，”林樊笑笑，“被我收拾了。”
“天啊！您真解决了？”经纪惊呼，“之前请了多少高人都没成！”
“说明他们本事不够。”林樊不以为然，“房子我看好了，回去签合同吧。”
经纪眼珠一转，支吾道：“我得先跟老板汇报一声……”
林樊眼神一冷：“别耍花样。不就是看鬼除了，想反悔抬价？”
“鬼我可没灭，你们敢变卦，我随时能放它出来——到时候就不止一只了。”
经纪后背一凉，赶紧赔笑：“哪儿的话！我这就陪您签合同！”
王伯也推他一把：“林先生不是一般人，别动歪心思！”
经纪讪讪点头，一行人回到中介公司。
合同很快签完，听说林樊买下凶宅，全场哗然。
老板又惊又悔，可听说鬼还在屋里，只得作罢。
手续办妥，这凶宅正式归了林樊。
…
“不错。”
林樊回到新房，满意地环顾宽敞的客厅。
纸人静立屋中，脚下踩着魂体残破、瑟瑟发抖的老阿婆鬼魂。
林樊拉开窗帘，阳光照进客厅。
老阿婆的魂魄受不住强光，被照得不停发抖。
林樊手一扬，纸人便飞起一脚，将她踹进阴影里。
老阿婆挣脱束缚，跪在地上大口喘气，样子十分虚弱。
“听说你想掐死前任房主的孩子，是吗？”林樊语气冰冷。
老阿婆一阵猛咳，脸上怒意不减：
“这房子是我外孙的，就是我的！谁都不能住！”
“谁敢踏进来，我就要谁的命！”
“很好。”
一道金光飞出，瞬间捆住了老阿婆。
紧接着林樊指尖射出一道青光，直入她的眉心！
……
唰！
林樊脑中浮现清晰的画面——
一位年轻妇人端着热腾腾的鸡汤，走到老阿婆面前轻声说：
“阿婆，这汤我熬了很久，您尝尝？”
啪！
老阿婆一挥手，把汤碗打翻在地。
妇人吓得后退几步。
老阿婆恶狠狠地骂：“这么烫的汤，想烫死我吗？我外孙怎么就娶了你这种没用的东西！滚！”
“是……是……”
妇人含泪蹲下，一片片捡起碎碗片。
老阿婆站在一旁，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
……
画面一转，妇人已怀孕，肚子隆起。
老阿婆阴着脸站在她身后，用力一推！
妇人踉跄前倾，重重撞上桌角！
她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倒下，腿间鲜血直流。
老阿婆冷眼看着她痛苦挣扎，讥讽道：
“以为怀了孩子就能抢走我外孙？做梦！”
“哈哈哈！”
……
最后一幕，满屋血迹。
近乎疯狂的妇人举起菜刀，不断砍向老阿婆。
老阿婆早已断气，双眼圆睁，倒在血泊中。
她死死盯着还在挥刀的妇人。
一股冲天怨气，轰然爆发！
……
“老东西，你简直丧尽天良！”
林樊以摄魂术看完一切，怒声斥骂。
他转头对纸人下令：
“给我好好折磨她，等到午夜十二点，让她魂飞魄散！”
纸人咔咔点头，一跃上前，卷起老阿婆的魂魄，闪身躲进卫生间。
……
两天后，林樊忙着搬家。
本以为东西不多，结果收拾出一堆杂物。
他还请人整理了屋子，换了家具电器。
邻居古田乐一家见林樊安然无恙，渐渐信了他之前的话。
……
白事铺重新开张。
早上八点半，林樊吃完早饭来开门，发现邱淑珍已等在门口。
“邱 ，你这是跟我开玩笑？”
看她穿着一身新西装和高跟鞋，林樊有些哭笑不得。
那时的西装宽松，女装还垫肩，林樊看得直摇头。
这是要走职场路线吗？
……
“老板，我穿这样不对吗？”邱淑珍见林樊表情古怪，不解地问。
“邱 ，阿珍，我们这是白事铺，不是写字楼，穿这么正式太惹眼了。”
特地置办了新衣新鞋。
邱淑珍垂着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没事，没怪你。明天换身休闲的就好。”
林樊笑着轻捏她的脸颊。
邱淑珍脸一红，
小声应了一句，随他走进店里。
满眼的纸扎、香烛、金银元宝，
让她心里仍有些发怵。
毕竟这儿卖的东西、招呼的客人，
和别处全然不同。
“往后你就在这儿做工，所有货品的价目都记在这本子上，务必记熟。”
“街坊来买，可以适当抹零或打折；碰上态度差的，就把价钱往上抬一点再报，别怕。”
“这些你自己拿捏，不懂的再来问我，记住了吗？”
林樊仔细向邱淑珍交代白事铺的规矩。
她连连点头，赶紧应声：
“老板放心，我一定用心做！”
“好。”
林樊从柜台下取出一个系红绳的平安符，递给她。
“这符随身带着。你八字纯阴，易招阴邪，它能护你平安。”
“洗澡也不用摘，我处理过，不怕水。”
“谢谢老板！太感谢了！”
邱淑珍双手恭敬接过，不停道谢。
林樊摆摆手，转身进里屋画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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